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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到了皇家秋獵的季節,春生、夏養、秋蓄、冬藏,此時正是動物最肥美的時候。


    肖恆帶著文武眾臣,和後宮會騎射的女人以及他的大兒子和二兒子來到距邕寧城,數十裏的郊外狩獵,而袁曉慕作為皇帝的義妹——營君郡主,也在此次秋獵名單之內。


    遠離了城區,人煙稀少,而現在是在古代,人口沒有膨脹,環境也沒有遭到破壞,這荒野之中飛禽走獸自然很容易碰到。


    袁曉慕看著肖恆騎在馬背上那英姿颯爽的樣子,心裏不禁狐疑:“這家夥什麽時候學會騎馬了?而且騎術,箭法都還那麽好,像是個身經百戰的將軍。”不過也沒什麽想不通的,這應該是他自帶的技能吧,就像自己一來到這就古箏八級一樣。(十級是她師父許放)


    可是讓袁曉慕又一次惱火的是老天爺又一次偏心了,讓肖恆騎馬射箭都是一把好手,而自己卻是連上馬都要別人搭把手,早上從宮裏出發時不知自己深淺,逞能的要騎馬,想像那電視劇裏的那些人物一樣策馬揚鞭,不是還有那句:我和你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卻沒有想到自己是那麽笨,還真真的不會拍馬屁,讓馬兒一腳踢在地上,白白的長了七尺的身板,卻成了早上出行時最大的笑話,最後也隻能乖乖的坐了馬車。


    因為今早上的那件糗事,袁曉慕便沒了秋遊的心情了,來到獵場也不跟那些不熟的王公貴族湊熱鬧,那些人知道穆寧的出身,便也沒有幾個拿袁曉慕當根蔥的,而跟來的幾個娘娘,雖然明白袁曉慕的重要性,但此時更重要的還是肖恆,因為篩了一批,今天隻有幾個女人,現在不爭寵好好表現,那要等到什麽時候?所以大家都跟著肖恆騎馬涉獵去了,沒有人在意袁曉慕。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三四個月了,因為不熟悉勢態,做什麽都是謹小慎微的,肖恆一直被困在皇宮裏,每天與那些大臣、妃子們周璿,韜光養晦的學習如何作一個帝王,每天都如履薄冰,他不像袁曉慕那樣,對那皇宮,袁曉慕是新人,沒有人知道她身體原來的主人是怎樣的人,可是自己卻不同,原來的自己是從小在那皇宮長大的,而且一直都是眾人的焦點,所以他不能做出任何讓別人覺得不像他的言行,這種戴著麵具表演的感覺真的很累,隻有去到芳華苑,在袁曉慕麵前,他才能袒露真實的自己。


    此時離開了那讓人壓抑的皇宮,肖恆第一次感受到了海明威說的是那麽正確:“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策馬奔馳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寶馬,那種速度帶來的快感會讓人忘記所有煩惱,不過肖恆也忘記了袁曉慕了。


    領著眾人在獵場跑了一圈後,帶著自己收獲的獵物迴來,肖恆這才察覺,那個一直都在自己視線裏的人影不見了。


    問迎過來伺候的李森:“郡主呢?”


    而眾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肖恆頓時臉色暗了下來,重新上了馬背,吩咐眾人分頭尋袁曉慕。


    袁曉慕一個人離開了人群,閑逛著進了樹林,便嘴饞,想要去摘那樹上掛著的紅登登的果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反正十分誘人,而吃貨袁曉慕更是。


    因為心裏眼裏隻有那樹上掛著的紅果子,便沒意識到危機四伏,一條尖頭五花彩紋的毒蛇正在前方的草叢裏待著,等待獵物的靠近。


    “曉慕……”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叫到袁曉慕,袁曉慕迴頭看是肖恆來找她,同時一根利箭與她差身而過,把那條藏在草叢裏的蛇穿過七寸,按在了樹幹上。


    袁曉慕本因為迴頭望肖恆,使得自己身體不協調,這麽一下,更是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沒事吧?”肖恆跑到袁曉慕跟前,將之扶起,關切的問。


    袁曉慕卻是被那掛在樹上,足有兩指寬,四尺長的,黑白紅斑的大蛇嚇得三魂隻剩下了七魄,汗毛炸起,哆哆嗦嗦的躲在肖恆身邊。


    袁曉慕是個膽大的姑娘,從小敢走夜路,記得大學的時候還在清明那天和著幾個小夥伴進行了一次大冒險,騎著自行車到當地的水庫露營,附近還有幾處新上的墳地,都不在怕的,家裏辦公室有什麽老鼠蟑螂看見了,也是他負責消滅,都沒有男生什麽事,可是她唯一怕的就是蛇。


    肖恆安撫著身邊的袁曉慕,檢查著她的腳,還不忘溫柔的責怪道:“你呀!那麽害怕,幹嘛一個人過來這,剛剛叫你,你不是說不來嗎?現在腳崴了吧。”


    袁曉慕委屈的解釋:“我騎馬騎得不好,怕別人看見笑話,所以一個人偷偷溜達。,”


