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自己的心口,鎖著眉頭的樣子看上去既好笑又讓人心疼。


    但她的胡言亂語卻讓他心疼不起來。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耍酒瘋,沉默半晌嗤笑:「我tm的活了30年了,睡你都費了兩年多的時間,還哪來的精力去睡別人?」


    牧也哼哼,似難受又像是很生氣而發出的聲音:「你還狡辯!」


    「你以為我不知道?馬修問你要不要,你半分猶豫都沒,抱著人家就去開房了!」


    容赤努力迴想了下她剛剛說了什麽,像是聽進去了點什麽,追著她問:「你說什麽?」


    沒等來牧也說話。


    司機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開腔,「姑娘,你是住依山小區那嗎?」


    是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司機神色詭異的看過來。


    「依山?」牧也緩慢的嘟囔,「那是狗男人的家,不是我家。」


    容赤這隻狗男人:「……」


    司機在向牧也確認他提供的住址對不對。


    「那你住哪裏呢,我送你迴去。」


    「我住哪裏?」牧也迷茫的問,似在努力迴想,緩了一會兒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我住湖畔山色。」


    司機應了一聲,片刻後又問:「姑娘,需要我替你報警嗎?」


    事態的發展有些出乎容赤的想像。


    沉吟片刻,他隻好向司機解釋:「這我對象。」


    「她喝醉了,您也看得出來吧。


    「酒鬼的話,您不會當真吧。」


    司機從後視鏡看向容赤,正色道:「我隻知道,酒後吐真言。」


    容赤:「……」


    就在他考慮應該怎麽做才能讓司機放鬆警惕不再有報警這個想法的時候。


    司機已經停下了車。


    下車之前,司機轉頭看向容赤:「警局到了,你是要自己進去,還是讓警察『請』你?」


    容赤抬眼看了眼窗外。


    police station映入他眼簾。


    他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忽然失笑。


    好一會兒才說:「你在車上乖乖等著,我馬上迴來。」


    牧也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坐在那裏吶吶的沒迴應。


    警察在司機的帶領下已經走了過來。


    容赤隻好下車。


    牧也這個當事人自然也要下車的。


    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從窗外看出去。


    容赤不知道跟警察說了什麽,幾人就進了警局。


    過了沒多一會兒,容赤就跟司機一同走出來。


    兩人重新迴到車裏。


    剛坐下,牧也就移動到他跟前,抓住他手臂,不滿嘟囔:「容赤,你怎麽把我一個人丟車上……」


    容赤氣的想敲她腦袋,但沒捨得。


    隻是自嘲的笑,「遇上個事,現在處理完了。」


    她望著他的眼神迷離,說了倆字:「迴家。」


    容赤凝著她。


    嗓音帶了幾分笑意,「嗯,迴家。」


    剛剛跟進來坐在駕駛座上的計程車司機這時也跟著出聲,十分抱歉的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容律師,是我誤會您了。」


    容赤掀眸瞥了一眼對方,本也沒想過跟這司機計較。


    「沒事。」他不在意的說。


    他說話時,牧也主動將手塞進了他手心裏。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她手心涼涼的,沒什麽溫度。


    他下意識握緊她的手。


    鬧累了,就靠在了他肩膀上。


    剛剛避他如蛇蠍,現在主動投懷送抱。


    容赤覺得好笑。


    但為了讓她舒服一些,他還是將她環住,抱入懷中。


    迷迷糊糊她像是睡著了一般。


    醒來時計程車已經停下。


    車子已抵達他們樓層。


    他是抱著她下的車。


    進了樓棟,牧也在他身上掙紮,「容赤,你放我下來。」


    容赤低頭瞥她一眼,「醒酒了?」


    牧也:「我本來就沒醉。」


    容赤嗤了一聲:「看來還沒。」


    牧也懶得迴應他。


    兩人進入電梯的功夫,她聽到容赤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我思來想去,兩年前大本營那會兒,我唯一一次跟女人有過接觸的機會,也就那麽一次。


    「哪一次?」牧也掀眸看他,「方便說來聽聽麽?」


    容赤瞧著她吃醋的模樣,唇角勾出愉悅的弧度,「是不是,魯比跟你說什麽了?」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


    男人抱著她走出電梯,在進門之前放下她。


    她作勢要開密碼鎖,卻被他雙手扣住順勢抵在牆壁上。


    牧也抿唇。


    良久才嘲弄出聲,「他給我看了一段視頻監控。」


    容赤聞聲,挑了挑眉。


    垂眸看她時,視線落在她右側的鎖骨上。


    她側麵的頸子很長,弧度優美。


    很白、又細。


    他似笑了下,撩起眼看向牧也,「監控視頻裏有什麽不可描述的畫麵?」


    「這得容律師自己辨認。」


    容赤挑眉,「比如?」


    「抱著衣衫不整的女人開房啊。」


    容赤手上的動作一頓,再次看向她時,就見她好整以暇的繼續道:「我特意看了一眼時間,你是淩晨一點多才走出那個房間的。」


    他唇角始終瀰漫著笑,隻是弧度看上去晦暗不明,「所以,你相信你眼睛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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