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舒和殷止戈兩個人一路上日夜兼程,緊趕慢趕,終於是在第八天趕迴了望城龍井村。


    村子裏的人都已經是許久沒見過這樣豪華的馬車了,不少人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朝著馬車看去,卻是沒人敢上前,生怕衝撞了什麽貴人。


    直到馬車停在了殷家門口,眾人才恍然大悟起來,前些日子聽說殷家的郭氏病重了,想來這應該是他們的二兒子殷止戈迴來了。


    馬車還沒挺穩,殷止戈便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馬車,鍾小舒也趕緊跟著跑了下去。


    剛一下去,便看到容晚夏和殷懷仁兩個人在門口站著,容晚夏的眼睛都已經腫了一圈,很明顯是剛剛哭過了。


    而殷懷仁的情況也沒比殷止戈好到哪去,原本因著身子好了看起來硬朗了不少的殷懷仁此刻也是一臉的頹然之色,眼下濃重的黑眼圈一看便知道這兩日定是沒休息好。


    “大哥,母親怎麽樣了?”殷止戈剛下去便拉著殷懷仁的手急切的問了起來。


    殷懷仁聞言,臉上是一抹難堪的神色,歎了一口氣,卻是開口道:“止戈,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殷懷仁說罷,殷止戈和鍾小舒兩人便跑進了屋裏。


    不大的屋子滿是濃重的藥味兒,剛一進去便覺得苦的刺鼻,光是看這架勢,兩個人的心便已經是七上八下的了。


    走進裏屋,隻見郭氏躺在那不大的炕頭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郭氏雙目緊閉,臉色一片蒼白,就連嘴唇也是毫無血色。


    似是在夢魘一般,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別,別過來。”


    殷止戈眼中滿是心疼之色,不住的喊道:“母親,是我啊,我是止戈啊,我迴來看您了。”


    可床上的人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是不停的喃喃著一些殷止戈聽不懂的話,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明顯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殷懷仁和容晚夏兩人走了進來,一臉的無可奈何之色,容晚夏看著床上的郭氏,眼中這便又積蓄了淚水,不斷的拿著帕子擦拭著。


    殷止戈張了張口想要問些什麽,又覺得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這便示意了一下,四個人一同走到了院子裏。


    “大哥,母親的病情明明早就穩定下來了,怎的突然就病的這樣重?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殷止戈焦急的開口問道。


    “是啊,前段時間我給晚娘寫家書的時候,母親還沒事的。”鍾小舒臉上也滿是擔憂之色。


    殷懷仁歎了一口氣,紅著眼眶說道:“止戈,到底是我不對啊,是我沒有照顧好娘親,這件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前幾日我出門幹活,臨走前母親還是好端端的囑咐了我,可等我做完活計迴來的時候,便看到母親倒在了地上,這才趕緊叫來了大夫。”


    “大夫當時開了幾副藥,可吃下去都沒什麽用,母親就是遲遲醒不過來,大夫說母親恐怕已經是無藥可醫了,很難治愈,我這才給你寫了信。”


    鍾小舒聽了殷懷仁的說法,隻覺得奇怪的很。


    她自然是不會覺得郭氏的事情跟殷懷仁有關,大哥這樣子必定也是沒撒謊的。


    可讓鍾小舒想不通的是為什麽郭氏會好端端的倒在地上?


    雖說郭氏的身子不好,可病情卻是穩定的,若是沒什麽大的刺激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而且先前在屋中郭氏喃喃的那些話語著實讓人有人疑惑。


    “那大夫具體是怎麽說的?”鍾小舒皺著眉看著殷懷仁問道。


    “大夫當時說,母親這是有心病,也許是受了什麽刺激,本來母親的身子就不爽利,一下急火攻心牽動了心緒這才加重了病情。”殷懷仁說道最後,語氣竟是帶了哽咽之色。


    眾人聽了殷止戈的話,心情都沉重的很。


    殷止戈覺得這裏麵定是有什麽不知道的隱情,可郭氏現在這樣,殷止戈全然沒了調查的心思。


    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的母親竟然已經病入膏肓了。


    “大哥,晚娘,這幾日,你們肯定也辛苦了,現下我跟止戈迴來了,你們兩個就先去休息會兒吧。”鍾小舒開口提議。


    容晚夏和殷懷仁聞言卻是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還沒等兩人說話,鍾小舒這便接著開口道:“眼下這樣的情況你們就不要推脫了,母親這邊不能沒有人照顧,我跟止戈先看著,你們歇會兒,等晚些再來替換,這樣也好些,不然母親身子沒好起來,你們反而累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殷止戈聞言,也在一旁一同勸解著。


    殷懷仁和容晚夏這才終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兩人的說法。


    “止戈,你去照看著母親,我去看看藥煎的怎麽樣了。”


    殷止戈點了點頭,兩個人便各自忙碌了起來。


    床上的郭氏依然是在昏迷的狀態,嘴裏依舊喃喃著一些話語。


    殷止戈小心的靠近郭氏想要聽清她嘴裏念叨著什麽,最終卻是無果。


    半響之後鍾小舒端著藥碗走了進來,殷止戈本來是準備自己接過湯藥喂郭氏的,可鍾小舒卻是沒有答應:“你是男子,這樣的事本就不順手,還是我來吧。”


    這般說罷,鍾小舒便親自吹涼了藥一勺一勺的喂給郭氏。


    可郭氏嘴卻是張不大開,喂的多了很容易便流了出來。


    鍾小舒這便耐心的一邊一點一點的舀著藥水,一邊拿帕子幫郭氏擦拭著嘴角,這才總算是見了些成效。


    殷止戈在一旁看的動容,啞著嗓子輕聲道:“小舒,謝謝你。”


    鍾小舒喂完湯藥,把碗放在一旁,歎了口氣道:“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你的母親自然也是我的,何況先前在鄉下時婆婆對我多有照拂,現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鍾小舒說完便陪著殷止戈一直守在郭氏的床前。


    期間兩人時不時的給郭氏擦擦汗,晚間時分鍾小舒更是親自給郭氏擦了身子,一直等到殷懷仁和容晚夏過來,這才迴去休息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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