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蚍蜉自知道這個夢世界的時間與地點後,他就有了一些想法。


    首先是金錢問題,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吃喝拉撒都需要錢,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其次若是想要立下庇護所,用錢購買建築物毫無疑問就是最快的選擇,至於立下勢力,或者是青史留名,這些都不是短時間內可以達成的。


    而且吳蚍蜉心中也有著野望!


    他想要在這個世界立下二級庇護所!


    一級庇護所是沒法攜帶任何東西迴歸現實世界的,除了通過主腦抽獎以外,那怕有什麽寶貝都無法帶走,但是二級庇護所卻可以與夢世界交互物質,他肩膀上的啾啾就是明證。


    拋開二級庇護所的獎勵,光是交互物質就足夠讓他冒險了,這意味著他可以從這個庇護所裏源源不斷的獲得糧食,這才是救命之物,不至於幾天不進入夢世界就必然會被餓死。


    而要立下二級庇護所,這就需要好好謀劃一番了。


    不過幸運的是……


    吳蚍蜉看向了亞瑪黛。


    亞瑪黛被看了幾秒後,他就奇怪的問道:“有什麽問題嗎?還是說我們已經被怪物什麽的盯上了?”


    “不,隻是覺得你的頭發黃得不錯。”吳蚍蜉卻是說了一句亞瑪黛莫名其妙的話來。


    亞瑪黛是混血兒,三戰時期的大部分新生兒都是混血兒,反倒是第四戰時的人反倒又是白的白,黃的黃,黑的黑了。


    三人輕鬆通過了城門檢查,事實上,當亞瑪黛來到城門時,城門的檢查清兵根本不敢對三人阻攔,任憑他們大搖大擺的通過了城門。


    就如此,三人進入了宣化府城,可是裏麵也沒什麽好看的,對於三人來說,就是土矮房,磚瓦房,亞瑪黛和徐詩蘭都看著了吳蚍蜉,想要看他怎麽變出錢來。


    吳蚍蜉也不細說,隻是在城門空地上站了一分鍾左右,然後就帶著二人往城內建築物的小道巷道鑽了進去,二人也不疑什麽,隻是緊隨著他的腳步。


    就如此,三人在這錯綜複雜的巷道裏七繞八迴,走了半響,亞瑪黛忍不住道:“我說,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徐詩蘭也點頭道:“這個地方我們來了三遍了,你要不是迷路了,要不是在等什麽。”


    吳蚍蜉隻是笑了笑,還未說話,就有十來個人從巷道各處湧了出來。


    這十來個人穿得五花八門,既像是乞丐,又像是難民,兼之大部分人都是又黑又瘦,雖然各自都拿著“武器”,比如草叉,鋤頭,菜刀什麽的,說實話,看著真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雖是十來個人圍了上來,但是這絲毫沒有引起亞瑪黛與徐詩蘭的警惕,他們正與吳蚍蜉對話,說話間就要從這十幾人中穿過去。


    最先的一個“難民”直接舉起手中的竹竿就往亞瑪黛身上刺來,不過他瞄準的地方並不是胸膛,腦袋,喉嚨,或者肚子之類的致命處,而是將這竹竿對準了亞瑪黛的大腿上。


    別看亞瑪黛長得兇悍,他其實就不是什麽善人,雖然是突然刺來,但他依然反應及時,單腿用力一踢,不但將這竹竿踢斷,更是一腳踢在了這個“難民”身上,將其踢飛了至少四五米開外,人都還沒停下翻滾,五孔就開始往外噴血,眼看著就是不活了。


    周圍十幾人都是一驚,然後各自怒罵怒吼,但是一開始圍攻上來的趨勢卻是被打斷,甚至有幾個人開始若有若無的向後挪移。


    “好狠毒的手段。”


    “洋鬼子就是陰狠狡詐!”


    “還有那兩個為虎作倀的漢奸!”


    “殺了他們,上啊,殺了他們!”


    十幾個人鼓噪起來,可是卻沒人敢先上,個個都在等別人先上,就在這時,一陣手鼓聲響起,伴隨著手鼓聲的就是幾名穿著紅衣紅褲的女子,然後是那兩名練家子,他們護衛著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走在最後。


    亞瑪黛笑了起來,不過他的笑容有一股嗜血的猙獰感,他看向吳蚍蜉道:“要留活口嗎?”


    徐詩蘭這時候也說道:“附近有合適的診所醫院什麽的嗎?器官不管在任何時代都是上好的商品。”


    這讓吳蚍蜉很是無語。


    維護人員裏看來真是人才濟濟啊,但是上幾輪的前輩們為什麽就這麽正常?


    就在這時,那幾名紅衣紅褲的女子已經來到了這十幾個難民身旁,而一看到這些女子,難民們立刻血氣上勇,紛紛移動腳步護衛在了幾個女子身側。


    一女子就走到難民之前,她一手抱腕,一手翹起道:“麽哈麽哈,亮個腕子,顯個招子。”


    這話卻是對著吳蚍蜉所說,顯然來人已經看出吳蚍蜉才是這三人的頭,雖然他們很詫異洋鬼子居然聽國人的話,但這時候既然對上了,又死了人,他們卻是必須要把場麵弄幹淨不可。


    這自是黑話,或者說土匪話,密碼話,吳蚍蜉自是不懂,但是主腦會將所在世界的任何話語都轉化為吳蚍蜉懂的話語,同時也會將他們這些維護人員說出的話語轉化為所在世界知性生命懂的語言,所以這番話聽在吳蚍蜉耳中就變成了:“兄弟在那個山頭立足,說一個來曆,或許我們還有什麽關係呢。”


    吳蚍蜉迴答道:“不是,是你們攔下我們的,怎麽搞得好像是我們先找茬一樣呢?”


