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唿吸拂過敏感的頸邊皮膚,怪癢的。


    祝響抬手想撓一下,就被人握住手腕,緊接著手背落下微涼的一吻。


    「你……」祝響隱隱知道他想幹什麽,但後頸的軟肉像被兇狠的肉食動物叼住,動彈不得。


    「剛剛被人打斷了,」他的聲音透著委屈的暗啞,「響響要補償我嗎。」


    身後的人頗有耐心的等他迴答,隻是摩挲著後頸的手愈發得放肆。


    祝響耳根發熱,低低的應了聲:「嗯。」


    幾乎是他應下的一瞬間,祝響就被人轉過身,捏住下顎,重重地吻了過去。


    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唇齒被人肆意侵略,祝響緊緊攥住他的衣服,仰頭接受他的所有。


    天微微發亮,於浮沉中的祝響無力地看著床頭的昏黃燈光搖曳。


    祝響撐不住地暈了過去。


    -


    到了任務的最後一天早上,祝響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腳踩在地板上,差點沒摔倒在地。


    宋硯星輕推開房間門,看見人站在床邊,笑著走過去拉開窗簾:「醒了,我讓人準備好了早餐。」


    祝響久違地望著窗外的陽光,在他牽上自己手的時候,給了人手背一掌,核善地微笑:「別碰。」


    「我知道錯了。」


    宋硯星眉眼含著淡淡的笑意,沒有猶豫地低頭道歉,收迴被打紅的手,轉而放在他的腰間,輕柔的開始按摩。


    還怪舒服的。


    祝響的火氣一下子沒了大半。


    荒唐了一天一夜,酸疼的腰被揉得舒服。


    祝響突然想起正事,問:「蘇菀妙那裏有消息嗎?」


    宋硯星垂著眼睛認真地按著,聽他這麽一問,手上的動作微頓,又很快恢復正常,笑著迴答:「嗯,一切按計劃進行。」


    祝響好心情地勾起嘴角,握住他的手:「走吧,吃早餐去。」


    「好。」


    晚上。


    所有事情都在按照兩人預想發展,劉毅和路言白在蘇菀妙的挑撥下,徹底分道揚鑣。甚至路言白所帶的隊伍也出現內訌。


    最終,在蘇菀妙搜出的關鍵性證據下,真兇路言白獲得最高票數,被交給管家。


    無限遊戲的所有者也發現不對勁,偷摸摸地來到副本,然後被祝響親自逮住,暴力鎮壓。


    「你在這裏等我,我先去三樓,把他們放走。」祝響拎著無限遊戲的主宰者,往宋硯星身邊一丟。


    三樓的鬼怪從未傷害過人,之前在廁所恐嚇祝響的鏡鬼是偶然路過古堡的編外鬼員。


    宋硯星點頭,在他轉身離開的剎那,把人喊住:「祝響,」長久地對視後,他笑著囑咐,「你要按計劃行事。」


    祝響抬起的腳又落下,移開目光,好一會應道,「知道了。」


    宋硯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上揚的嘴角弧度漸漸拉直,靜靜站了幾分鍾後,才拖著縮成一團的人,向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


    「好久不見。」被五花大綁的路言白,看見推開門的人,虛張聲勢地打招唿。


    宋硯星沒有理會他,將手中的人丟在另一邊,便靜默地站在窗邊,食指和中指間撚著一支未點燃的煙。


    路言白嗅著空氣中明顯的汽油味,再加上周遭的易燃物,竭力維持著鎮定:「你知道的,毀了這個副本,我也不會徹底消失。」


    路言白,不,應該是天道,他的能量已經愈發的低弱,沒了本體的他,隻能寄宿在他親自選出來的新主角身上。


    為了維持人設,便擔任「狼人」角色,去完成遊戲頒發的清除異人的任務。


    不曾想,也成了無限遊戲的棋子。


    站在窗口的人依舊沒理會他,眼睛專注地望著樓下。


    祝響撤離了所有玩家和三樓的鬼怪下屬,古堡周邊也已經按照計劃灑滿了「汽油」。


    宋硯星當然知道,祝響一點也不誠實,也一點都不聽話。


    在這個世界,在這一世,他還是沒法狠心丟下他。


    窗戶被人用石頭敲擊,沒有得到迴應的祝響衝破管家和蘇菀妙的阻攔,快速跑上樓梯,無形的結界讓他不能再向前,他隻能站在走廊望著盡頭那扇打開的房門。


    「宋硯星。」


    「你過來。」


    祝響平息胸腔下的跳動,看著那個人一字一頓道。


    「你說過的,要一起迴去的。」


    「你又騙我。」


    他眼眶發熱,逐漸模糊的視線,仍舊執拗地落在那道身影。


    他早該知道的,上次他能為了讓自己從這個遊戲出去,騙自己他有辦法。


    這次也能繼續騙自己,所以祝響違約了。


    汽油是假的。


    炸了這個副本是祝響一開始的想法,他隱約知道隻炸這個副本中心,換取宋硯星的自由,沒那麽簡單,而且他根本不敢掉以輕心,以他的生命為賭注。


    他早該知道的,夜裏幾乎將他揉進身體裏的瘋狂汲取,是離別前的最後放縱。


    祝響看見他的手在微微顫抖,卻還是笑著看自己。


    「等等我,好不好?」他說。


    「不好……」


    祝響混亂的大腦沒來得及思考這句話的意思,隻知道如果這次他答應了,可能就是徹底永別。


    心髒絞得難以唿吸,他捂著胸口跪倒在地,臉色蒼白地開始幹嘔,喉頭梗塞得難以出聲,祝響吸了口氣,近乎失神地呢喃:「不好,我……不要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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