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陳挽身體的僵硬,布日固德放開她一邊的耳垂後,在她脖子側麵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印跡。他將臉貼在她如雲的秀發上麵用力嗅著那股子芬芳,即使她現在每日沐浴都用的是東胡的水,但就是洗不去那讓他欲罷不能的香氣。


    將頭發撥到一邊,布日固德的大手牢牢攥住前麵,將她整個人套在自己懷裏。嘴唇流連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猛烈地吮吸。


    陳挽被他將衣裳前襟扒開了些,露出了肩膀粉嫩的肌膚。她整個人也被他狂熱的動作帶地不住晃動。周身都是他的氣息,她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隱忍地閉上了眼睛。


    同他在一起,什麽事沒有做過……


    布日固德的欲/念被勾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勁腿一用力,站起來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床帳而去。他將她放下後正壓在她身上啃噬時,外麵傳來哈丹巴.特.爾粗噶的聲音:


    “王子殿下。”


    布日固德沒有理會。


    “王子,有緊急的事。”


    布日固德還是沒理會。


    直到第三遍時,哈丹巴.特.爾用東胡語請示道:“王子,事關美人。”


    布日固德身子一頓,喘著粗氣從陳挽身上抽離開了。


    布日固德宮中有很多美人,現在也是。但現如今所有人口中的美人,指的都是從中原帶迴來的這朵嬌花。


    布日固德將她衣衫攏了攏,色彩豔麗帶著流蘇的帷帳也拉得嚴嚴實實。陳挽在裏麵側過身子,眼中又流下了淚水。


    這個地方讓她生不如死,爹爹和阿娘都不在了,阿謹,她好想她……


    陳挽捂住嘴,無聲地哽咽著。


    布日固德聽到哈丹巴.特.爾傳來的消息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而當聽到隨後的消息時,又皺起了眉頭。他在外麵揚聲問道:“你說誰跟著她來的?”


    哈丹巴.特.爾肯定地點了一下頭,布日固德迴身望向殿內。在外麵看不到,但是他知道大殿深處的床上,正躺著他的女人,他很喜歡她,但是有人非要將她從他身邊帶走。


    這怎麽行呢?


    ……


    自從手被割傷那日開始,布日固德就不準她走出這座巨大的宮殿了。陳挽本來也沒有心情出去,這裏的每一個人她都不喜歡。


    可她不能出去,布日固德也好似很悠閑般也不出門,不管黑夜還是白日,時時與她膩在一處動手動腳,情難自禁時便壓著她酣暢淋漓地大幹一場,就算她哭她怒她鬧,也一點都不影響男人的興致。


    布日固德日日夜夜纏著她,當她累的入睡時,他往往會盯著她的肚子勸自己,她還太小,還是先養個兩年,再往裏麵留下他的種吧。


    草原牧民大都住雲包,因為他們要挑選草多水近的地方生活,所以住雲包很方便。而無需考慮這些的巨富、掌權者們則會選擇在地勢高些的領地上建市建房。


    東胡王庭氣勢恢宏,是烏蘭察布以及全東胡的一道注定被載入史冊的風景線!全東胡最好的東西都被送到這裏,成千上萬的勇士也守護著這裏。總之——固若金湯。


    徐謹愁壞了,她根本就進不去,見不到挽挽。


    然後,她想起了一個人,阿日善的額其格——東胡王庭旁支的一個部落首領。在糖葫蘆哥哥的陪同下,她也見到了那位慈愛的草原首領。


    陳挽也不知道這幾日布日固德是怎麽了,好像太過嚴格了些,半步她都出不去。甚至有一日她不過就自己在角落裏安靜地待了一會兒,那個男人就跟抽瘋了一樣命令王庭勇士去搜捕她,弄得她不得不出去,還被他好一番羞辱。


    而直到她看見一副東胡侍女打扮的模樣,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出現在她麵前的阿謹時,一切都有了解釋,她又驚又喜,差點沒激動地暈過去。


    今日布日固德有要事出宮了,命勇士和侍女看好陳挽。陳挽在殿內隻留了徐謹一人後,手腳和牙齒都在發抖。


    “傻阿謹!你是不是瘋了!你來這裏做什麽?!”


    徐謹看著陳挽,一向堅強的她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她像個孩子般嗚咽著說道: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不好……挽挽,你都瘦了……你不快樂……是我的錯……”


    “瞎說!”陳挽給她擦著眼淚反駁道:“你有什麽辦法?你為什麽要承擔這些?你是個傻的?什麽都攬在自己身上!聽我的,快走,離開東胡,這裏的人都不是人,他們真的都是一群蠻子………”


    陳挽不住地勸著她,沒見到阿謹時做夢都想她能來找她;一旦真的見到她了,她心慌的不行,她唯一的心願就是她能平平安安地離開草原。


    “挽挽,挽挽……不要怕……”徐謹打斷了陳挽緊張兮兮的話語,她說道:“我就是來接你迴去的,你再也不用害怕了……挽挽你知道嗎……每次我一想起來你被送走那日,我就在城門口看著城外,我沒有追出去……我就睡不著覺,我想抽死我自己……”


    “別這樣,阿謹,我是被皇帝賜給布日固德做第二王妃的,你做不了我的主……不怪你……”陳挽同她抱頭痛哭。


    眼看著時辰不早了,陳挽有預感布日固德要迴來了,她催促著徐謹:


    “阿謹,你快離開吧,別被東胡蠻子抓住了。”


    徐謹緩了緩心神說道:“挽挽,我這次一定要將你帶走的。三日後吧,三日後你找個時機出宮來……”她趴在她耳邊說了許多,然後又道:“三日後若是出不來,就再隔兩日,然後再兩日,懂了嗎?”


    陳挽咬著唇點點頭 但還是擔憂地說道:“阿謹,我覺得有些冒險,我怕你會被抓到。”


    “挽挽,不為你冒這一次險,我這輩子心都難安了。”徐謹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好。我會努力的阿謹。”


    ……


    待出得王庭後,糖葫蘆哥哥在遠處牽著另一匹馬在等著她。看著她的樣子,他問道:“你哭了?”


    不知為什麽,見到眼前這個男人,她有一種見到了爹爹的感覺。莫大的哀傷和委屈湧上心頭,她的眼淚又如決堤了一般,撲進他懷中說道:


    “我的挽挽……我終於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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