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師姐她從鍊氣跨入築基後的三個月裏,以及再從築基跨入金丹後的三個月裏,這兩個時期裏,師姐的身體裏會莫名地出現……第二個師姐。」


    第二個師姐。


    沈歲愣了愣,下意識道:「精……精神分裂?」


    「什麽叫精神分裂?」沈星闌眼裏帶上了一點疑惑。


    沈歲:「……就是你說的那種情況,師姐的身體裏像是住了兩個師姐。」


    沈歲想了想,又補充道:「人間都管這叫精神分裂。」


    反正沈星闌沒去過人間,沈歲深沉地想。


    沈星闌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人間管這種情況叫精神分裂啊,嗯,師姐並不討厭第二個師姐,隻是師姐感到困擾的是這三個月裏,師姐是壓不住第二個師姐出來的,比如說你上一秒是跟師姐在交流,但是下一秒跟你交流的就有可能會變成第二個師姐。」


    沈歲若有所思道:「那確實有點困擾啊,等一下師姐結嬰成功以後,第二個師姐就會出來了吧,話說第二個師姐……人怎麽樣?」


    「嗯,」沈星闌聳了聳肩膀,「你問第二個師姐人怎麽樣……看現在這個樣子,師姐應該差不多了,還是之前那句話,你去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你剛剛是不是說師姐這狀態要持續三個月?」沈歲突然意識到了重點。


    沈星闌眨了眨眼:「是啊。」


    「師姐真正的難言之隱不會是……怕到時候在論仙大會裏麵,還是打架這樣的重要關頭,第二個師姐突然出現吧?」


    「哎呀呀,你終於發現啦。」沈星闌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沈歲一拍大腿:「我去,一邊打架,一邊變身啊,有夠炫酷的。」


    沈星闌:「……」


    天雷已經足足打了十二道,這時烏雲已經慢慢地散開了,沈歲看著天上開始消散的烏雲,突然冷不丁道:「師兄,為啥你升金丹的那個時候,我感覺天雷特別想劈死你啊。」


    沈星闌愣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道:「不知道。」


    「你是不是……」沈歲拉長了語音。


    沈星闌心裏莫名有些緊張,還沒等他打斷沈歲的話,想著換個話題,卻聽沈歲道:「把它的褲衩子偷了啊。」


    沈星闌:「???」


    沈歲語氣單純道:「不是嗎?都說褲衩子相當於尊嚴,我看天雷這麽恨你,八成是這個原因吧。」


    沈星闌木著一張臉:「再見。」


    沈歲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她說:「師兄,你結嬰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嗷,我替你罵天道去。」


    沈星闌垂下眼眸:「可以。」


    沈歲站了起來,她問道:「現在去找師姐嗎?」


    沈星闌懶洋洋地伸出手來,沈歲便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兩人並肩往竹林裏走去,小白金則跟在兩人身後,悠哉悠哉地用虎尾搖晃著。


    「在秘境裏頭,你說要帶我去看看執夷的。」沈歲跟沈星闌念叨了起來。


    沈星闌無奈道:「好好好,等會兒見完師姐,我就帶你去執夷那兒轉一大圈行不。」


    沈歲開心地眯起眼眸。


    這時,在瀑布前站立的青衣少女手執龍吟劍,她睜開眼睛時,眼裏有一簇金色的光芒轉瞬即逝,隻聽一道清越又更加沉重的龍吟聲響起。


    瀑布被淩銳劍氣生生劈開一半。


    謝晚虞收迴了龍吟劍,她轉而看向不遠處往她這邊走來的沈歲沈星闌二人,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還沒等她開口喊沈歲沈星闌二人,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謝晚虞輕輕嘆了一口氣,小聲道:「快一年沒見了啊。」


    「好好好,是我的錯。」


    「師姐。」沈歲喊了一聲。


    謝晚虞抬起了眼,眼裏卻是滿滿的好奇,她打量著沈歲,開口道:「你就是玄清老頭新收的徒弟嗎?」


    沈歲愣了一下,用餘光看了眼沈星闌,沈星闌朝她微微點頭,她就知道現在的謝晚虞應該就是她的第二個師姐了。


    於是沈歲甜甜道:「是的,師姐,我叫沈歲,歲歲年年的歲。」


    「沈歲……」謝晚虞低下頭,嘟囔著,「是個好名字呢,我能感覺的出龍吟劍很喜歡你。」


    沈歲高興道:「那太好了。」


    然後謝晚虞抬起頭,她這次看向的是沈星闌:「哦,快一年沒見了吧,現在看上去似乎有點想活著的感覺了。」


    沈星闌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還好吧,至少沒有比去年那麽糟糕了。」


    謝晚虞定定看著他,半晌後突然瞥了眼沈歲:「是因為她嗎?」


    沈歲大驚失色。


    沒想到第二個師姐看上去並不怎麽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在抓重點的方麵,還是跟原來的師姐一樣語出驚人不死不休啊。


    直接讓她夢迴秘境前,在她第一次看見陳慕兮的時候,謝晚虞開口就說她是沈星闌的道侶,讓陳慕兮直接記恨上了她。


    好啊好啊。


    再不否認的話,就是現在的她已經晉升成沈星闌活著的念頭了,這跨越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是質的跨越啊。


    沈歲正要開口否定,沈星闌卻道:「算原因之一吧。」


    沈歲:「???」


    師兄,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第80章 師兄,你手真好看


    謝晚虞輕笑一聲:「是嗎,那還挺有意思的。」


    沈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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