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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午飯,酒足飯飽。出了客棧,街道不遠處,隻見一家建築矗立在側。/p


    二層小樓,高闊朱門,門前有幾個濃妝豔抹、穿著各色輕薄紗衣的女子,身姿嫋娜,滿臉媚笑,招待迎接著前來的各方客人。/p


    看了那幾個女子一會,李空小腹處便有些衝動,恰在此時,那其中一名綠色紗衣的女子朝李空這方向瞟了一眼,那雙狐狸般的媚眼憑空放些電花,電的李空心裏一酥,喉頭裏咽下一口唾沫。/p


    賈甜的心思多半就放在李空身上,此時看到李空神態表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一方門上大匾正清清楚楚刻著三個大字:泉香樓。在看那門前一個個女子搔首弄姿,二樓上有些女子正倚窗憑欄、四處觀望,眼裏都多少含著水波,如春水般撩人心魄。/p


    賈甜心裏立下清楚,這地方是個尋花問柳的所在,看到李空那一臉魂不守舍,當即心中暗恨,伸出纖纖玉足,狠狠跺在李空腳上。/p


    “嘶——”李空疼得倒吸涼氣,呲牙咧嘴看著賈甜,卻聽賈甜恨聲責怪道:“你這登徒浪子,一雙穢眼淨看些不該看的東西,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你也看得迷怔。你不是要看麽,倒不如一起進了裏去,我便要你看個夠!”/p


    當下,賈甜不由分說,一路生拉硬拽,將李空拉去了那樓閣前。/p


    李空一臉愕然不解,但是對上賈甜,卻也不能用力解脫,生怕傷了她。但即使他在情愛方麵略顯愚笨,但觀賈甜這般作為,心裏卻頗有些竊喜,似乎隱隱也能察覺到什麽。/p


    隻是看看美女,賈甜便如此著急,這不是說明她心裏很在意自己嗎。這般一想,李空更由得賈甜使喚。/p


    眼看賈甜李空二人走近,一個麵上塗脂抹粉的中年女人一臉諂笑靠上來,掐著脖子道:“二位客官麵熟的緊,不是第一次來吧。”/p


    李空:“不是,我們”還沒說完,就被老鴇打斷:“哦二位原來是第一次來啊。”老鴇道:“不當緊,既是第一次來,那容奴家給客官仔細說道:咱們這泉香樓,可是雲華城方圓百裏首屈一指的大閣,看看咱這裝修,紅裝綠瓦、金碧堂皇。還有咱們這裏麵的姑娘,那是一個個生的水靈的緊,又是風姿綽約,能歌善舞,兩袖天香。還有咱們這些客人,不單隻城裏的官人大戶,更有許多外地遠道而來,隻為一親咱們閣裏姑娘家的芳澤”/p


    就這麽一路聽著老鴇熟絡的介紹,二人不知不覺間,身子已經踏進了樓閣裏。/p


    賈甜心裏卻暗自腹誹,她這麽些年,多半時間都在外麵流亡,不敢說知識麵涵蓋寰宇,但多少對這些世間的說道,也是有所耳聞的。隻聽這老鴇一口一個閣子的叫著,心裏更加不屑。如青樓妓院這等地方,也是要分個三六九等的,第一等的所在,都以“院”、“館”、“樓”自居。第二等的所在,才以“市”、“班”、“樓”、“店”命名。這樓外牌匾可是清楚大字寫著“泉香樓”,也就是二等妓院。可這老鴇還張口閉口“閣子”,分明是王婆賣瓜——給自己臉上貼金。/p


    李空卻不知這許多說法,隻顧聽著那老鴇介紹,便已暈頭轉向,再看這樓內到處是鶯歌燕舞,更加忘乎所以。賈甜在一旁看著,也隻能自己徒自生著悶氣,隻心裏不停發著暗誓,隻一會迴了住的客棧,便要給這登徒子好看!/p


    此時,一樓大堂裏這表演著節目。這節目是演一白天的,台上正有一容顏清秀、歌喉婉轉的歌姬傾情演唱,歌聲輕靈,直透雲霄。又有眾多舞女在台上翩翩伴舞,擋眉遮袖,卻依舊擋不住那誘人春光。/p


    二人找個位置,正看得出神,卻聽樓上傳來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夾雜著重物落地、脆瓷粉碎的聲響。/p


    一樓的客人們都是一驚,舞台上的曲目依舊進行著,客人們卻有的依舊看著節目,有的已將頭抬起,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p


    二人身旁的老鴇眉頭一皺,渾身氣勢一變,周圍的人隻覺得身子一冷,渾似空氣都下降了幾度,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心裏卻是諸多疑惑。/p


    隻見一個雜役飛快地跑來稟報道:“媽媽,大事不好了,二樓巧兒姐和客人鬧起來了,那客人正大發脾氣,在屋裏摔盆破碗,巧兒姐頂不住,正在那哭的嚎啕不止,俺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您還是快去看看吧。”/p


    老鴇眉心一冷,目放寒光,口中自語道:“我倒要看看是哪裏來的客人,敢在我泉香樓鬧事。還有巧兒這不知死活的賤人,竟敢不好好招待客人,還鬧出這許多是非,說不得要治她一治了。”言罷,老鴇那肥胖的身子卻輕如飛燕,隻是幾步跨出,便上到二樓去了。這讓身後的客人看到目瞪口呆,不由得擦去額上冷汗,暗道一聲僥幸:這裏果真臥虎藏龍,隻看老鴇這幾個動作,少說也有三四階的修為,還好先前沒在這裏生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p


    這時,有好事者也緊跟著攀上樓去,李空還沒想法,卻被一臉義憤填膺的賈甜,又是使力胡亂拉著,跟著也上了二樓。/p


    上到二樓,跟著那些好事者找到那生事的屋子,遠遠立在門外,隔著前麵十數個擋著的身子,朝裏麵觀望進去,隻見裏麵一片狼藉,牆上的壁畫都被扯地粉碎、沒有一處完好,桌子、椅子、床上的帳子、鋪子俱是被扯落在地,滿地都是零落的水果、菜蔬、香火還有那些破碎的桌椅、紅羅錦帳、山水人物畫殘片。/p


    再看屋裏共四五個人,除了剛才都見過的老鴇,還有一個個不高,樣貌猥瑣,身子還算壯實的混混模樣的人。地上委頓著一個身披黃紗的女子,滿頭青絲胡亂披散在身上,赤著玉足,鞋子也不知哪裏去了,身上的黃紗也是被撕扯過的,有些地方被撕開老大,從中露出白膩的粉肉來,看的人口中生津,吞咽唾沫。那女子正一臉淒婉,抹著眼淚。再看老鴇身邊,立著兩個雜役,貓著身子唯唯諾諾立在老鴇身後,正一臉忐忑模樣。/p


    李空再細看過去,看清了那客人模樣,臉上立刻浮現出驚訝之色,心裏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他!/p


    那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一同在客棧裏洗過澡的那個醉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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