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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馬車便已經來到了福滿樓前,肖恆他們剛剛下車,就有兩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追逐著朝他們過來,撞在肖恆身上,差點把肖恆撞倒,待到他們應付過來,兩個小男孩已然經過他們了。


    袁曉慕攙扶起肖恆,輕聲的問:‘這小孩,不知道是誰家的熊孩子,你還好嗎?’而迴過頭卻是衝著已經跑遠的兩個冒失鬼喊到:‘慢點。’


    可是迴過頭卻發現肖恆掛在腰前的錢袋和玉佩不見了。這才明白他們不是淘氣的熊孩子,是小偷啊,於是示意肖恆:‘你的錢袋。’


    肖恆卻是十分淡定的說了一聲我知道,然後把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瞬間宋荷便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立在袁曉慕麵前。


    ‘主子。’宋荷叩首。


    袁曉慕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在任何時候都沒有表情的宋荷:‘宋荷?你怎麽在這裏。’再看看肖恆,她這算是明白了,肖恆怎麽可能就這樣帶著自己出來的,暗中肯定還有很多暗衛在保護著他們,此時隻有宋荷出來,原因不過隻是因為宋荷是自己熟悉的人,心中又感慨早上又被這王八蛋糊弄了,真的沒有一句實話。袁曉慕直直的盯著肖恆,眼裏全部都是對這個匹諾曹的咒罵和不滿。


    而肖恆依然的淡定對宋荷吩咐道:‘去,跟著那兩個小兒,看看他們究竟是如何。’


    宋荷領命,便立刻離開,去追那兩個小男孩了。


    宋荷走後,肖恆又看看那個小廝,然後裝出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對袁曉慕說:‘我們沒錢吃飯了。’


    袁曉慕嗬嗬,鬼才相信他的話呢,這家夥真的覺得自己是他女兒了嗎?整天像哄小孩一樣糊弄自己。


    隨後肖恆伸出手,想要摸摸袁曉慕的頭。袁曉慕還是很本能的躲開:‘走開。’


    肖恆作罷,然後領著曉慕進去。


    袁曉慕追上肖恆譏誚道:‘你還進去?有錢嗎你?’


    肖恆:‘沒有,吃霸王餐,然後把你壓這。’


    袁曉慕惱火:‘你又要賣我?’


    肖恆目的達到,也不再逗了,嗬嗬笑道:‘這你也信?進來吧,越來越傻了。’


    袁曉慕和肖恆兩人進入酒樓,找了一處幹淨的位置坐下,別說,冬天就是餓得快,此時還沒有到正午,袁曉慕的肚子就開始了鬧革命了,特別是聞到從後廚飄出來的一陣陣飯菜的香味。


    不一會兒,便有跑堂的小二過來沏茶招唿,看見袁曉慕他們衣裳華麗,便主動詢問樓上還有雅間,問他們是否需要,卻是不知道這倆人隻是繡花枕頭,身上沒錢的主。


    肖恆拒絕了小二的提議,隻是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們原本出來的目的就是來湊熱鬧的,若是要清淨,他們何故要出來呢?


    旁邊的袁曉慕有些不耐煩說:‘快些拿菜本過來給我們點菜,才是正當。’


    小二連忙說是,便從兜裏掏出一本菜單給了袁曉慕。


    袁曉慕看著那些菜名,什麽出水芙蓉、姹紫嫣紅、佳偶天成、北方佳人,名字倒是雅致,可是店家也是個老實人,不僅給菜取了這麽雅致的名字,也不忘記告訴客人它的俗名,不欺客啊。


    袁曉慕好奇的問:‘為什麽你們給菜取了這些名字,還告訴人家到底是什麽菜,這麽實誠?’


    小二咧嘴笑道:‘開門做生意,就是講實誠,來我們這裏吃飯的,下有一般的平民老百姓,有在街上做苦力的,趕集做些小買賣迴不了家的,上有達官貴人,仕紳子弟。若是一般老百姓,不識字的也是懶得看菜單,便是直接問小人有什麽,如果中意就點了,若是那些文人墨客的,就是喜歡這些文縐縐的名字,可是名字好聽了,但是端上來的菜客人不滿意,那便會生出許多不愉快,索性全都給它寫上去,雅的俗的都讓客官自己挑。’


    肖恆聽著這小二的話,不由的也點了點頭,覺得這家店倒是實在,不像以前遇到的一些店家,什麽牛拉麵沒肉,黃燜飯沒雞。便也讓袁曉慕別看菜單了,對小二說:‘那說說你這店什麽口碑最好的,便給我們上上來。’


