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e!」她沒有忍住跑出去吐了。


    「也不知道扶著一點我和你妹妹!」齊紅珍揉了揉被磨紅的手,一臉的埋怨。


    「媽,我去給你們燒水洗澡!」丁妙雲出來的那一瞬間,李紅英就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果斷的選擇逃到了廚房這個清靜的地方。


    可不是在茅廁裏麵待了這麽久的時間,身上都沾上味道了。她可不想要聞那味道。


    「我去挑水!」丁昌文更是拿起水桶就往外走。


    「你就不能多學學你哥哥嫂子嗎?沒有眼力見兒的東西!」聽到丁昌文兩口子的話以後,齊紅珍看丁昌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你要是不想要出去就算了。」丁昌平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聽到齊紅珍的指責,他扭頭就走了出去。


    不知道燒了多少趟水,丁妙雲和齊紅珍總算是把自己身上給洗幹淨了。


    「這個死丫頭!有本事她就一輩子都別迴來,她要是敢迴來,看我不打死她!」齊紅珍用力的拍著桌子。


    屋子被翻的亂七八糟的,錢也都沒了,就連廚房裏麵她特意留著過年時候吃的臘肉也沒了。丁小綰和劉娟這兩個賤皮子,平時裝的還挺乖巧的,弄了半天是憋了一個大的。


    等她們兩個迴來了,看她怎麽收拾她們!


    「這小綰一直以來都還挺乖巧的,怎麽今天突然變成這樣了,不會是有人教的吧?」李紅英疑惑的開口道。


    「還能是誰!肯定是劉娟這個不下蛋的母雞教的!」齊紅珍都還沒有開口,丁昌平就喊了起來。


    「媽,這劉娟都不能生了,你看要不我和她離婚,再娶一個新媳婦進門,到時候再給你添兩個大胖孫子。」


    沒有兒子,一直都是丁昌平心裏麵的一個疙瘩,生了個丫頭片子有什麽用,養了這麽多年,還不是要嫁到別人家去。


    要是沒有兒子,等他老了連個可以給他摔盆的人都沒有。


    自從知道劉娟傷了身子不能再生以後,丁昌平就一直籌謀著和劉娟離婚,娶個新媳婦進門。


    至於家裏麵那個賠錢貨,當然是要留在家裏麵了,他養了她這麽多年,她總得迴報一點吧。而且丁小綰都這麽大了,能夠幹的活也不少,現成的勞動力可不能讓劉娟給帶走了。


    而且等到年紀了,把丁小綰那個賠錢貨給嫁出去,彩禮錢正好可以給他兒子娶媳婦。


    丁昌平想的倒挺美的,隻不過齊紅珍一直不同意這件事情。


    還說什麽這麽做會被大隊的人說。


    被大隊的人議論怎麽了,他媽做的缺德事還少嗎?知道劉娟生了個女兒後,逼著劉娟還在月子的時候去冬天的河邊洗衣服,拿石頭砸隔壁的門,把村口的老太太給氣暈過去。


    又不是沒有被人議論過,再說了被人罵幾句又不會少塊肉。


    「媽,之前是怕村裏麵的人覺得我們欺負她們娘倆,但是現在丁小綰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全都是劉娟教的,我和她離婚合情合理,他們還有什麽好議論的。」


    丁昌平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絲懇求。


    劉娟那個黃臉婆,他是一天也不想要和她待一塊了,他也想要個兒子。


    「老二啊,你也看到了我房間被丁小綰這個死丫頭翻的一團糟,屋子裏麵的錢也都被她給拿走了。不是我不想給你娶新媳婦,我錢都給你準備好了,但是被丁小綰這死丫頭給拿走了。」


    要是放之前,齊紅珍還是有讓丁昌平離婚的想法,但自從前幾個月和丁妙雲偶然說起這件事後,她就改主意了。


    就像妙雲說的那樣,她已經有兩個孫子了,不缺孫子,沒有必要再花錢給丁昌平娶新媳婦了,而且新媳婦進門後好不好拿捏都說不定。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劉娟一樣沒有依靠,可以任她蹉跎的。


    劉娟是那三年的時候逃荒逃過來的,家裏麵的人都沒了,唯一的哥哥還在路上的時候走散了。


    齊紅珍就是用一小袋米作為聘禮成功的讓丁昌平娶到了劉娟。


    這麽多年,齊紅珍敢這麽欺負劉娟就是知道她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倚仗了。就算是想要離婚,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丁小綰這死丫頭!我非要好好教訓一下她不可!」


    丁昌平走了出去,精挑細選找了一根稱手的竹條迴來。


    *


    「真的要迴去?小綰,我們要是迴去的話,丁家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去找大隊長,給我做主好不好?」劉娟聽說阿綰準備迴丁家連忙拉住了阿綰。


    丁家人一個比一個心狠,她們要是迴去的話,少不了一頓毒打。她挨打不要緊,但是小綰不行。


    看著臉上沒有多少肉的女兒,劉娟隻覺得心疼。都是她沒有用,都是她太軟弱了。


    「我們去找大隊長給我們做主!」劉娟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改口了。


    「我們去縣城找警察,找婦聯的人給我們做主!」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齊紅珍他們打她的時候,大隊長不是沒有管過,隻是每次齊紅珍都胡攪蠻纏,大隊長就是說了她也沒有什麽用。次數多了,大隊長也放棄了。


    「好。」阿綰很贊成這個決定。


    這個年代的人,打對於警察和軍人會有一種天然的敬畏和害怕。齊紅珍不怕村裏麵的人,不代表她不怕警察。


    「小綰,你現在還發著燒,你就先留在村裏麵好不好,我很快就會迴來。」劉娟伸手摸了兩下阿綰的額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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