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


    「逗你的,當然是來看你比賽,大殺四方啊。」


    少女的語氣漫不經心,又很理所應當。


    毫不掩飾的誇讚,越前龍馬臉龐微微泛紅。


    他哼了一聲:「我的比賽當然是會贏的,笨蛋。」


    誒?


    笨蛋?


    笨蛋? ! !


    緋寧詫異幾秒,眼睛都瞪圓了:「你說誰笨蛋?」


    這就是戀愛嗎。


    她覺得加上她遺失記憶的那些時間,也不會有人膽敢用這倆字形容她。


    沒辦法,人比較道係。


    誰敢這樣說她,當場就拔劍了。


    可是眼前這個。


    嗯……


    一定是因為她沒帶劍,沒辦法拔這樣!


    越前看著她震驚的瞳孔,有點像小兔子。


    他唇角忍不住抿起:「一會一起迴家?」


    「喂,你說誰……」


    「要我幫你背書包嗎?」越前龍馬自然而然的轉換了話題。


    緋寧搖頭:「別,你的包比我的大三倍,算了吧。」


    金魚腦袋立刻忘記了笨蛋事件。


    越前龍馬嘴唇勾起。


    又落下,變得平靜。


    忍了幾秒。


    又勾起來。


    ……


    還是決定一起迴家。


    越前龍馬需要等公布成績,緋寧就站在校門口等他,沒多長時間越前龍馬就過來了。


    門外有恰到好處的斜陽。


    兩個人一起走進夕陽裏,淹沒在人潮人往。


    可能是習慣運動的原因,越前走的很快,沒一會兒他就發現身邊的少女不見蹤影,迴頭一看,人正在晃晃悠悠地踩他的影子。


    「你在幹什麽。」


    緋寧:「在踩走路快到可以飛的混蛋。」


    這傢夥走路也太快了吧!


    越前龍馬抿唇,壓住笑意:「抱歉,我慢點。」


    「這還差不多。」


    緋寧背著手,走到他旁邊。


    少年慢下腳步,目光落在正抬頭看日落的少女。


    街邊熙熙攘攘,放課後的時間,洋溢著青春的少男少女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丸子的氣味兒從不遠處飄來,緋寧的肚子恰到好處——


    「咕嚕。」


    好響的一聲。


    緋寧:「?」


    她扭頭:「你餓了?」


    越前龍馬不解,誠實地迴答:「不是你肚子再叫嗎?」


    「咕嚕——」


    似乎是害怕她聽不見,肚子叫的更響了。


    不是,她平時也沒這麽餓啊。


    一定要在這個時候響的這麽大聲嗎!


    她不要麵子的嗎!


    緋寧語氣堅定:「什麽,越前,你餓了嗎?我聽見你肚子叫了耶,要我去給你買點東西吃嗎!」


    ……


    越前龍馬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向緋寧。


    「等我一下。」


    沒一會兒,越前龍馬拿著幾串丸子走過來,他把丸子放到緋寧鼻子下麵,任由香味兒衝擊緋寧飢餓的肚子。


    這就很過分了。


    再這樣她就要生氣了t!


    他琥珀般的貓眼藏著不易察覺的狡黠:「想吃嗎?」


    緋寧:「???」


    他盯著緋寧的臉,用食物進行誘導。


    「想吃的話,以後叫我龍馬。」


    微微細風緩緩移動。


    緋寧沒有說話,短短幾秒的安靜仿佛讓時間無限拉長,少年的眸中的笑意逐漸平緩,他發現自己好像無法繼續看著她越發淡漠的臉。


    明明今天說話的長度要比以前多。


    說話的語氣也比以前輕快。


    所以是他誤以為他們的關係更近一點點了嗎?


    還是,不可以嗎?


    越前龍馬微微低下頭,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開個玩笑,給你。」


    「嗯?」緋寧迴過神,接過來丸子,一邊吃一邊向前走。


    走了兩步,發現越前龍馬還呆在原地,她迴頭:「你在原地磨蹭什麽,快點走啊,龍馬。」


    「?」


    少女的聲音如以前一樣溫軟。


    平靜的沒什麽語調。


    他卻覺得好像心底的那顆種子,一下就開了花。


    他站在原地,絢爛的花在他眸中開放。


    對他心聲一無所知的緋寧一臉迷惑地看著他:「你那是什麽表情,不是你讓我叫你龍馬嗎?」


    這人為什麽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看上去傻傻的。


    越前龍馬挪了下帽子,抬起下巴,語氣如常冷淡:


    「……切,還差得遠呢。」


    「那你在笑什麽?」


    「你是笨蛋嗎,快點吃啦。」


    第8章


    同樣的路口,一南一北。


    和越前龍馬分開後,緋寧褪去臉上淡淡的笑意,眼眸逐漸失去焦距,暗金色停留在眸中稍許,在轉瞬時重歸寂靜。


    她按照平常的速度迴家,仿佛完全沒有看到她身後的那個「東西」。


    到家了。


    她站定。


    「東西」在她身邊不遠處停下。


    連頭都沒有迴,她淡淡的陳述事實:「你要是再跟著我,會死的哦。」


    「東西」原本還在踟躕徘徊,乍一聽到她這麽說,激動起來:「你能看到我?!」


    有什麽看不到的。


    在越前龍馬和她說話的時候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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