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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國界糾紛比想象得要難搞許多,並不是你想停,想息事寧人,即便吃點虧也沒事,就ok了的。你讓一步,別人沒有讓半步,還得寸進尺,你打它一下,它又哭爹喊娘的說你恃強淩弱,最後把肖恆這個好脾氣的皇上惹毛了,直接下令派了五十萬軍隊要把狄疆給滅了,還警告其他小國,誰要是多管閑事,不用擔心什麽唇亡齒寒,直接打得你滿地找牙,結果消息一出來,狄疆那邊那些賤骨頭便秒慫了,什麽割地賠款、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都願意簽了。就這樣,三年多的邊境矛盾,最後以簡單粗暴但又有效的方法解決了。


    解決以後,蘇澤這才可以不用南北兩邊跑,迴到邕寧給肖恆複命。


    因為已然是位及三公,封侯拜相的了,也沒什麽可以賞了的,肖恆便想著請蘇澤進宮吃頓飯,也算是犒勞了。


    此時天色還早,肖恆想著也沒事,就邀了蘇澤去禦花園那邊的小徑上隨便走走,閑聊些什麽治國□□之道,卻不想遇見了袁曉慕。


    有些人,不見還好,不見便可自我催眠說已然把他忘了,可是這一見,原來的傷痛,心疼便像癌症複發一般,再也控製不住了。


    袁曉慕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癡癡的看著眼前這個人,雖然現在他雙鬢已經花白,眼角帶著歲月的滄桑,溫文爾雅的對著自己笑著,但是袁曉慕知道是他,那個藏在心裏最卑微的一處。


    被袁曉慕盯著感到些許尷尬的男人把目光轉向了肖恆,:“這……”


    肖恆見狀,也不知道袁曉慕為什麽會這樣失態,雖然平日裏也是瘋癲,但隻是在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若是有外人在,她還是挺大方得體的,倒不像今天這樣一副癡漢臉看著這個比她爹還大的人。


    於是拉了拉袁曉慕的衣裳向蘇澤介紹袁曉慕是他認的一個妹妹。


    卻沒有想到袁曉慕同學實在不爭氣,稍稍動了動眼皮,眼角的淚便流了出來。


    肖恆連忙詢問:“你怎麽了?”


    袁曉慕迴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失態讓場麵變得十分難堪,才忍著淚水,哽咽的說到:“大人莫怪,小女子失態了,隻因大人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


    袁曉慕剛剛說完,情緒平複到自己可以掌控的程度,卻又有另一個人出現,讓她再也不能控製自己。


    “父親。”伴隨著一個聲音,又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自己麵前,他現在也已然不是那個稚氣的少年了,他現在變成言談沉穩,舉止文雅的男子了,古時的人心智視乎都比現代的人早熟。


    蘇玨來到他們跟前,先是向肖恆行了君臣之禮,又與父親作了個揖,然後才看到旁邊十分失態的袁曉慕,看她的裝扮也不是後宮的娘娘,更不是一般的宮女,一時間拿捏不準袁曉慕的身份,而她卻是用她那雙眼淚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盯著自己,弄得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隻能看向父親,求助。


    肖恆見袁曉慕這樣,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了,隻得嗬斥道:“還不快下去。”


    袁曉慕被肖恆這麽一叫,這才迴過神來,連忙向肖恆拂了拂身子,告辭退下了。


    袁曉慕快步離開,朝自己的芳華苑跑去,這一路上,她強忍著眼淚,也不再管那些路過的旁人是怎樣的看自己。她的思緒早已經被迴憶填滿,從這個世界迴到了那個世界,那些不為人知的卑微,那些在深夜裏徹夜難眠的糾結,都像大河決堤一樣,全都湧了出來。求而不得的愛,感動的隻有自己,傷害的也隻有自己。


    此時芳華苑的姑娘們都在,看見袁曉慕淚奔迴來,都被嚇壞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之前出去,還是樂嗬嗬的領著貓咪去散步,此時卻是一個人迴來,還哭得稀裏嘩啦的,看見袁曉慕這樣,就連一向遇事冷靜的宋荷,都有些不知所措,跟她在一起三年多,從沒見袁曉慕哭過,也從沒見她這樣傷心無助過。


    而問她,她又不肯說,隻是一個人自顧自的哭著,直到哭累了,眼淚也幹了,才肯歇下來,一個人在床上蜷成一團睡去。


    晚間,當暮色垂下,人們進入夢鄉時,肖恆才有空過來芳華苑,看看袁曉慕到底怎麽了?下午看見她那樣的離開,自己是十分擔心的,可是當時自己卻無法抽身,隻能看著她一個人離開,後來晚宴也心不在焉的,心裏全是對這睡著的家夥的擔心。


    錦華進到屋裏十分擔憂的問:“皇上可知郡主這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害得人哭成這樣?”


    肖恆迴頭看向錦華:“朕也不知,她沒有對你們說?”


    錦華搖了搖頭迴答:“沒有,迴來就一直哭,誰也勸不住,也不敢勸。”眼睛裏全是對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人的擔心。


    聽見有人說話,一向覺淺的袁曉慕被驚醒了,揉搓著睜開眼睛,迎上兩雙正在用一種接近父母一般慈愛看著自己的眼神。


    看見袁曉慕醒來,雖然自己也十分好奇,想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的郡主到底是怎麽迴事才會哭成那般的模樣,但是主仆之分,她也隻好識趣的退下了。


    待錦華離開後,肖恆來到袁曉慕床邊坐下,著急的問:“怎麽迴事?不會說他是你爸吧?”