    這話說得十幾名難民,幾名紅衣女,包括那兩個練家子和公子哥都是愣住了,然後那公子哥就哈哈笑道:“看走眼了啊,居然是良家子,李叔楊叔,上吧,洋鬼子別弄死,呃,那個女的也別弄死。”


    兩名練家子各自點頭,就大踏步向吳蚍蜉三人走來。


    與此同時,幾名紅衣女子居然現場拿出了符紙,甩手就是自燃,然後在那裏念叨著跳起了大神。


    三人立刻戒備,不過這戒備的對象是那幾名紅衣女子,


    而隨著紅衣女子念咒燒紙,這些難民們個個狂熱起來,大喊著神功護體,刀槍不入就往三人衝來。


    亞瑪黛依舊是一腳踢去,當先一人手拿草叉,依然是一腳踢碎了草叉,巨大的力量踢在其身上後將其踢飛了四五米開外,倒在地上開始了噴血。


    二階肉體了解一下,差不多就是一個能打如泰森,能跑如博爾特,耐力是鐵人三項的那種,更何況亞瑪黛本就人高馬大,身體強度至少是這些難民的三四倍左右,一腳踢出去的力量仿佛一輛跑車正麵撞擊一般,除非是穿戴甲胄,不然拿著冷兵器就是被其虐殺的份。


    “……沒什麽特異啊?”亞瑪黛看向了吳蚍蜉。


    吳蚍蜉卻是抬頭往紅衣女子頭頂上方三四米看了一眼,然後他就搖頭,也大踏步往正麵戰場走去。


    與常人所見不同,在這幾名紅衣女子念咒燒紙時,吳蚍蜉就看到在她們頭上浮現了一個隱約輪廓的人形,但是卻看不真切,似乎是有什麽力量,或者是現實強行驅散了這人形一般,看到這裏,吳蚍蜉立刻就鬆了口氣。


    畢竟是基準現實零點九的世界,基本上不可能出現太大的世界偏差,那怕真有神異,也不至於隨便出來幾個路人就可以使用的地步,那至少也得是基準現實零點五以下的世界了。


    既是如此,吳蚍蜉也不遲疑,大踏步往兩名練家子迎去,同時也對亞瑪黛說道:“誰打你,你打誰。”


    亞瑪黛微微一愣,就懂了吳蚍蜉的意思,無非就是誰攻擊他,他攻擊誰,誰對他下狠手,那麽他也就手下不留情即可。


    這時,兩名練家子已經來到了吳蚍蜉三米距離處,兩人明顯會一套合擊術,而且兩人身高樣子都有些相似,要不就是師兄弟,要不就是親兄弟,國術裏必須要非常默契的人才能夠練成合計術。


    不過吳蚍蜉卻是不懼,他率先探手,出手之時就慢慢化為了爪形。


    這一手立刻就讓兩名練家子神色變得了慎重,但這時候亞瑪黛已經如同猛虎入羊群那樣,打得那十幾個鄉民教民哭喊逃竄,甚至還挾裹著紅衣女都在後退,兩名練家子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麽,一人使爪如虎,一人使啄如鶴,一左一右往吳蚍蜉殺來,卻是虎鶴雙形。


    在這兩人衝來時,吳蚍蜉雙目一瞪,他已進入虎魔功的氣血搬運之中,這一瞪之下,讓兩名練家子手腳都是微微一頓,仿佛他們要撲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真正的吊睛白額虎,更有腥風血雨撲麵而來。


    就是這麽微微一頓,普通人甚至連察覺都沒有,可是吳蚍蜉卻在這彈指之間猛進猛衝,一爪對上一爪,兩爪居然五指齊對,但是下一秒這虎爪練家子就是慘嚎後退,他的五根指頭尖端都在冒血,手指更是骨折扭成了一團,僅僅隻是觸碰了一下,他的這虎爪直接就被廢掉了。


    “大師!是大師!”虎爪練家子慘嚎出聲。


    這時鶴形練家子已經止不住身影,他的啄就要往吳蚍蜉側身腰眼上打去,聞言的一瞬間,他渾身都在激靈,身形立刻就要猛退,可是吳蚍蜉怎麽可能讓他退?雖是側身,但是卻仿佛腦後長眼一般,另一隻手就豎手成掌,仿佛一刀向下斬落,直直斬向了鶴形練家子的鶴啄前臂。


    啪的一聲脆響,這鶴形練家子也是慘嚎倒退,他的一條手臂倒折垂下,顯然已經被徹底打斷。


    這一番交手可謂是電光火石之間,一秒不到就分了勝負,兩個練家子手掌手臂都被廢,直接沒了戰鬥力,而那十幾個教民被亞瑪黛打得哭爹喊娘,連同幾名紅衣女都是懵逼。


    這時吳蚍蜉直接看向了那公子哥,腳下用力一踏,就已經衝到了這還在震驚中的公子哥麵前。


    公子哥渾身都在顫栗,他當然聽到了練家子所喊的大師二字,他父親就是國術大師,自然知道這等人物輕輕拍你一下,你就內髒崩裂而死了,他立刻尖聲喊道:“我父親是燕山響鷂子大當家許震山,你不可殺我!!”


    響鷂子也是黑話,其實就是所謂的馬匪,或者是土匪,山匪一類,用現代化說就是綁匪。


    吳蚍蜉倒沒有殺了他,而是直接單手放在了他肩上,公子哥身體差點軟倒在地,吳蚍蜉就樂嗬嗬的道:“行了,知道你是綁匪頭子的兒子,那麽現在……”


    “你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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