殷止戈跟著傳話的太監,急急忙忙的來到了禦書房。


    前腳才剛踏入禦書房,一直緊跟他後麵的太監,便將與書房的房門給關上了。


    殷止戈沒有管那麽多,他大步的走到背負著手背對著自己的皇上身邊。


    “不知父皇如此匆忙將兒臣喚來所為何事。”


    殷止戈走到皇上身邊彎著腰,低著頭,作著揖。


    “你來了,倒也無事。”


    皇上好像在發呆,殷止戈進來之前太監通報的那一聲皇上恐怕沒有聽見。


    直到殷止戈走到他身邊作揖的時候,他才迴過神。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殷止戈起身說話。


    殷止戈看著皇上的動作,直了起身子。


    兩人剛要說話,便從禦書房門外傳來一陣躁動。


    “溫妃娘娘您不能進去,皇上正在和太子殿下談論事情。”


    一直守在房門外的小德子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溫妃的麵前,著急的說著。


    負責守衛禦書房的侍衛們也站在小德子的身後,隨時準備著小德子守不住的時候,他們便挺身而出。


    極力阻擋溫妃進入禦書房的小德子臉上盡是為難。


    作為一個太監,他沒有皇帝的妃子身份高貴,可如果自己連禦書房的一扇門都守不住的話,那自己也不必再為皇上辦事。


    “小德子,你怎麽就這麽不通人情呢。”


    溫妃突然間拂手推開小德子,趁著他身後的侍衛還未反應過來,硬是闖了進去。


    麵對溫妃的突然闖進來,皇上顯得有一些不耐煩和無奈。


    溫妃一進來看見皇上,就奮不顧身的向皇上跑去。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


    溫妃跑進來就哭天抹淚的說著自己的委屈,一定要讓皇上為自己主持公道。


    “愛妃,這是怎麽了?慢慢說來。”


    皇上看見溫妃嬌小脆弱的模樣,臉色這才淡了下來,柔聲細語的安慰著溫妃。


    “臣妾一直都知道德妃不喜歡臣妾,可是她也沒有必要在送給臣妾的安神香裏麵添加麝香。


    臣妾和她無冤無仇她也不應該這麽歹毒,陷害臣妾呀!”


    晶瑩的淚珠從溫妃的眼眶劃出,彌漫上了她精致的妝容。


    溫妃一邊添油加醋的說著德妃的各種罪行,一邊象征性的擦了擦自己流出的眼淚,一邊偷偷的觀察著皇上的臉色。


    殷止戈聽見溫妃這麽說,心中便覺得此事有一些蹊蹺。


    今天先是鍾小舒的房間裏麵查出了有麝香現在溫妃又說,德妃在送給她的香裏麵添加了麝香。


    世界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兩件事情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在同一天裏麵同時出現。


    “愛妃莫傷心,朕一定替愛妃主持公道,愛妃說想怎樣就怎樣。”


    皇上一邊溫聲細語地安撫著溫妃,一邊為她擦拭著掛在臉頰兩旁的淚水。


    溫妃聽見皇上這麽說,心中滿是得意。


    聽皇上這話的意思,豈不是那德妃要任由自己處置。


    心中高興,那是斷然的。


    可卻又礙於自己要在皇上心中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溫妃不得不順著皇上的話說下去。


    “此事全憑皇上定奪,臣妾隻希望皇上能夠給自己主持公道罷了。”


    溫妃輕輕地慫著鼻子,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迴答著皇上。


    其實她恨不得皇上將德妃打入冷宮,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多一個人便多一份競爭。


    可就算是她心中這樣想,也不能表現出來。


    更何況這件事情這麽小,皇上斷然不會將德妃打入冷宮。


    除掉德妃還得一步一步的來自己現在可著急不來。


    “那朕就將她禁足,怎麽樣,愛妃覺得可還行?”


    皇上低著頭看著那一個滿是淚痕的溫妃,眯著眼睛哄著。


    溫妃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怎麽才是關她禁足,溫妃雖然溫順了點了點頭,可是她的眼中卻滿是不甘心。


    “來人,傳朕旨意,將德妃禁足一個月。”


    皇上宏亮的聲音在禦書房內響起。


    門外的太監進來領了旨意後,便又匆匆忙忙的去傳達皇上的旨意去了。


    領了命去傳旨的太監,剛走沒多久,皇上便把溫妃敷衍走了。


    溫妃走的時候臉上滿是不舍和不情願可謂是一步三迴頭,可是皇命不可違,不得不走。


    “父皇為何這般不上心?”


    殷止戈從頭到尾都看著溫妃的表演,他也將皇上的言行舉止和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近一段時間來,最得寵的便是這溫妃。


    現如今溫妃遭人陷害,皇上好歹也要表個態。


    可一切都脫離了殷止戈的想法,皇帝不但沒有表態,反而還打著圈將溫妃敷衍了過去。


    “德妃娘家勢力大,她根本就不屑於和這些人勾心鬥角,怎麽可能會去陷害溫妃。”


    皇帝勾了勾嘴角,輕蔑的一笑便沒了話語。


    自己坐在這皇位上這麽多年,後宮那些勾心鬥角見不得人的事情,自己真的一無所知嗎?


    如果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話,那自己當的這一個皇帝就太失敗了。


    殷止戈將皇上所說的話藏於心中,與皇上說完事情後,便立即迴了府中。


    迴到府中以後,殷止戈急急忙忙的走向了鍾小舒的屋裏。


    “這是有猛虎在你身後追你啊,你看你滿頭大汗。”


    鍾小舒看見殷止戈急得不行的模樣,調侃道。


    鍾小舒一邊用手帕捂著嘴偷笑,一邊細心的為他遞去一碗茶水,讓他喝口茶水順順氣。


    殷止戈一臉寵溺的,看著偷笑的鍾小舒將她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今天麝香的這件事情,恐怕是溫妃在從中作梗你要小心一些。”


    放下茶杯,殷止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臉神色緊張的盯著鍾小舒囑咐道。


    那溫妃看起來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以後也得多留一點心思,以防她傷害到鍾小舒。


    “嗯嗯。”


    鍾小舒看著殷止戈嚴肅的模樣,便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簡單,便乖巧的答應殷止戈。


    殷止戈看見鍾小舒一臉乖巧呆萌的模樣,心中便融化了。


    他站起身來溫柔寵溺揉了揉鍾小舒的頭發。


    可殷止戈萬萬沒想到,自己起夜的時候,卻看到小淩鬼鬼祟祟的,一副沒做好事的樣。


    “晚上了,你鬼鬼祟祟的,這是想做什麽?”


    殷止戈看著小淩,臉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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