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


    他說完就撐起身子,卻被她勾著脖子按了迴去。


    她手胡亂的揭他襯衣扣子。


    容赤眸色一暗,「阿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牧也不敢看他,毫無章法的亂解一通,「我知道。」


    「鬆手!」


    他再次去捉她的手,卻被她輕巧躲過。


    他次次躲避,牧也有些生氣了。


    不經大腦的話從她嘴裏一骨碌的說出來:「容赤,你是不是不行啊。」


    男人一張俊臉登時就陰沉下去,「你說什麽?」


    就在這時,她枕頭旁邊的時候連續震了好幾下。


    牧也意識恢復了一些。


    她鬆開手去夠手機,解鎖屏保還未及看,就被容赤奪了過去。


    牧也嚇了大跳,想去奪迴來,卻被容赤控製住動彈不得。


    她眼睜睜的看著容赤的長指緩慢滑動著她屏幕。


    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跳動。


    她心驚肉跳,大氣不敢出。


    直到他側頭看過來,眼神聚焦在她臉上。


    沉鬱的黑眸壓著薄薄的怒氣,「言責,我要是真不行,你就要換下家?」


    臥室裏透著一股窒息的死寂。


    沉默半響。


    她突然想到什麽,呆呆的問:「所以,你是真不行?」


    第51章 好好感受


    容赤的瞳眸迅速皸裂開。


    幾乎是下一秒,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粗啞的嗓子緊貼她的唇,「你給我好好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嗯?」


    體會到他讓她感受什麽的時候,她大腦轟了一下。


    整個中樞神經被迫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她像是突然醒酒了一樣。


    整個人僵在床上不敢亂說,眼神也不敢亂飄。


    耳邊傳來他粗重的唿吸聲。


    「怕了?」他漆黑的眸子仿佛蘸了墨,似能將她吞噬,「芶\yin我的時候沒想過後果?」


    牧也大氣不敢喘。


    她神經繃緊,容赤不動還好,稍微一動她就完全抑製不住自己的尖叫,「容赤,我、我還沒準備好。」


    嗬…


    一個單音節的笑聲從他喉間溢出。


    他就知道她會這個反應……


    仿佛泄憤般,他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低啞的嗓音線環繞她耳朵,似隱忍許久才緩緩響起:「阿也,你這是在要我命。」


    唇上傳來絲絲痛意。


    牧也驚叫了聲,捂著嘴巴警惕的看著他。


    容赤給氣笑了。


    艱難的撐起身子,直奔去臥室裏的浴室。


    嘩嘩的水聲並沒有讓牧也半分鬆懈。


    等到水停,她立馬閉上眼睛佯裝睡熟。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浴室門打開,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嚇得大氣不敢喘。


    直到他走到床沿邊兒,修長挺拔的身形將她半個身子籠罩住。


    她覺得自己快要裝不下去的時候,聽到他嘆了口氣,似很無奈的說:「你剛剛問我更喜歡哪時候的你。」


    他像是要說給她聽,又像在自言自語:「『都一樣』的本意是:大本營那會兒我就認準了你,我這人比較死心眼,認準了你,這輩子就隻能是你了。」


    罩在她身上的影子陡然消失,然後就是臥室門被關上的聲音。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安靜下來。


    牧也的唇角不知不覺揚起弧度。


    她悄悄睜開眼。


    酒精早就在她過度緊張的時候揮發掉。


    她靜靜的看著天花板,卻怎麽也睡不著了。


    也不知是今晚的她太敏感,還是臥室的隔音不太好。


    過了沒一會兒,安靜的大廳裏響起容赤走路的聲音。


    腳步聲漸遠,不一會兒水聲又響起。


    她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容赤這是在外麵的浴室又洗了一次澡?


    而且百分之90的可能性,他洗的還是……冷水澡。


    她緊咬下唇。


    現在整個人要後悔死了。


    她是瘋了才會聽進去尤如的餿主意。


    就容赤那能打能殺的體質,怎麽可能跟『不太行』沾邊啊!


    這事鬧的。


    還真應了尤如的話。


    容赤這下睡不著了。


    可她今天晚上也甭想睡了。


    也不知道翻來覆去多久,她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大腦還未運轉。


    等她走出臥室與容赤的視線對上時,昨晚那些讓她鑽地縫的記憶排山倒海的往她腦海裏湧現。


    牧也別扭的收迴視線,幹笑一聲:「你起來了。」


    容赤瞥她一眼。


    今早她換上了正常的睡衣。


    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一片細長的脖頸。


    他視線掠過,最後落在她臉上,沒好氣的說:「不然,我還能站著睡?」


    牧也第一感覺就是,他怨氣挺大的。


    然後才意識到,他鼻音很重。


    她一愣,迴頭看他,「你感冒了?」


    「昨晚我洗了三次冷水澡,你覺得呢?」


    牧也:……


    是三次嗎?


    難道後來她睡著了,他又去洗了一次?


    「感冒了就好好躺著,」她臉上露出一抹心虛的笑,「今天早飯我來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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