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一座老式的家屬樓裏,貓叫聲響了幾個小時也沒停過。


    “老彭,老彭,你醒醒。”一戶人家的臥室裏,躺在床上的女人被貓叫聲和身邊男人的唿嚕聲擾的睡不著覺,推了推那男人說道。


    正唿唿大睡的男人被她推醒,極不耐煩地說:“大半夜的,你又作啥妖呢?”


    女人有點氣惱,坐起身來,打開床頭燈,看了一眼時間,剛剛過了十二點,說:“你沒聽到貓叫啊?這都叫一晚上了,這是春天到了還是怎麽的?”


    男人聽了閉著眼睛笑了笑,說:“你管人家春天到沒到,你沒到就行。”


    女人見男人沒把自己的話當迴事,又推了他一把說:“你倒是睡的踏實,我本來就睡眠不好,成天忍你的唿嚕就夠了,現在還天天聽他家貓叫,我還睡不睡了?”


    男人聽女人好像真的生氣了,咳嗽了一聲,摸到床頭的一副眼鏡戴上,坐起了身,說:“人家養貓,又不吃你家貓糧,你管這麽多幹什麽?”


    “但是他現在影響到我正常生活了!”女人越說越氣。


    “喵~”門外又接連傳來好幾聲貓叫,聽著還有點淒厲。


    “你看看,這一陣接一陣,有個完嗎?”女人指著外麵說道。


    “唉。”男人沒辦法,歎口氣下了床說:“也是的,平時沒叫的這麽厲害啊。”


    “你幹嘛去?”女人見男人正在披衣服問道。


    “我出去看看怎麽迴事?”男人說。


    “那還能怎麽迴事?肯定是他家貓叫的,養了那麽多隻,動不動就打架。”女人抱怨著說。


    男人又笑了笑,說:“沒事,我去看看,你先睡吧。”


    “快點迴啊,要是他跟你吵,你叫我,我罵不死他!”女人故意說道。


    男人笑著搖搖頭,披著衣服出了門。


    女人慪氣地躺了下來,心裏有些放心不下男人,貓叫聲不知不覺消失了,也沒聽到半天吵鬧聲,周圍一片寂靜,女人滿足地閉上了眼睛,看來自己老公在交涉方麵還是有點能耐。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忽然睜開眼睛,自己剛剛不小心睡著了。她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愣住了,自己旁邊的床上空無一人。


    她看了看牆上的鍾,已是半夜十二點四十多,距離男人出去已經有半個小時了,怎麽他還沒迴來?n


    女人心裏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她趕忙起身,穿了件外套,想了想,又拿起旁邊的一個羽毛球拍,便往門外走。


    來到門口,女人先是把屋裏所有的燈都打開,因為她有點害怕這種氣氛。然後她扭動了防盜門的鎖,往外一推,門似乎被什麽東西擋住了,推不開。


    女人十分奇怪,於是用力一推。門開了一個小縫,能聽到走廊裏有東西在地上拖拉的聲音。


    “怎麽迴事?誰在門口放東西了?”女人心裏越來越奇怪,然後用盡全力把門推開,走了出去,瞬間驚呆了。


    門外確實有東西在頂著門,而那“東西”就是剛才從自己身邊起來,現在卻已瞪大雙眼,氣絕身亡的男人。


    “啊!”一個女人的驚叫在整棟樓裏迴響。


    “小黃,來來來,開飯了。”李白拿著一飯盒貓糧遞到正盯著他看的黑貓麵前,小黃輕輕叫了一聲,好像在感謝,便低頭吃了起來。


    雷寶泉在旁邊擦著臉,說:“我為什麽每次聽你叫它小黃都感覺這麽別扭,人家明明是隻黑貓。”


    “習慣就好了。”李白笑著說,“走吧,下樓吃早飯。”


    雷寶泉放下毛巾,剛穿好衣服準備跟李白下樓,電話響了。雷寶泉一看是孫鐸,眼睛一下亮了,對李白說:“孫鐸孫鐸!”


    李白一聽,也湊了上來。


    電話接通了,果然孫鐸語氣著急地說:“雷隊,有案子,河西家屬院三棟四樓。”


    雷寶泉放下電話,就跟李白往案發地點趕,時隔多日,終於又有案子可查。路上,兩個興奮的人還不忘一人買上一個煎餅。


    來到出事的地點,樓下聽著三輛警車,還有兩三個警察在樓下,雷寶泉和李白跟他們打了招唿,就一溜小跑地來到四樓。


    三樓往四樓的樓梯上站滿了住戶,大家聽說這樓裏發生了命案,一個個又害怕又好奇,都想來看個現場版。


    雷寶泉和李白扒開層層的人牆,好不容易擠到四樓。一上四樓,就看到走廊裏站著很多警局的工作人員,羅一陽正在不遠處一戶人家的門口檢查屍體,而這層樓每一家的住戶門前都有一個警察在詢問他們。


    雷寶泉和李白走到羅一陽旁邊,正巧孫鐸從房間裏出來,雷寶泉問:“什麽情況?”


    “死者名叫彭大亮,今年四十二歲,是出租車司機,據他老婆說,昨晚因為樓裏有貓叫,所以彭大亮出門想看看什麽情況,之後就一直沒迴來,等他老婆想出來找他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死在家門口了。”孫鐸說道。


    雷寶泉看了看屍體,整個屍體身上全是很大的傷口,像是被利器所傷,而死者的表情卻是驚恐的表情,像是死前受到了驚嚇。


    “死因呢?”雷寶泉問正在檢查的羅一陽。


    羅一陽站起身,表情糾結地說:“從他身上的傷口來看,像是抓傷。”


    “抓傷?”看著屍體身上那些大大的傷痕,李白想不通怎麽會是抓傷。


    雷寶泉也很吃驚,說:“這得用什麽東西才能抓成這樣?而且抓傷怎麽會致死?”


    羅一陽指著死者的脖子說:“因為抓開了動脈。”


    大家一看,死者脖子上確實有個很深的傷口,隻不過血都流完了。


    “他老婆呢?”雷寶泉問。


    孫鐸指了指屋裏,雷寶泉往裏看去,一個女人正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接受一個女警員的問詢。


    “她就是死者的老婆,叫譚燕,自己在綜合市場裏開了家店。今天淩晨,也是她報的案。”孫鐸介紹道。


    雷寶泉看了看譚燕,此刻她情緒有點不穩定,雙手不停地顫抖,很害怕的樣子。


    “她知道些什麽?”雷寶泉又問。


    孫鐸搖搖頭:“她什麽也不知道,隻跟我們說了剛才那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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