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能不能說人話??】


    代弋看著這條信息陷入沉思:「……」


    他媽這是懂沒懂啊。


    手機叮的一聲顯示又有新的信息進來。


    【哪兒?】


    代弋嘿嘿一笑,趁機獅子大開口:我最近想買個表,八萬八。」


    那邊轉了帳過來,整數九萬。


    代弋一樂,爽快的發了定位。


    發完了他才想起對麵好像還坐著個男人。


    猜到了什麽。


    代弋突然覺得這到手的九萬又要飛了。


    ……


    一整晚,對麵的男人都很照顧徐知苡,聊的話題都會有意無意的引到她身上來。


    不過並不會讓她覺得冒犯。


    這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晚飯進行到最後,徐知苡對談澤熙有了一個整體的印象。


    「徐小姐,你喜歡看電影嗎?下周有個電影發布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這頓飯的最後,談澤熙發起了下次約會的邀請。


    徐知苡頓了一下。


    她不知道是什麽讓談澤熙突然對她有了意思。


    一開始她就是為了不拂王阿姨的麵子才答應的這頓飯。


    而且在吃飯的時候她幾乎不會主動去挑話題,隻會在男人問她時禮貌迴應幾句。


    談澤熙應該感受到她對他沒什麽意思了吧。


    那為什麽還要這樣問。


    她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挑明,還是先答應下來處處看……


    「她沒興趣,不用再問了。」


    倏地,一道低沉磁性的聲線插了進來。


    徐知苡猛地抬起頭。


    陳嘉屹穿著一件高領衝鋒衣外套,黑色,左肩印著個半弧形的logo,下麵是一條休閑工裝褲。


    他單手抄在兜裏,頭頸筆直,眉骨挺拔,下頷線利落硬挺,線條緊繃。


    幾天沒見,他剪了發。


    短短的發茬,露出青色的頭皮。


    顯得人更混了,一點都不像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


    他目光微沉朝他們那桌走過來,一手撈過旁邊的椅子散漫的坐下來。


    「她隻有一個興趣。」


    陳嘉屹直直的看向麵前的男人,語氣狂的不行:「那就是老子。」


    他怎麽來了?


    徐知苡腦子亂亂的,像是有一團線纏在一起。


    在意識到陳嘉屹在說什麽後,她臉「轟」的一聲燒了起來。


    談澤熙看了看突然出現的男人,又看了看旁邊紅著臉說不出話來的女人。


    頓時明白自己一點勝算都沒了。


    他站起來,整理了下袖口,走前,他說:「知苡她很好,希望你配得上他。」


    「放心,老子配不上也輪不到你。」


    陳嘉屹淡淡的迴了一句。


    談澤熙的涵養不允許他在公眾場合跟人大吵,他深吸了口氣,大步走出餐吧。


    大堂裏的歌換了一首,纏綿悱惻的女音伴著婉轉的調子蕩漾在餐吧的每一個角落。


    客人用完餐陸陸續續離開,隻剩下一桌沒有動靜。


    徐知苡臉上的熱度漸漸退去,一種無力的挫敗感懾住了她。


    讓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狀況。


    於是。


    她選擇了逃避。


    「我去趟洗手間,你先迴去吧」。


    她匆匆說了一句,拉開凳子往洗手間去。


    後麵響起凳子嘩啦的摩擦聲。


    徐知苡進去後,背後的腳步聲沒了。


    鏡子前麵有個女人在補口紅,她挑了個空的隔間進去。


    出來後,女人已經不見了,徐知苡洗了個手,在裏麵呆了五分鍾才出去。


    一轉身,她就被人扣住了手腕,後背撞上猛地撞上牆壁,疼的她嘶了一聲。


    她今天穿了條短款v領白杏色的開衫,下麵配的是一條高腰牛仔褲,兩條腿又細又直。


    這也方便了陳嘉屹,他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的腿用膝蓋頂開,強勢的擠進去,以一種曖昧不堪的姿勢將她禁錮在懷裏。


    徐知苡惱羞成怒,下意識的抬起手。


    「啪——」


    巨大的巴掌聲響起,迴音不絕。


    陳嘉屹不躲不閃的挨了她這一巴掌,臉被打偏了,有血絲從牙關裏滲出來。


    他吐了口血,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嚐到鐵鏽的味道。


    他不在乎,隻抬頭盯著麵前的女人。


    嗓音沙啞:「你跟他相親?」


    他嘴角的血絲讓徐知苡心抽了一下,她剛剛出手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沒料到會傷到他。


    「是,那你剛剛又在幹嘛?」她垂下眼,反問道。


    「他配不上你。」陳嘉屹認真的看著她。


    「可我覺得他配得上。」


    她偏跟他對著來。


    聞言,陳嘉屹虎口倏地卡住她的下巴,微微抬了抬,充了血的目光膠著在她的臉上。


    「那老子算什麽?」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關裏蹦出來:「你他媽是不是又在玩我?」


    他怒吼了一聲。


    下一秒突然把臉埋進徐知苡的頸窩,咬著牙妥協般道:「那他媽能不能隻玩老子?」


    徐知苡唿吸停了好幾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卻隻能看見男人頭頂的兩個發旋。


    姥姥說,兩個發旋的男人很固執。


    一生隻愛一個人。


    陳嘉屹把臉深深的埋進她的散發著幽香的頸窩,忽然叫了一聲:「徐知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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