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知道了呢。


    牧也心裏反駁。


    她被容赤擺的次數還少麽?


    哪次不是被他氣的團團轉。


    倒是沒想到何院長也曾遭過他的毒手。


    「不過話說迴來,這臭小子皮歸皮,對待親人沒的說,不提他爸媽,就說對我這個跟他沒什麽血緣關係的鄰居,那也是沒的說的。」不知為何何院長突然又轉了個彎說起了容赤的好話,最後想了想又說:「嘴上是沒有,全在行動上。」


    牧也想著容赤的為人,撇撇嘴, 「那也是因為您心裏有他,他在你心裏,半個兒子有了吧?」


    「小姑娘倒是看得很通透。」何院長瞬間失笑,緩了片刻,又正色道:「的確,不管是什麽關係,雙方都有才能長遠。」


    ……


    牧也跟著院長去醫院比平時早到了將近20分鍾。


    辦公室裏就來了一個男同事,男同事跟她打招唿,「早。」


    「早。」牧也也跟男同事打招唿。


    那男同事應該是準備要去查房了,拿了筆記跟筆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看向她,「對了。」


    牧也抬頭,男同事臉色都嚴肅了起來,「你先別去病房查房了。」


    「怎麽了?」牧也問。


    男同事:「陳女士他丈夫來了,現在正在陳女士病房發瘋呢。」


    牧也抿唇,「陳女士還好嗎?」


    自從院長找她之後,她被患者家屬報復這件事就不脛而走,同事們知曉了大半。


    不過還好,大家都很關心她,特別是他們科室的人,排晚班時就直接忽略掉了她。


    男同事:「公共場合他不敢動手,無非就是各種不願意離婚,軟硬兼施唄,值班護士已經喊保安去了,你過個十分鍾再去。」


    牧也點點頭。


    也隻能如此了。


    陳女士這次離婚的態度很強硬。


    實際上事情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她也沒有後退可言了。


    一段失敗的婚姻其實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吸取教訓之後卻並沒有任何改變。


    陳女士的丈夫就算敗訴坐牢,最多也是三五年,甚至連五年都沒有。


    出來之後還會不會糾纏陳女士她不清楚。


    但他若是再婚,又一受害女性被騙,那將會是又一場隱患。


    不過那已經不在她關心的範疇之內了罷了。


    因為這件事她的心情多多少少受了點影響,特別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接到尤如電話,聽到她像是被霜打過,焉兒吧唧的聲音:「親愛的……」


    牧也:「怎麽了這是?」


    尤如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崩潰:「容大律啥時候把證據還給我啊,我特麽的都要被王歡歡那賤貨給擠兌的幹不下這行了,嗚嗚嗚……」


    牧也聽著心情極為複雜。


    之前覺得還有希望從容赤手裏拿到設計稿,但是眼觀這些天容赤的表現,她突然覺得有些夠嗆。


    那狗男人明顯就在耍人玩。


    但聽著尤如已經在崩潰邊緣的聲音,她沒敢告訴她事實,但也不敢再給她過多的希望。


    思忖了片刻,她勸道:「你再忍兩天,他這兩天比較忙,拿到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好不好?」


    聽她這麽說,尤如的聲音更加低落了,「也隻能如此了。」


    她又開導了尤如幾句,掛了電話之後就找出容赤聊天框。


    【別忘了拿設計稿,我晚上過去拿。】


    內容發過去之後容赤半天沒迴應。


    下午班開始之後她就沒時間再看手機,一直忙到下班,她第一時間拿到手機也沒見容赤迴應她。


    跟院長坐車迴容赤家之前她又給他發了一遍消息。


    同樣還是不迴。


    牧也已經基本上認定了他是故意的。


    有些泄氣,但她還是在他約好的時間點去了樓上。


    容赤打開鎖,人卻沒迎出來,她隻好推門進去。


    他應該是剛剛洗完澡,黑色的短髮濕漉漉的,挺拔的身形套著白色的家居服,不似穿西裝時掌控全場般的鋒芒,也不似穿休閑裝那般邪痞。


    家居服的他,這會兒身上又多了幾分儒雅書生的氣質。


    見她多看了他兩眼,容赤挑眉,不要臉的問:「怎麽?又被我迷人的氣質迷到了?」


    嗬嗬。


    牧也臉上露出淡淡的笑,「你這穿著你媽的衣服吧?」


    容赤:「……」


    他皮笑肉不笑,「我媽身高跟你差不多,要不你穿上看看到底是誰的衣服?」


    他比她高出一個頭不止,她會丟這個人?


    於是她高冷的別過眼去,拒絕:「不用,我嫌醜。」


    容赤冷笑,不再管她自己往屋裏走。


    牧也見他進了廚房,自己換了鞋跟上去,「我給你發微信你看到了沒有?」


    「沒有。」廚房裏傳來男人敷衍的聲音。


    牧也跟進去就見容赤在切菜。


    這對她來說有些意外。


    他們雖然在國外相處了一段時間,但從沒見過容赤下過廚,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會做飯的人。


    「這麽晚了沒吃晚飯?」她問。


    容赤:「開完會就八點了。」


    牧也聽他這麽說,又有一點點相信他是真的忙沒有看到手機了。


    本來要開口問他要設計稿的。


    但在看到他左手拿刀,一遍又一遍笨拙著切不利索的時候,話就堵在嗓子眼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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