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靜到她能清楚的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的很快。


    知他和她一樣緊張、激動,薑明月反而平靜了下來,一會兒後渾身往外冒汗的薑明月聲音軟綿綿道:「你能不能別抱那麽緊?我有點不舒服?」


    謝淵低首,發現自己確實抱的很緊,於是便略放開一些。


    薑明月感覺能動了,抬手去扯他的衣領,還不等她扯開,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嗓音沙啞道:「明月,我知道你很想,但現在還不行!」


    薑明月:「???」


    好像她現在的行為,的確有點讓人誤解,仰頭對視上男人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的眼神,薑明月『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有點慌,她避開他的視線小聲道:「我就看看!」


    她聲音很輕很輕,卻清楚傳到了他的耳中。


    「謝大哥,讓我看看!」


    謝淵眸子顏色瞬間轉深,喉結處微滾,慢慢鬆開了她的手。


    薑明月趁機扯開了他的衣領,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向了他的胸口,果然和她猜的一樣,有一小片的地方被燙紅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謝淵喉結不可抑製地滾動了下,再次抓住了那隻有點不安分的小手,他目光微黯,沉聲道:「明月!」


    聲音黯啞,又有些低。


    「別玩火!」


    他隻覺得一股酥麻之意直奔他小腹下麵而去,腿間很明顯的起了反應。擔心會嚇到薑明月,他雖有些不舍,但還是鬆開了她。


    感覺到男人身體的細微變化,薑明月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後退幾步和謝淵拉開了距離。


    「胸口……胸口有點紅,迴去了別忘抹藥。」薑明月結結巴巴說完,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迴了家。


    謝淵:所以她剛才隻是想看看,他有沒有被燙傷,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雖仍麵無表情的樣子,耳朵卻慢慢紅了。


    謝淵緩緩吐出一口氣,用了幾息的時間壓下心中的躁動,挪動腳迴了家。


    薑明月迴到家,看弟弟在教餘根兄妹認字,正準備迴屋,餘光瞥見石榴一臉羨慕的望著餘根兄妹,想到這幾天因為素娘,因為餘根二人對她多有忽視的將她叫到了正堂。


    「想認字嗎?」


    石榴一驚沒想到姑娘會問她這個問題,對視上薑明月溫和地眼神,石榴猶豫幾息後小聲道:「想!」


    「我來教你!」


    薑明月起身拿出紙墨筆道:「我先教你認、寫自己的名字。」


    「好!」


    薑明月在紙上寫上石榴二人,然後將毛筆遞給了她。


    石榴第一次拿筆,緊張又忐忑,寫的字更是歪歪扭扭的,她臉微紅,低著頭,很不好意思。


    薑明月溫聲誇獎道:「不錯,第一次拿筆就這麽穩,很棒呢!」


    「是,是嗎?」石榴不確信地問。


    薑明月笑著點點頭。


    「比我第一次寫時好多了。」


    石榴聞言咧嘴笑了,幾息後她收斂了笑容,鼓足勇氣看著薑明月道:「姑娘,我這幾天做了些絹花,想拿到東市去賣可以嗎?」


    「當然可以!」


    薑明月頓了頓道:「等你賺了錢,我還可以幫你將這些錢寄迴你家。」


    石榴雙眼蹭一下亮了,跪下就給薑明月磕頭。


    「多謝姑娘!」


    薑明月伸手扶起了她。


    「很晚了,快迴去睡吧!」


    「嗯,姑娘晚安。」


    「晚安!」


    石榴離開後,薑明月伸了一個懶腰迴了屋。


    隔壁,謝淵洗漱完就躺了下來,今日的確有些累,所以他很快就睡著了,如果不是半夜做夢『運動』了一場,他睡的還算好。


    謝淵剛將被單換下來,院門就響了,想到之前薑明月說,以後都會讓石榴給他送早飯,他抬腳走了出去。


    薑家,薑明月將庚帖遞給素娘道:「素姨,有什麽事的話,可派石榴或杏兒到錦繡坊尋我。」


    「好!」


    卯時二刻,薑明月剛和弟弟分開,就見到了從暗處走出來的謝淵。她幾步走到他的麵前問;「等多久了?」


    「剛到,家裏可都安排好了?」


    薑明月點點頭。


    「有素姨呢!」


    提起素娘,薑明月想到昨日謝淵給他們看診的事問:「謝大哥,素姨病的很重嗎?」


    謝淵早就料到她會問,『嗯』了一聲。


    「她的身體就像是破碎後重新黏合在一起的瓷器,隨時都有重新破碎的可能。」


    看身邊的人兒皺起了眉頭,謝淵輕輕揉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溫聲說:「你也不用太擔心,短時間內,她不會有事,調養得當還能多活幾年。」


    至於其他的太過陰毒,他並不打算告訴薑明月。


    「哦,餘根呢?他除了失眠可還有其他病症?」薑明月緊接著問。


    提起餘根,謝淵到罕見的沉默了,過了片刻他這才開口:「以前他是不是受到過很大的刺激?」


    薑明月點點頭。


    「這和他的身世有關。」


    她緩緩將餘根兄妹的事告訴了謝淵。


    第69章 分享喜悅


    謝淵自認自己的心態已十分平穩,鮮少有什麽事能讓他起波瀾,但餘根的事,還是觸動了他。


    當人惡到極致已不能再稱為人,而是畜生,就像他的叔叔、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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