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野躺在小旅館硬邦邦的床上，心裏默默盤算明天到景陽集團應聘的事情。
龐大春在電話裏提到的景陽集團，正是葉野這次臥底任務的核心目標，同時也是主要調查對象。
這是一家巨無霸家族企業，創始人景陽是老一輩的愛國華僑，到現在已經延續六十七年了，如今當家人是景家第三代。
景陽集團雖然是家族式民營企業，技術實力卻不弱，特別是在某些領域上，科研攻關能力尤其突出。
於是在三年前，景陽集團就受到了軍方委托，承擔了某個絕密軍事科研項目的研發，一直進展順利，眼看就要取得成功。
可是就在半個月前，卻忽然出現了泄密事件，一份跟這個科研項目相關的技術資料，從景陽集團內部泄漏出來，流傳到了國際情報黑市上。
造成的實際損失其實並不大，這份技術資料並不是什麽核心的東西。
但它造成了一個惡果，那就是向外界證實了這個絕密軍事科研項目的存在。
這一下就麻煩大了，家裏偷偷鼓搗的寶貝讓全世界都知道了，那肯定就會有居心不良的外人打主意。
根據總參九處海外派遣人員的匯報，外國間諜對華國的這個軍事科研項目很有興趣……
組織上決定從根本著手解決問題，這個根本當然就是景陽集團——那裏必然是風暴中心，台風之眼，不管是內奸還是外賊，肯定都是圍繞景陽集團動手。
派給葉野的任務就是打入景陽集團總部，設法查出內奸，防住外賊。
要想打入景陽集團，龐大春想出來最簡單粗暴的法子就是應聘進去上班。
葉野當然更早就想到了。
第二天上午，葉野跟陸清子招唿了一聲，把她留在旅館，自己坐公交趕到了景陽集團總部。
坐公交車上顛簸了好久，葉野終於聽到車上的電子語音在播報：“景陽大廈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走後門。”
特麽居然還是一個公交站點，葉野還沒挨著景陽集團的邊兒，就覺得這家公司似乎是有點牛逼。
下了車，映入眼簾是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而且並不是一座，而是一大片。
葉野這才知道，所謂的“景陽大廈”並不隻是一幢大樓，而是指的一大片屬於景陽集團的建築群。
在這種寸土寸金的鬧市區，居然能占著這麽大一片地盤，那還確實是挺牛逼的。
按照景陽集團在網上招聘信息裏留下的地址，葉野坐電梯到了進行麵試的樓層。
葉野事先研究過景陽集團招聘信息，發現他們需求的崗位還挺多。
但是其中一大半都是技術崗位，而且注明了需要有“豐富工作經驗”。
葉野唯一有豐富經驗的就是各種花式打架揍人，或者是拿著高精度狙擊步槍在一公裏外朝某人腦門開個洞，但是顯然這家公司並沒有這個業務需求。
在一堆職位裏挑過來選過去，葉野最後發現其實隻有保安崗位最適合，而且有把握肯定能拿下。
到了麵試的地方，發現過來麵試的人還挺多，走廊上長椅都坐滿了，還放著一個排號機。
葉野領了排號，等了兩三小時，終於輪到叫號了。
麵試官麵相有點兇橫，生得腰圓膀大，肚子也不小，都快把身上的保安製服給撐破了，麵前放著的名牌上寫著職務姓名：保安隊長趙大洪。
“簡曆。”一張肥肥的巴掌隔桌伸了過來。
葉野把準備好的兩頁簡曆遞上。
保安隊長趙大洪隻瞥了一眼就把簡曆扔一邊了，漫不經心問道：“哦，當過兵啊？”