    那小二也不吝嗇,熱情的向肖恆他們介紹起他們的招牌菜。肖恆他們也不是什麽挑食的主,看著可以,便叫小二上了來。


    上官浩雲不敢欺君,在肖恆他們吃飯時,便陸陸續續的有客人進了酒樓來吃晌午飯了,有□□成群的,三三兩兩的,也有形單影隻不合群的。還好肖恆他們來得早,得了個好位置。


    此時正值太學、國子學這兩所公立學校放學的時候,來的都是些學生,也是肖恆最想看見的人,看著他們的裝束,便大概可以識別出他們的身份,他們當中有如肖恆他們一般身穿華服的,家裏麵的人怕他凍著,還隨身準備了手爐,看得出那學生也是不情願的,害怕同學們嘲笑他娘炮,可是無奈家裏人執拗。袁曉慕看著那熱烘烘的火爐,心想不想就給她啊,她才不怕別人笑話,她從來就是一個隻要溫度,不要風度的人。也有在這大冬天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秋衣的,看樣子應該是寒門子弟,或是受儒家思想的教化,摧殘身體來磨練意誌,不過想來這又是何必呢?如果自己的意誌堅定,根本不用做出這些表象來告訴世人,說白了就隻是逞強,用自己的身體來和大自然較勁,多穿一件,就是懦夫了嗎?


    而後,陸陸續續的也有一些做生意的、上班族、或是閑人進來,反正後來便是分不清誰是誰了,這樣一來,人多了,口就雜了,說什麽話的都有了。


    袁曉慕津津有味的聽著那些學子學生們的高談闊論,或是市井小市民的扯淡、八卦、吹牛逼。倒比那郭氏相聲還要精彩,不察覺間,自己的胃口也好了許多。再看看肖恆,閉目養神的抿著小酒,自顧自地吃著,周圍的話語好像都沒有進他耳裏,但又是每一句都聽直到晚間,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宋荷跟完那兩個小孩迴來複命,要不說宋荷是個會辦事的人,不僅摸清了那兩個小孩的去處,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幫肖恆拿迴錢袋和玉佩。


    肖恆接過錢袋,招唿小二過來結賬,而後又問宋荷:‘那兩個小孩是怎麽迴事。’


    宋荷迴道:‘是人販子,專門養了一幫小孩出來順財的,住在城西的一處院子裏,我沒有驚動,隻是偷偷的把公子的錢袋拿了迴來。’


    肖恆點了點頭,表示對宋荷的處理方式表示滿意,然後給了宋荷那枚私印,吩咐說:‘你去刑部衙門,找個說得上話的,讓他帶些人,跟你去把那裏端了,辦好以後過來接我們。’


    宋荷得令離開。


    袁曉慕看著肖恆和宋荷的表演,心想是不是每個皇帝都喜歡故弄玄虛,裝出一副我是導演,我的逼格很高的樣子?就連這個穿越過來的肖恆也是這樣了,想想以前那個一根筋的二貨,真的隻是環境改變人嗎?於是很不滿意的建議道:‘肖恆,咱們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這樣裝逼了,好嗎?你不覺得累,我累。’


    肖恆詫異的看著袁曉慕問:‘我怎麽了?’


    袁曉慕無語,歎了一口氣說:‘沒什麽,你就演吧,大尾巴狼。’


    肖恆沒有get道袁曉慕的點,不過也沒有想與她糾纏下去,裝出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對袁曉慕得意的拋了個媚眼,然後與小二結完賬,領著袁曉慕出去了。


    進去了。


    袁曉慕是個憋不住事的人,特別是她感興趣的東西,不弄明白就寢食難安,以前讀書的時候,遇到什麽問題解不開的,就挑燈夜戰,直到解開了,天也亮了,才去睡覺,也不管明天有沒有課,反正學校是她家,老師們都是從小看著袁曉慕長大的,知道她上課打盹,不是身體不舒服,就是昨晚又熬夜鑽題去了,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後來大了,工作了,也還是這樣的性格,如果一個東西,她有了興趣,便一分鍾也安耐不住。於是兩人剛剛上車,袁曉慕便扯著肖恆的衣袖問:‘怎麽樣?’


    肖恆一臉不明白的看著袁曉慕問:‘什麽怎麽樣?’


    袁曉慕又追問道:‘今天逛了一天了,你就沒有什麽感覺?’


    肖恆迴答:‘累。’


    袁曉慕甩開肖恆道:‘我不是說這個,鬼才關心你累不累,我是說看了你的國家現在的狀況。’


    肖恆眯了眯眼,淡淡的說:‘國泰民安,挺好的。’


    袁曉慕依舊不滿意的追問:‘你就不想做些什麽嗎?’