    曉慕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肖恆又問:“那他是誰,讓你這麽激動?”


    袁曉慕雙手抱腳,蜷縮在一邊,目光神遊,淡淡的說:“肖恆,我不是同性戀。”


    肖恆臉色沉了下來:“我知道了。”


    肖恆不再言語,因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蘇玨是袁曉慕的愛人,原本自己還以為不戳破和她的那層關係,她又是極其厭惡古代男尊女卑,男子三妻四妾的,那她便可以待在自己身邊,自己護她一輩子,讓她穿越過來的這一世會卸下所有包袱,像個小女孩一樣度過。卻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這還是肖恆第一次看袁曉慕落淚。她愛的那個人竟然出現在這個時空,那麽以後的自己要怎樣麵對他們,還是做那個她永遠不會知道的第三者嗎?


    沉寂許久後,肖恆不知道他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麽,是拍案叫好,為袁曉慕與舊愛相逢而感到高興,還是說出原本的心意,表現出他的憤慨,而袁曉慕也不想說話,此時她的腦海裏全部都是她今天見到的那對父子的模樣。於是肖恆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


    當陽光射入院裏,帶來些許暖意,姑娘們已經早起,在院裏忙碌著。


    袁曉慕推開窗,感受著微風中的陣陣花香。


    錦華見袁曉慕醒了,連忙說:“郡主醒了。”


    說完便放下手中的抹布,出去給袁曉慕打洗臉水。


    袁曉慕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因為昨天哭得太久了,現在眼睛還是有些腫,不過也不打緊,不就是眼睛有些紅腫嗎,那就來個梨淚妝,這樣更顯得自己楚楚可人一些,也好讓蘇澤忘記自己昨天的失態。可是袁曉慕是糾結的,她希望蘇澤忘記自己昨天的醜態,卻又希望蘇澤能夠把自己記在心上。


    化好妝後,袁曉慕拿著鏡子端詳著自己今天的打扮,在她看來是滿意的,還很自戀的問了旁邊的錦華:“錦華,我漂亮嗎?”


    把結痂的傷口,重新撕裂,坦露在空氣中,那些隱藏的卑微因為它從來沒有好過,表麵已然恢複,而內在已然是潰敗。即便再痛,也要把它再次劃破,因為渴望痊愈,渴望不再隱隱作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再會從夢裏驚醒。想了一夜,袁曉慕決定還是要麵對,或許今世的相遇,就是為了彌補前世的遺憾。她怕痛,但她願意用自己撕心裂肺的痛去換來一個機會,一個讓蘇澤愛上自己的機會。


    不知道情況的錦華看著袁曉慕不僅把自己化得美美的,還換上了新衣,卻是比過年還要當迴事,便好奇問:‘郡主這是有什麽特別的事嗎?怎麽這樣裝扮起來了?平日郡主不是最懶得做這些嗎?’


    袁曉慕歡喜的說:‘這你就不懂了,這叫女為悅己者容。’雖然以前的過往是不開心的,但是自己不能被過往牽扯住,她必須要忘記過往,才能有新的開始。


    錦華詫然的問:‘女為悅己者容?郡主有喜歡的人了?是誰?’


    ‘這,不告訴你。’袁曉慕說完,便不再理會錦華他們,自己快快活活的出了芳華苑。


    要說肖恆這個家夥還是很不錯的,為了體現自己的民主,除了平日裏對袁曉慕的需要有求必應,還給了袁曉慕一塊通關令牌,允許她在皇宮裏自由出入,在知道袁曉慕是個不喜歡出門遛大街的人以後。三年也沒有用上幾次的東西,現在卻是十分有效的。從芳華苑出來到宮外,這一路上有著四五道關卡,都暢通無阻,就連到了穆公府,這個皇帝親授的令牌都還是很有用的,沒有任何一個不知道情況的人出來為難了她。


    蘇玨看著眼前的袁曉慕,昨天待她走後,他們父子才知道,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便是那個傳說中讓皇上另眼相待的營君郡主,不過這幾年也隻是聽說,對於袁曉慕的傳聞也是有好有壞,畢竟她隻是一個酒家的女兒。不過今日得見,倒是明白了皇帝為何會這般待她了,真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奇女子。然而,蘇玨卻不知道這個營君郡主為何昨日見到自己時,會是那般的模樣,今天又為什麽會來到家裏尋自己。


    袁曉慕來到穆公府,並沒有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蘇澤,他此時應是在朝堂上與肖恆在一起議事,或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工作。家裏便隻有蘇玨和他的兄弟姐妹,還有蘇澤的夫人。看見蘇夫人的時候,袁曉慕再次確認了,蘇澤和蘇玨就是以前的劉澤父子,那個蘇夫人便是前世讓自己離開的那個女人,還有蘇玨的生母,蘇澤的姨娘,就是那個袁曉慕從來沒有見過,但她一直都在劉澤心裏的那個女人,此時的她卻是留在了蘇澤身邊。


    袁曉慕心中一蹴,想著這兩個女人對於蘇澤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她要怎樣才能打敗她們,贏得蘇澤這一世的心,此時的袁曉慕卻是有點希望蘇澤是個負心人,那麽她還有機會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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