    肖恆無奈,然後又檢查了一下袁曉慕的傷勢,確認是崴了,片刻的功夫已經紅腫起來,於是說:“好了,我背你迴去。”


    袁曉慕遲疑的問:“這樣好嗎?你是皇帝唉。”


    肖恆說:“那有什麽辦法,你又走不了,放你一個人在這,等一下又出現什麽毒蛇野獸的,上來吧,現在誰不知道我對你好,沒事的,想著我們不見了,他們也在找我們了的,出了這林子就好了的。”


    袁曉慕反駁道:“好個球,我剛剛才刑滿釋放。”


    “袁曉慕,不是跟你解釋清楚了嗎,是做給別人看的。”


    肖恆依舊無奈。


    “那你演戲也要演到底啊,一會兒關我禁閉,一會兒又讓我騎到你背上,你這不是要我被你後宮的妃子惦記死嗎?”


    “那你上不上,不上我走了,等下它的蛇崽子過來找你索命,我可沒有三頭六臂哦。”肖恆恐嚇的說。


    雖然知道肖恆隻是在嚇唬自己,但是袁曉慕依舊很害怕,因為認識那麽久,知道肖恆以前的屬性的,他就是個烏鴉嘴,也不知道這個屬性帶來了這個朝代了嗎?所以還是別強了,他的那些女人總沒有這蛇恐怖吧。


    “上,幹嘛不上,皇帝老子背過的人,誰還敢動我一下?”


    肖恆背著袁曉慕朝林子外走去,掂量著背後的人道:“你很重嗯。”


    袁曉慕哦了一聲說:“沒辦法,長得高。”


    肖恆又問:“你有多少斤?”


    袁曉慕說:“不知道,沒稱過,這裏又沒電子秤。”


    “那以前呢?”肖恆又問。


    袁曉慕答:“一百多吧。”


    肖恆嗯了一聲:“我估摸著現在也差不多。”


    袁曉慕又問:“哦,你背得動嗎,不行,把我放下來,你攙著我,我們慢慢走。”


    肖恆卻是覺得她是在嘲諷自己,好歹他也是個身強體壯的漢子吧,一百多斤,怎麽會成問題?便命令到:“老實待著吧,你又不重。”


    袁曉慕嗬嗬一笑,語氣更是輕蔑:“你剛剛不是還是很重嗎,口是心非。”


    肖恆無奈:“袁曉慕,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刺,像個刺蝟一樣。”


    袁曉慕反駁:“我哪有?這本來就是你自己說的,我是重,但我不胖,這是實話,又沒有含沙射影的覺得你的話讓我不舒服。”


    ……


    走出林子後,便很快有人迎了上來,看見袁曉慕在他們九五之尊的背上,心裏頓時覺得不妥,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表露出來對此事的不滿,眾人依舊麵麵相覷,誰都不願做那個被打的出頭鳥。


    肖恆沒有理會他們,更沒有向他們解釋,隻是叫人抬來了擔架,把袁曉慕抬去營帳,命禦醫過來瞧病。


    聽到袁曉慕受傷,宋荷連忙過來,今天出遊袁曉慕沒有帶梨落、錦華,隻是帶了一個宋荷,原因很簡單,因為在那兩個丫頭眼裏她和宋荷一樣,是不守規矩的人,帶著宋荷便是不想聽她們嘮叨那些規矩。


    肖恆看著宋荷,便找到了出氣的地方,他不能責怪袁曉慕胡鬧讓自己受傷,但卻可以把責任歸咎於這個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的身上。“剛剛去哪了,把朕的話當耳旁風了嗎?那朕留你何用?”


    肖恆麵色嚴肅,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敢吱聲,就連袁曉慕也被嚇得愣住了,宋荷更是連忙扣地領罪,把出腰間的軟劍,想要以死謝罪,卻又一次犯了皇家大忌,立刻有侍衛上前將她按住。


    袁曉慕看著宋荷,覺得這個小姐姐也太耿直了吧,一點不懂得圓滑,為什麽不為自己辯解說是她不讓自己跟著的,而是往自己身上攬。袁曉慕剛剛想開口為宋荷求情,卻是被肖恆用眼神阻止了,肖恆的眼神是那麽篤定,活生生的讓袁曉慕快要吐出來的話又咽了迴去。


    然後肖恆擺了擺手說:“先壓下去,迴宮再說。”


    宋荷被壓了下去後,眾人見龍顏不悅,也不敢久留,於是紛紛告退,各迴各家,各找各媽了,隻留下診治的禦醫。


    待眾人退下後,袁曉慕這才有機會說話:“陛下,這不關宋荷的事,是我……”


    “沒有護你周全就是她失責,有什麽好辯解的,若是你不想讓她們不要因為你受罪,就給朕老實點。”


    袁曉慕還未說完,就被肖恆嗬住了,那麵色嚴肅得,讓袁曉慕心裏直發毛,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隻小泰迪嗎?旁邊的禦醫也嚇得哆哆嗦嗦的。