    ‘做什麽?我本來就想做到這樣就好了,人人有口飯吃,然後他們就不會造反,我這個皇帝就可以做一輩子了。’肖恆說。


    袁曉慕給了一個白眼給肖恆,哼道:‘又在糊弄我。’她知道肖恆的野心絕對不止這點,否則也不會大冷天的拉著自己出來微服私訪。


    肖恆頓了頓神,微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是做遊戲的,那些三國、大唐、楚漢,曆史題材的遊戲,雖然什麽操作、任務、係統都差不多,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在玩。為什麽,那是因為每個人都想成為改變世界的大英雄,可是我們現在不是在遊戲裏,遊戲裏,人物死了可以重新設置,係統玩壞了可以重啟,打副本過不了,可以請外援,可是我們現在是在現實社會,這個穿越不是係統,我們看見的人也不是npc,我們隻有一次機會。”


    袁曉慕點頭,表示同意此觀點。


    肖恆想起白天,聽見的那幫不經世事的學生們的誇誇其談,於是又說:“做事不能是想當然,很多事在實施起來後,你會發現要比你想象的難,因為人們對自己的理想往往都是有美好的憧憬,而忽略了現實的阻礙,為什麽有些大思想家就隻是大思想家,因為他們就隻是理想主義,然後還覺得自己懷才不遇,以前不覺得,現在自己做了皇帝,倒是深有體會,有些人無論他多有才,就是不能用,因為他的那些東西隻是他的理想,而作為帝王,我要考慮的是我的國,我的民,我的江山社稷,我不能把一切賭在一個不知道人間煙火的理想派身上,讓這一切為了他的理想買單。我寧願用個可以幹實事,懂人情的貪官,也不用什麽激進派,理想派,貪官大不了用完以後抄了他的家,把錢財充公,他的價值還在那,可是那些空有報國鴻誌,卻沒有受過苦,禁不起打磨,就隻會抱怨懷才不遇的是千萬不能用的。,”


    肖恆一口氣說完,看著袁曉慕被自己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的樣子,也起了興致了,接著糊弄說:“雖然我不是文科生,但是還是有些常識的,曆史上的每一次變法,每一次革命,雖然可以很好的推進曆史的發展,但是沒有的不是用鮮血堆積而來,都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商鞅變法把自己變死了,王安石變法,成為了個愛國賊,我不是個激進派,我做事會瞻前顧後,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又做了這個國家的主人,那肯定要做些什麽殺伐決斷留下自己的影子,但怎麽樣做還是要從長計議。’


    袁曉慕聽完,更是起勁,覺得要跟著肖恆做大工程了,愣愣的問:‘那你打算怎麽做?’


    肖恆接著說“‘為什麽第一次工業革命和第二次工業革命後,整個世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是因為在此之前,人們都忽略了科學技術和商業的重要性,比如中,17世紀以前,中國是世界上這個,”說著,肖恆比了一個大拇指的手勢。“沒有一個國家可以比擬,地大物博,又是處於亞熱帶國家,資源豐富,所以一直以□□上國自居,而工業革命後,卻是被歐洲的那些很小的國家打得一次次的割地賠款,其實並不是完全怪清政府,那個時候換成漢武帝來管也好不了哪去。’


    袁曉慕點頭。


    肖恆狡黠的笑道:“而且我們也不能發動什麽新文化運動,來推翻這個朝代,這個體製,因為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依附於這個體製,原本我的目標就隻是沒人餓死凍死罷了,至於其他,都要從長計議。”


    袁曉慕愣愣的聽著肖恆的誇誇其談,這才恍然大悟,肖恆現在真的是皇帝了,比起他處理問題,考慮事情的周全,自己在他麵前的那點把戲,就是跟他後宮裏的那群兒子閨女一樣,小孩子過家家,然後又弱弱的問:‘那你會用像商鞅、王安石那樣的人嗎?’


    肖恆點了點頭:‘會,但在用之前,我會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可以把控好他。’


    其實肖恆以前看過幾本提及到王安石的閑書,也出於興趣,對這個牛逼哄哄的宰相進行了不深不淺的百度科普,發現那個不修邊幅的家夥,要麽是個奇葩,要麽跟他們一樣是個穿越者,否則怎麽會知道那麽多前衛的經濟學知識,那些東西,連自己這個大學本科畢業的人都不懂。隻可惜,他太前衛了,不能被當時的人所接受,而且變法引起的階級矛盾,讓做為他後盾的大宋皇帝也壓力山大,最後弄得自己一無是處,鬱鬱而終。


    看著袁曉慕對自己一臉崇拜的樣子,肖恆心裏那是一個美滋滋,又振振有詞起來:‘如果我們要做,必須保命,珍惜生命我們的思想才會延續得久一些,就像雍正,在位十三年卻比他兒子幾十年做的事都多,也不是說乾隆不好,起碼有一點他比他老爸做得好,就是他兒子多,現在很多人都說,如果他是雍正,絕逼不好讓乾隆當皇帝,但是沒辦法啊,乾隆是他兒子當中最好的了,這就是叫做矮子裏麵拔高個的。’


    袁曉慕反應很快,不屑道:‘得了吧,又在為你的泰迪本性找借口。’


    肖恆這時卻是比之前還要認真了:‘說真的,你又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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