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牧也會吃醋跟容赤吵,但奈何牧也前因後果明明白白。


    而且,她是來幫容赤的,又不是來砸場子的。


    牧也掃了她一眼,不以為然的問:「你缺錢嗎?」


    她慢吞吞的樣子沒啥氣勢,聲音聽上去也是軟趴趴的沒什麽攻擊性。


    刺青女看著她無可挑剔的臉龐,沒好氣的懟她:「你看我的樣子像是缺錢的人嗎?」


    牧也溫婉淺笑,「那你是……缺男人?」


    刺青女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瞧著她,「你胡說八道什麽!」


    容赤跟車西辰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那你不缺男人也不缺錢,怎麽還貼著別人男朋友不放呢。」


    刺青女深吸一口氣:「明明是你男人騷擾我在先。」


    牧也瞥她,「那你是願意被他騷擾還是不願意啊。」


    刺青女愣了一瞬。


    這女人聲音溫吞吞的,沒什麽殺傷力,但說出口的話,竟讓她啞口無言。


    牧也直接笑了,「說不上來?」


    刺青女一緊張,說話就結巴,「誰、誰願意被騷擾啊。」


    牧也恍然大悟,「所以,你不是饞我男朋友身子?」


    刺青女臉漲的通紅,這感覺就像是被人架在火爐上烤,就連話都隻能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說:「當然不!」


    牧也頗為惋惜的,「不是啊?」


    她挽上容赤的胳膊,皺著眉跟容赤說:「容赤,人家姑娘不饞你身子,想打官司告你呢。」


    容赤嘴角輕勾。


    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這時一直沒說話車西辰突然很及時的開腔:「本來我們也已經收集到了證據準備上訴,陳小姐,我們法庭上見。」


    刺青女聞聲臉色大變,她張了張口,還沒等她說什麽,牧也已經攙扶著容赤轉身走了。


    刺青女有些不甘,咬唇,狠狠的跺了下腳。


    牧也拉著容赤往消化內走。


    她認為容赤發病快,不能耽擱,走路時不覺加快了速度。


    但容赤不這麽認為。


    長廊上,直接將牧也按在牆壁上。


    牧也被撞的有些懵。


    撩眼看他。


    容赤也在盯著她。


    兩人視線糾纏在一起。


    牧也被容赤炙熱的眼神盯的臉頰發燙。


    她忙移開視線。


    「不用謝我。」定了定心神,她平靜的說:「你幫我解決了蔣北,我幫你解決她。」


    「我們一人一次,平了。」


    容赤嗤了聲,「我也沒想謝你。」


    他頓了一下,漫不經心的又說:「但我不同意你的說法。」


    牧也:「什麽?」


    「你是幫了我,但我是拿命在救你,所以,天枰並不是平的。」


    「還有說閑話的雅致,」牧也讓他的話給氣笑了,「你是不疼了?」


    容赤捂著腹部皺眉,「疼,都快疼死了。」


    「那你磨磨蹭蹭也不著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裝的呢!」牧也推開他,說完轉身走到了前頭。


    容赤垂眸低笑了片刻,倒也及時的跟了上去。


    看診的是他們醫院消化內科比較資深的王主任。


    王主任詢問了一些問題,就讓容赤躺診查床上。


    容赤躺好,王主任也走了過來,「把上衣掀上去。」


    容赤沒有第一時間照做,轉而看向她,半開玩笑的說:「牧醫生,我口渴了。」


    是讓她去買水的意思嗎?


    牧也看了一眼一旁的車西辰。


    不過她也沒多想,買瓶水而已,她應聲出了診室。


    ……


    一係列檢查下來,容赤的確是得了慢性闌尾炎。


    飲食不規律引起的。


    沒有持續性痛疼。


    王主任就給開了藥。


    往醫院外走的路上,牧也好意提醒他,「聽到醫生說的了嗎?以後按時吃飯,再發作可能就要手術了。」


    容赤皮笑肉不笑,「我為什麽沒有按時吃飯,你心裏沒點數麽?」


    牧也:「……」


    她想了一下,這鍋擱她這兒,她可不背。


    她笑著反駁:「所以,沒我照顧你那二十幾年,你是怎麽過來的?」


    容赤聞聲彎唇,走近她,抬手將擋住她眼睛的碎發別到了耳後,「怎麽?」他薄唇一點點彎起,聲線低緩的繼續:「不打算認帳了?」


    他斷斷續續的氣息落在她臉頰上,柔軟的像羽毛,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她的臉頰,癢癢的。


    牧也下意識後退一步。


    要真說起來,她也沒有不照顧他的意思。


    每次到飯點兒,是他每天發微信一遍又一遍的拒絕她,不需要她的一日三餐的。


    但她也承認,他生病這件事上,她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她深吸了口氣。


    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對上男人的眼睛,「那你想怎樣?」


    她說這話的時候歪著頭。


    明明是挑釁的意思,右脖頸這邊卻因為她這動作露出大片白皙。


    偏巧又落入容赤的眸底。


    容赤眸底深了深。


    沉默片刻,倒還能不動聲色的問:「這周還搬嗎?」


    牧也認真想了一下,說:「如果可以,我當然——」


    話說到一半,接收到容赤警告的眼神,『想搬走』三個字直接卡在了嗓子眼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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