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夏日炎炎,鍾小舒也整日都賴在家裏不太想出門了,五香樓自正常運營,也不用日日都去看顧著,寧舒雅大婚在即也不好再多去打擾,如此一來,她就多出了許多空閑時間來。


    閑來無事,鍾小舒開始鑽在小廚房裏搗鼓新玩意兒。


    菜品甜品都基本涉略過了,鍾小舒把目光開始移到了飲品上頭。


    果汁這些太小兒科,酒才是古代社會最容易流行起來的重頭!


    酒類的種類雖多,但大半都是給男人喝的烈酒,給女子飲用的,這個年代也隻有少數幾種清酒,當即就激發起了鍾小舒想要創作的欲.望。


    鍾小舒撲在小廚房裏,用糯米發酵的原理,一連鼓搗了好幾日。


    可惜釀酒的工藝實在是以前少有接觸,鍾小舒做出來的不是清了就是成塊了,總是不成,嘴裏都快嚐不出味道來了。


    “若是實在不成,就算是沒有釀成功卻也無妨的。”殷止戈好心寬慰她。


    誰知鍾小舒卻是不幹,輕哼一聲說,“我一定能釀出甜酒的!”


    隨後越挫越勇,越勇越挫。


    殷止戈無奈,隻得任由她一遍遍實驗,最多晚間再將自己的小妻子拉迴房間休息就是了。


    這日下朝迴來,殷止戈正準備先去小廚房尋鍾小舒,卻見念梧匆匆趕去水房打水,忙叫住她,“念梧,這是怎麽了?”


    小舒難道今日這麽早就要休息了?


    “老爺,你迴來了。”念梧忙俯身行禮,隨即笑道,“是夫人的甜酒終於做成了,但好像多吃了幾杯,我正要去給夫人打點涼水洗洗臉呢。”


    她那個甜酒總算是成了,但沒想到竟然還能吃醉了。


    殷止戈不由得笑著搖搖頭道,“她可在房裏?我去瞧瞧她。”


    “夫人正在房中,老爺去吧。”念梧說完又匆匆往水房趕過去。


    殷止戈大步流星,幾下便進了臥房,果然看見鍾小舒臉頰紅紅兩團,正在書桌前大筆揮墨,一派瀟灑放肆的模樣。


    這看起來倒好像沒有醉得太厲害,還能寫字呢。


    殷止戈抿嘴一笑,湊近了一看,紙上哪裏還是什麽墨寶規整的字畫,赫然是一堆畫的七拐八歪的小王八。


    頓時惹得殷止戈忍俊不禁,道,“小舒,你在做什麽呢!”


    哪裏有人吃醉了酒在這裏畫王八的,他家娘子當真是興趣新奇!


    鍾小舒一聽見他的聲音,停住了運筆,展顏一笑就歡喜的朝他撲過去,惹得殷止戈忙不迭的伸手抱住。


    “止戈!止戈你看,我的甜酒釀造成功了!”鍾小舒低頭找了半天,卻沒看見她的酒杯,微微皺了皺眉,奇怪道,“咦?我的甜酒呢?”


    作勢就又準備起身去尋,殷止戈哪裏還敢放開,忙抱緊了她在軟榻上坐下來。


    “不用再去找了,我就是看見你這模樣,也知道酒必定是釀成了的。”


    鍾小舒倒也是不強求,揚頭對著他燦然一笑,手裏還握著那隻毛筆,手舞足蹈道,“止戈你看,我說我肯定能做到吧,我真的釀成功啦。”


    她揚長著白.皙修長的脖勁,動作卻又像是個求表揚的小孩子一樣,真真是又天真可愛又嫵媚誘人,直讓殷止戈眼中一暗,口中卻還盡力保持著理智的迴答她。


    “是,向來你想做到的都能做到,我從來都沒有疑過你。”


    得了表揚,鍾小舒更是激動,當即又想拉著殷止戈去看她的新畫作——一堆王八圖。


    “止戈你看,你看我畫得是不是也特別好!”


    饒是殷止戈再被愛意衝昏頭腦,這個好字也說不出口來。


    隻得一邊穩住她,一邊道,“小舒,你今日真的醉了,去床上躺一會兒吧,我去讓廚房煮點醒酒湯來。”


    喝醉了酒的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你喝醉了!”


    鍾小舒立刻就反駁道,“我才沒有喝醉呢!我釀的甜酒,糯米發出來的能有幾度啊!我才沒醉!”


    最多最多不過是醪糟,誰喝這個能喝醉的啊!殷止戈太小瞧她了!


    “止戈!我不但沒醉,而且現在思如泉湧,下筆很有神呢!你看我畫的圖,你看呀。”鍾小舒為了證明自己壓根沒喝醉,拚命鬧了起來。


    殷止戈哭笑不得,忙拉過鍾小舒,一手撫上她的臉,看著她滿臉紅暈醉態,低沉著聲音,哄她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們先迴床上躺一會兒好不好?”


    可惜他說什麽鍾小舒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一雙眼眸直直的盯著眼前殷止戈英俊的臉,覺得比什麽畫紙字盞都好看多少倍,若是在這張臉上作畫,肯定比在畫紙上都也要好看不知多少倍。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鍾小舒就魔怔了一般,立刻就湊近到他的眼前,怔怔的說道,“止戈……我要,我要在你臉上畫一隻……王八好不好?”


    在臉上畫王八……


    明明是這樣鼻息之間低頭可吻的曖昧位置,她腦子裏想的卻是畫王八,殷止戈簡直不能說哭笑不得了,他根本就是苦笑才是。


    “小舒……你別鬧了。”殷止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抱你去床上躺著。”


    鍾小舒哪裏肯幹,眼下滿心都非要畫一畫才行,“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躺著,我要畫畫!”


    說著握著毛筆的手就舉了起來,趁著說話的空隙就欲畫上去。


    殷止戈習武之人怎麽可能防不到她一個小女子,大手一揮就捉住了她,“小舒!別鬧了!”


    這一聲低喝中,既有無奈還夾雜著幾分惱怒,他一個大男人,哪兒能被妻子在臉上畫王八的。


    鍾小舒嘴一癟,眼睛一下子就低垂了下來,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架勢,就像是沒能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模樣好不可憐。


    殷止戈一看,頓時心就軟了大半,她輕輕的抽泣鼻聲一出,當即說什麽都隻有點頭的份了。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殷止戈鬆開了抓住她的手,束手就擒一般的幹脆閉上了眼睛,伸出臉去,“畫吧畫吧,你說什麽我,哪裏還有不答應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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