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不如就今天?昨天一路上走過來,就能聞到酒香,聞著太饞了。」


    謝君則,「可以,我和他聯繫試試看。」


    沈意綿的鼻子一拱一拱,聞到了從男人懷裏紙袋子裏飄出來的香氣,「你們買了什麽迴來呀?」


    沈叢白把紙袋子放在一旁的鐵藝桌子上,打開來是幾個色澤誘人的可頌,沒了袋子的阻隔,甜香愈發濃厚,源源不斷地鑽進鼻間。


    沈意綿,「好香呀!」


    沈叢白,「逛到了附近的集市,那裏好多都在賣可頌,剛烤出來的,我和君則嚐了一個,還是酥酥脆脆的,正好拿來當早餐。」


    沈意綿,「有沒有聞到咖啡味?我和清清煮了咖啡,這裏主人留給我們的咖啡豆特別好。」


    沈叢白,「很香,我先去沖個澡,一會兒出來喝咖啡,你們先吃起來,謝君則那裏還有三明治。」


    趁著兩個男人去洗澡,沈意綿和林清也把吃的都拿到了二樓的露台上,這裏的四周矮牆很寬,外麵還有屋簷擋著,坐上去很安全,還能看到遠處連綿山峰的景色。


    這裏的夏日沒有那麽熱,也正好是早上,吹著微微暖意的風,吃著甜甜酥脆的可頌,時不時來上一口不加奶也不加糖的咖啡。


    林清也被咖啡苦得說不出話,可是一會兒又忍不住又放到嘴邊。


    沈意綿,「不喜歡喝就不要喝啦,或者我去給你那點奶和糖加上。」


    林清也,「好苦啊,可是好香。」


    沈意綿,「沒錯,我以前不喜歡喝,現在覺得好好喝。」


    林清也往後輕輕一撐,看著眼前一片的青色,舒了口氣,「感覺好久都沒有這麽清閑了。」


    沈意綿輕輕一笑,「我準備給自己提前退休了。」


    林清也有些意外,這麽二十來年的,沈意綿一直很拚命,幾乎很少有暫緩腳步的時候,即使是有了沈墨堯,減少了工作量,但也一直在前進。


    林清也,「什麽時候決定的?」


    沈意綿,「其實之前就有在考慮這件事情了,亂亂開始離開家,讀大學,一下子自己的時間又多了許多,我就在想,是該重新加大工作量呢,還是該停下來了。」


    林清也,「你不缺作品,不缺成就,也不缺錢,我覺得吧,是該讓自己好好享受生活了。」


    沈意綿,「我想開一家書店,裏麵有各種各樣的書,舒服的環境,我可以天天窩在裏麵和很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看書,還想像現在這樣,多出來走走,去更多的地方。」


    林清也,「那在沈醫生退休前,我就勉為其難地陪陪你,麻煩出來玩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


    沈意綿,「肯定要帶上你呀,我一個人其實有點不太敢出遠門呢,有你在,我會有安全感。」


    林清也,「時間過得好快,我們都認識二十多年了。」


    沈意綿輕抿了一口咖啡,感受著舌尖上的微澀,苦中泛著甜味,「一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就容易感嘆時間。」


    林清也聽到這話,跟著笑起來,好像年紀逐漸大起來,就容易感嘆時間的流逝,「你說得對。」


    沈意綿,「有沒有想想這幾天要去哪裏玩?」


    林清也,「就想周邊逛逛,過過慢生活,自然醒,吃吃這裏的美食,就夠了,不想去考慮什麽攻略,走到哪是哪。」


    沈意綿,「聽說鎮上有個廣場,那裏有很多流浪畫家,我想去逛逛,看看他們的畫。」


    林清也,「可以啊,順便買一幅順眼的帶迴去,提高一下亂亂的藝術品味。」


    沈意綿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家兒子在畫畫方麵真的,挺不可思議的。


    「好吃嗎?」


    身後傳來謝君則的聲音,他連頭髮都沒吹,隨意地擦了擦,就來了露台上,大喇喇地往林清也的身邊一坐。


    林清也,「這個三明治裏的醬料好特別,你有問問老闆是什麽醬嗎?」


    謝君則,「這我還真沒問,等再逛到了,我去問問,是好吃的特別嗎?」


    他剛剛買的時候就吃了一個,味道是不錯的,是沒有嚐試過的口感,裏麵的火腿肉也是現切的薄片,不知道林清也吃不吃得慣。


    林清也,「好吃呀,我和綿綿都覺得好吃,甚至感覺自己還能吃下三個!」


    一個就有她們兩個拳頭那麽大呢,能吃三個也隻是誇大了的說法。


    謝君則,「明天再去買,管夠!」


    沈叢白從樓梯上上來,差不多聽全了他們的對話,接話道,「我們剛剛路過一個漢堡店,聽說那裏的生意很好,每天就營業十五分鍾,所有準備的食材都會賣光。」


    沈意綿拉上他的衣角,等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下,滿意地摸了摸他已經吹幹了的頭髮,「這麽厲害?算是這個小鎮的網紅店?」


    沈叢白,「應該可以算是,我和謝君則準備明天提前半個小時去等著,買四個迴來,我們一起嚐嚐。」


    沈意綿,「一起去吧,明天我們也去鎮上逛逛。」


    林清也,「為什麽不說走就走?」


    ……


    半個小時後,四個人已經坐在了漢堡店對麵的路邊,都懶得在屁股下麵墊東西,學著當地的人,很隨意地就坐了下來。


    沈意綿和林清也托著腦袋,聞著從店裏飄出來的牛肉味,明明剛吃了早餐沒多久,好像又餓掉了,這裏是有什麽加速消化的魔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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