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武找上門,盧正義自知趙娟娟必須離開這裏,他想霍廷武保證絕對不會再去打擾他們夫妻。


    盧正義告訴趙淑慧他已經替趙娟娟買好迴家的船票和火車票,後天一早把人送迴去。


    說完,盧正義飯也沒吃,直接迴屋裏休息。


    趙娟娟眼淚流下來,握著姑姑的手嚎啕大哭。


    “哐”一聲關門,嚇得她哭聲像是按下暫停鍵,姑侄倆對視一眼,趙淑慧緩緩搖頭,丈夫心軟,但他決定的事情不會變,就是她也無可奈何。


    趙娟娟不情願地在後天坐上迴家的船,望著遠去的海島,心中一片悲涼。


    ————


    “陸主任,陸主任。”衛軍慌忙地跑到辦公室。


    陸建國:“怎麽了?有什麽事慢慢說。”


    衛軍扶著門:“食,食堂那邊出事了。”


    陸建國瞳孔微微一震。


    路上,衛軍把食堂的情況匯報給他。


    一名戰士吃了食堂的飯菜後,暈倒在地上,有幾個戰士相繼不舒服,人已經送到醫院。


    “吃了什麽菜?誰做的?”陸建國說。


    衛軍支支吾吾。


    陸建國嗬斥他:“還不快說。”


    衛軍一閉眼說道,“是葉桃。”


    陸建國腳步一停,隨後恢複原狀,現在情況不明,戰士們的身體是最重要的。


    霍廷武組織人手把受傷的人送到醫院,留下周崇禮,自己趕迴食堂,飯菜出了問題,第一個被問責就是食堂的工作人員。


    和他想的一樣,馮政委帶著人把食堂的人分開挨個審問。


    霍廷武到食堂的時候,審訊已經開始,出於他的身份需要避嫌。


    他相信妻子,隻是擔心審訊過程讓她心裏有陰影。


    葉桃和馮政委麵對麵。


    馮政委:“葉桃,今天的飯菜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葉桃:“對,我能教的東西都差不多了,邊想著月底就和您說這件事,想趁著走前給戰士們做最後一頓飯。”


    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想了一圈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大家平日裏相處得都不錯,就連方明對她也沒有以前針鋒相對的感覺。


    馮政委照例詢問了另外的人,出來時霍廷武立馬跑到麵前,“政委,怎麽樣?”


    “等醫院的檢查結果。”馮政委扔下一句話,擦肩而過時提醒霍廷武別犯紀律問題,孰是孰非調查後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霍廷武心中焦急如焚,卻不能表現出來,握緊拳頭咋在牆上,讓他抓到兇手絕對胖揍一頓。


    化驗結果很快出來,戰士們誤食毒蘑菇,所幸毒性不大,且攝入的量不多,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轉入病房。


    任師長和馮政委得知消息,心裏鬆了一口氣,戰士們飽受無妄之災,若是不能抓出兇手,愧對他們。


    食堂的每個人都有嫌疑,任師長派人去宿舍和家屬家裏搜索。


    由於葉桃是掌勺的,任師長派人到家裏重點搜索一番,。


    霍廷武雖相信妻子,卻無可奈何。


    “首長,霍團長家裏並沒有可疑東西。”戰士來報。


    與霍廷武無關,任師長心裏有數,這是有人栽贓陷害。


    “師長,政委,我在食堂員工宿舍搜到了這個。”丁大名用把布掀開,裏麵赫然露出一朵蘑菇,顏色呈現點褐色。


    馮政委仔細一看,“長得這麽醜,肯定就是毒蘑菇,大名送到醫院,讓醫生檢查一下。”


    丁大名:“是。”


    任師長:“對了,在誰那搜到的?”


    丁大名撓撓頭:“朱大寶那。”


    “竟然是他。”


    丁大名再迴來時,帶著消息,確定是同一種蘑菇。


    霍廷武覺得事情隱隱有些不對勁,朱大寶不像是背後捅刀子的人。


    他請求一起加入調查。


    “老馮,讓他跟著吧,這小子軸得很。”任師長說。


    他同意了,馮政委也不再多說。


    另一邊的葉桃在思考這件事情。


    上午的菜全是她做的,所有流程她都在,唯一離開視線是去廁所的時候。


    她這幾天來月事,動作慢了些,但就算再慢也就不到十分鍾。


    兇手必然在這段時間動的手。


    當時苗姐在蒸饅頭,幾位嫂子嘮著嗑在切配菜,朱大寶和衛軍對著菜譜查漏補缺,方明一反常態地和師徒倆湊在一起學習。


    一時間她還真想不到是誰。


    任師長和馮政委決定讓軍嫂們先迴去,隻留下朱大寶三人,左右就他們住在宿舍,鑰匙隻有三把。


    醫院裏的戰士掛完水後迴到宿舍休息,都是霍廷武手底下的兵,送完葉桃迴家,他在軍營裏一直到半夜才迴。


    他麵上罕見地顯露疲憊之色,葉桃端著麥乳精讓他墊墊肚子,溫在鍋裏的飯菜已經涼了,她重新再熱一遍。


    霍廷武一口氣喝完,“我來燒火,你先去睡覺吧。”鬧了一天,媳婦膽小,肯定被嚇壞了。


    葉桃拿著小板凳坐在一邊,眉頭蹙著:“哎,本來想著站好最後一天崗,結果鬧出這種事。”


    霍廷武安慰她,“桃桃,不是你的錯,是那些小人在背後搞鬼。”


    “戰士們怎麽樣了?”下午霍廷武送完她迴家就走,也沒來得及問問戰士們的情況。


    “沒事了,一個個在宿舍生龍活虎。”霍廷武說。


    “那就行,下次請他們來家裏吃飯,我給做大餐。”


    霍廷武眼中帶笑道:“行,我先替他們謝謝你。”謝謝你這麽在乎他們。


    家屬院的嫂子們不少,能大方說出請戰士們吃飯的人卻不多,桃桃這樣做是為了自己,他心裏都明白。


    為了防止引起恐慌,戰士們中毒的消息在家屬院沒有傳播開來,但是事發緊急,不可避免地傳出一點消息。


    “桃桃,我聽外邊人說食堂出事了?”許嵐進來拉著葉桃進屋,語氣裏滿是擔心。


    天底下沒有透風的牆,葉桃簡單說了幾句。


    “哪個爛人幹的缺德事。”許嵐氣憤地拍桌子,她從小生活在大院,知道戰士們不容易,食堂是戰士們生活大本營最重要的部分,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是把人往死裏逼。


    葉桃:“希望能盡快調查清楚。”不然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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