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錯愕地看向緋寧。


    「隻有……這樣的方法了嗎!」


    緋寧點頭。


    越前龍馬攥緊她的手。


    他的心跳劇烈加快,風的力量在一步一步從他體內抽走,這是——


    她想讓自己成為最後一張卡牌。


    她本來就帶著強大的力量,自然比那個什麽穀行的力量強大許多倍。


    所以,沒有什麽比她更適合成為最後一張卡牌了。


    越前龍馬知道她的決定從來不可能被更改,隻是……


    如果他再也見不到緋寧。


    如果他的世界再也沒有緋寧……


    他感覺到眼淚落下來。


    可如同最初相遇之後的千百次。


    他從來都是無條件的支持她的決定。


    所以這一次,他也隻能看著緋寧遠遠的離開嗎?


    為什麽這個人不能是他的。


    「為什麽……」


    為什麽不是他呢。


    趕過來的阪田銀時他們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看見緋寧渾身上下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眼看著就要與卡牌合二為一。


    羽地誠伸出手:「不——」


    她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封印魔羅。


    可她的犧牲已經太多了,如果最後一張卡牌一定要有誰的力量,為什麽不能是她!


    就在他盡情吶喊的時候。


    一些不屬於他的迴憶沖刷進他的腦海。


    他看到另一個世界,她是他的親妹妹。


    她為了讓他擺脫詛咒,使用了命運流轉之術,一個人前往大雪山。


    可是作為「陰陽師」一脈的,名為「摘星閣」的師門,為了重新迴到世間,仍然讓他當上門門,而緋寧……


    被他們以看守不利的罪名,永遠的殺死在黑色的監獄。


    他終於從軟弱中站起。


    清洗長生門,可他再也找不迴自己的妹妹了。


    就像他在這裏,再也找不到正月歌子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不能是他!


    他欠緋寧的已經太多太多了!


    如果這張卡牌需要一個靈魂的力量,那麽是他也不是不行!


    他踉蹌著跑到越前龍馬的旁邊,可惜兩個人誰也無法阻止緋寧,他們像是無助孩子一樣,在緋寧變成卡牌的那一瞬間,一起哭出聲來。


    很悲慘,很絕望。


    阪田銀時隔著十米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痛楚,但他一句話都沒說,然後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柯南推了推眼鏡,尋思了半秒,和阪田銀時一樣拿出手機,開始瘋狂拍照。


    現場唯一有點良心的人是小可,它嘴角抽搐了好一會兒,才問他的好主人大魔法師庫洛裏德:「你是不是沒告訴他們,緋寧會在真實世界重新迴來啊。」


    嗝兒。


    羽地誠和越前龍馬同時打了個哭嗝兒。


    他們的視線齊齊看向庫洛裏德。


    庫洛裏德微笑著:「啊,忘記了。」


    「他們哭的太全情投入了,我也不打擾嘛。」


    他笑的很無辜。


    羽地誠:「……」


    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情緒太投入,忘了。」


    羽地誠:「什麽意思?」


    庫洛裏德笑著說:「她的命運是看守魔羅,魔羅逃走,所以無論多少次,她都註定要將它封印,這是她的命運因果,可魔羅逃到這裏,我將她召喚而來,這是因,可結果,我還沒有付出。」


    小可拍了下腦袋:「所以你才一直不給她……」


    錢。


    緋寧說過,一個故事有因有果,如果沒有辦法當場了解,拖欠到最後宿命糾纏,難以言說。


    如果庫洛裏德從一開始開展的是金錢交易,那麽他們的故事,早已兩清。


    那是一開始,緋寧一邊挖土一邊和他對話。


    「魔法師,你最好能聽到我說話,你知道的吧,我們這一行講究因果,如果你不給我打錢,那咱們之間沒完,你也不想跟我沒完沒了的吧,我現在冒著大雨和被人家當賊的風險連夜幹活,你要是不給我打錢等我遇見你真的會打你的起不來床的。」


    他以發燙的紙牌作為迴應。


    他知曉。


    但他的迴報,要在最後一刻才能賦予。


    他對著越前龍馬伸出手:「迴到你的世界,她要付出的代價已經夠了,現在,是你的代價了。」


    他的代價。


    庫洛裏德說:「以你對她所有的愛意和記憶為代價,你會與她重新相遇,但我不敢保證,你們會不會重新相愛。」


    越前龍馬哦了一聲。


    他會忘掉緋寧,忘掉與她在一起的全部時間。


    可無論重新多少次。


    「我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他都會在第一眼愛上她的。


    十張卡牌集齊,魔羅消失。


    越前龍馬倒在地上,以他愛意築造的世界,正一步一步分解成細小的碎塊,他們馬上就要脫離。


    他隱隱聽見阪田銀時在問,以後會不會遇見緋寧。


    「當然,你們也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在兩個人全部離開之後,庫洛裏德推了推眼鏡:「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阪田銀時:「越前和若林的愛情保衛戰!就由我來守護!」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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