“當過。”葉野知道保安崗位是退役軍人優先，就特意把自己是退伍人員寫進了簡曆，為了增強說服力，特意補了一句：“當過七年。”
沒想到額外補上的這一句壞了事，麵試官拉下了臉，嘲諷說道：“你當我是外行，隨你吹牛糊弄？義務兵都是兩年的，你當的什麽兵要五年？除非你是軍官退伍，軍官還能跑來應聘保安？”
葉野想了一下，認真說道：“偵察兵半年，陸戰隊半年，然後特種部隊四年，中間幹了半年後勤文職，算起七年還要多一點兒。還有，我確實是軍官，上尉退役，雖然說軍銜不高，可村官也是官不是。”
其實就算說“七年”也是打了一個大折扣的，葉野在退役之後還當了三年的國際傭兵。傭兵也是兵，這三年兵都沒有計算在內。
趙大洪聽著這話卻感覺很受不了，恨不得隔著桌子一巴掌唿過去，打爛這張吹牛吹破天的嘴，強忍著不爽繼續問道：“專業技能呢？”
“射擊得過獎，搏擊奪過冠……負重越野三十公裏，武裝泅渡十公裏，會開各種車，卡車，大巴車，坦克車，步兵戰車，直升機也行，不過不是特別熟……”葉野的麵試態度很誠懇，有問必答。
趙大洪終於忍不住了，當麵懟人：“你都這麽牛逼，咋不上天呢？”
“上天啊，我還真想過，航天局到我們那裏招錄過宇航員，隊裏不放人。”葉野有點無奈，攤了攤手。
聽完這話，趙大洪反而不氣了，覺得這特麽就是個神經病拿自己尋開心，還是趕緊打發走喊下一個，於是把手一伸：“有退伍人員證沒有，有我就信你當過兵，沒有你就可以走了。我們這裏的保安崗位隻招錄退伍人員。”
這一下就尷尬了，“退伍證”這個東西葉野還真拿不出來。龐大春給他辦好的身份資料裏，各種證件一應俱全，連壓根用不上的未婚證、健康證都有，偏偏就遺漏了退伍證，因為他們自己就是軍人。
“走吧走吧。”趙大洪揮手趕人了，扯起嗓子要喊下一個。
“慢著。”葉野打斷了他，想了一下問道：“是不是必須有證，才能證明是退伍的人？”
“那當然！”趙大洪已經不耐煩了，“沒證說個錘子！”
葉野淡淡說道：“那你是人嗎？有人證嗎？你是男人嗎？有男人證嗎？都沒有證件來證明，憑什麽說你是？”
趙大洪踢開椅子，騰的站了起來，對著葉野怒目而視，兩隻手也已經在捏拳頭了。
龐大春在電話裏提到的景陽集團，正是葉野這次臥底任務的核心目標，同時也是主要調查對象。
這是一家巨無霸家族企業，創始人景陽是老一輩的愛國華僑，到現在已經延續六十七年了，如今當家人是景家第三代。
景陽集團雖然是家族式民營企業，技術實力卻不弱，特別是在某些領域上，科研攻關能力尤其突出。
於是在三年前，景陽集團就受到了軍方委托，承擔了某個絕密軍事科研項目的研發，一直進展順利，眼看就要取得成功。
可是就在半個月前，卻忽然出現了泄密事件，一份跟這個科研項目相關的技術資料，從景陽集團內部泄漏出來，流傳到了國際情報黑市上。
造成的實際損失其實並不大，這份技術資料並不是什麽核心的東西。
但它造成了一個惡果，那就是向外界證實了這個絕密軍事科研項目的存在。
這一下就麻煩大了，家裏偷偷鼓搗的寶貝讓全世界都知道了，那肯定就會有居心不良的外人打主意。
根據總參九處海外派遣人員的匯報，外國間諜對華國的這個軍事科研項目很有興趣……
組織上決定從根本著手解決問題，這個根本當然就是景陽集團——那裏必然是風暴中心，台風之眼，不管是內奸還是外賊，肯定都是圍繞景陽集團動手。
派給葉野的任務就是打入景陽集團總部，設法查出內奸，防住外賊。
要想打入景陽集團，龐大春想出來最簡單粗暴的法子就是應聘進去上班。
葉野當然更早就想到了。