    劉貴妃迴到自己營帳中,麵色沉靜,想著剛剛皇上在眾人麵前的表演,便更加明白了這個營君郡主在皇上心裏的地位,原本以為他是皇上,是不會對任何女子動情的,卻沒想到他對那營君郡主那麽上心,原本想自己恪守本分待在他的身邊,為他分憂,自己也沒有什麽奢求了,隨著年月的推移,他會知道自己作的一切,然後迴報給自己相應的名分與寵愛,因為他是帝王,對於他來說,每個人都隻是他的臣罷了。卻沒有想到會有這個袁曉慕出現在他們的世界裏,打破了原有的平衡,讓她原本理智的心,卻有了一絲說不出的心酸。


    劉貴妃淡淡的對身邊伺候的貼身宮女說:“等下去看看剛剛那個宋荷,把她從侍衛那要迴來,還給郡主。”


    這位宮女名叫婉兒,是跟著劉貴妃一起進宮的,在那皇宮裏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自己深諳其中的道意了,主子吩咐什麽,自己去吧它辦好便是合了主子的心意了,至於其中的關係,主子總比自己明了的,於是便領了命令退下了。


    晚上,篝火晚會,慶祝今天肖恆的大獲全勝,可是袁曉慕卻是因為宋荷的事,一點心情都沒有,真是有點後悔跟著肖恆出來玩,今天早上出的那些洋相不說,這會子還連累宋荷受罰,這才明白什麽叫位卑言輕,自己連說句話的能力都沒有,眼睜睜看著宋荷被壓下去。也不知道肖恆那家夥會怎樣處置,真希望他還是原來的肖恆,不會草菅人命,濫殺無辜,可是看他今天這陣勢,他倒是越來越像個帝王了,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殺雞儆猴這一招,還用在自己身上,想著又不禁的在心裏把肖恆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正在袁曉慕對於宋荷的事愛莫能助,隻能是在心裏咒罵肖恆時,劉貴妃的宮女婉兒卻是領著宋荷迴來了。


    袁曉慕看見宋荷迴來,歡喜不已,噶蹦一下從床下跳了下來,連自己腳踝上的的傷都忘記了,觸地的一瞬間,腳腕吃力,直擊心底的疼霎時間傳遍全身每一處神經,腳也受不住力,欲要跌倒在地,還好宋荷眼疾手快,上前攔住。


    宋荷上前接住袁曉慕,將之扶到床上問:“郡主腳上的傷這麽要緊?”


    袁曉慕強忍疼痛笑道:“沒事,剛剛是太著急了,你迴來就好。”


    旁邊站著的婉兒看著她們主仆這般,知道自己的差事這是完成了,便笑著說:“宋荷姑娘迴來了,奴婢的事便也是辦完了,奴婢退下去給奴家主子迴命了。”


    袁曉慕點頭笑道:“多謝娘娘成全,迴去迴你家娘娘,她的這份情,本郡主記住了。”


    袁曉慕說畢,那婉兒便跪禮退下了。


    篝火晚會上,劉貴妃領著婉兒等宮人姍姍來遲。肖恆看見劉貴妃來到,心裏的這才安心些,連忙笑著喚劉貴妃來自己跟前,小聲的詢問:“事情辦妥了?”


    劉貴妃微笑點頭,依舊是那般溫婉恬靜。


    肖恆便也點了點頭:“嗯,這份情郡主會明白的。”


    劉貴妃笑說:“郡主也是這樣說的。”


    “她是個明白人。”肖恆說著,便讓李森把烤好的彘肉給了劉貴妃。


    第二天起駕迴宮,袁曉慕和肖恆遠遠的望著,心裏想著昨天肖恆那霸權主義的樣子,是不能認同他這樣的做法的,於是故意躲著他,以示不滿,催促著宋荷趕緊進馬車。


    肖恆看著袁曉慕這樣,自然是明白她現在還有脾氣的,也不去招惹,自己隻是和著劉貴妃做出一副夫妻和睦的樣子,迴宮了。


    宋荷跟著袁曉慕坐在馬車裏,看見她和皇帝這樣,心中有愧,於是忸怩的說:“郡主知道小人不善言辭,小人隻說一句,昨天皇帝不那般處置鄙人,郡主便會成為昨天眾人的詬柄,而且晚間婉兒姑娘帶小人迴來,也是劉貴妃遵了皇上的旨意的,皇上是在護著郡主。”


    袁曉慕聽著宋荷的話,心中不由一怔古人便是古人,即便是宋荷這樣有個性的人,也還是逃不了忠君報國的那些固化了的思想,不過後來仔細想來確實是宋荷說的這樣的,昨天自己被肖恆背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若是他不發威,處罰了宋荷辦事不利,訓斥自己任性胡來,將眾人的注意力從自己的身上轉移到宋荷的身上,認為肖恆背自己出來並不是寵愛,那麽自己便真的成了眾矢之的。明白以後不由在心裏感歎:“肖恆啊,肖恆,你才是這個穿越的大boss,這是要把我玩死啊。”


    在進宮後,各宮各主欲分散去,迴自己的寢殿,袁曉慕趁大家不注意,悄悄來到肖恆身邊說:“你這個演員。”


    肖恆狡黠的笑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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