第二天上午，葉野跟陸清子招唿了一聲，把她留在旅館，自己坐公交趕到了景陽集團總部。
坐公交車上顛簸了好久，葉野終於聽到車上的電子語音在播報：“景陽大廈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走後門。”
特麽居然還是一個公交站點，葉野還沒挨著景陽集團的邊兒，就覺得這家公司似乎是有點牛逼。
下了車，映入眼簾是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而且並不是一座，而是一大片。
葉野這才知道，所謂的“景陽大廈”並不隻是一幢大樓，而是指的一大片屬於景陽集團的建築群。
在這種寸土寸金的鬧市區，居然能占著這麽大一片地盤，那還確實是挺牛逼的。
按照景陽集團在網上招聘信息裏留下的地址，葉野坐電梯到了進行麵試的樓層。
葉野事先研究過景陽集團招聘信息，發現他們需求的崗位還挺多。
但是其中一大半都是技術崗位，而且注明了需要有“豐富工作經驗”。
葉野唯一有豐富經驗的就是各種花式打架揍人，或者是拿著高精度狙擊步槍在一公裏外朝某人腦門開個洞，但是顯然這家公司並沒有這個業務需求。
在一堆職位裏挑過來選過去，葉野最後發現其實隻有保安崗位最適合，而且有把握肯定能拿下。
到了麵試的地方，發現過來麵試的人還挺多，走廊上長椅都坐滿了，還放著一個排號機。
葉野領了排號，等了兩三小時，終於輪到叫號了。
麵試官麵相有點兇橫，生得腰圓膀大，肚子也不小，都快把身上的保安製服給撐破了，麵前放著的名牌上寫著職務姓名：保安隊長趙大洪。
“簡曆。”一張肥肥的巴掌隔桌伸了過來。
葉野把準備好的兩頁簡曆遞上。
保安隊長趙大洪隻瞥了一眼就把簡曆扔一邊了，漫不經心問道：“哦，當過兵啊？”
“當過。”葉野知道保安崗位是退役軍人優先，就特意把自己是退伍人員寫進了簡曆，為了增強說服力，特意補了一句：“當過七年。”
沒想到額外補上的這一句壞了事，麵試官拉下了臉，嘲諷說道：“你當我是外行，隨你吹牛糊弄？義務兵都是兩年的，你當的什麽兵要五年？除非你是軍官退伍，軍官還能跑來應聘保安？”
葉野想了一下，認真說道：“偵察兵半年，陸戰隊半年，然後特種部隊四年，中間幹了半年後勤文職，算起七年還要多一點兒。還有，我確實是軍官，上尉退役，雖然說軍銜不高，可村官也是官不是。”
其實就算說“七年”也是打了一個大折扣的，葉野在退役之後還當了三年的國際傭兵。傭兵也是兵，這三年兵都沒有計算在內。
趙大洪聽著這話卻感覺很受不了，恨不得隔著桌子一巴掌唿過去，打爛這張吹牛吹破天的嘴，強忍著不爽繼續問道：“專業技能呢？”
“射擊得過獎，搏擊奪過冠……負重越野三十公裏，武裝泅渡十公裏，會開各種車，卡車，大巴車，坦克車，步兵戰車，直升機也行，不過不是特別熟……”葉野的麵試態度很誠懇，有問必答。
趙大洪終於忍不住了，當麵懟人：“你都這麽牛逼，咋不上天呢？”
“上天啊，我還真想過，航天局到我們那裏招錄過宇航員，隊裏不放人。”葉野有點無奈，攤了攤手。
聽完這話，趙大洪反而不氣了，覺得這特麽就是個神經病拿自己尋開心，還是趕緊打發走喊下一個，於是把手一伸：“有退伍人員證沒有，有我就信你當過兵，沒有你就可以走了。我們這裏的保安崗位隻招錄退伍人員。”
這一下就尷尬了，“退伍證”這個東西葉野還真拿不出來。龐大春給他辦好的身份資料裏，各種證件一應俱全，連壓根用不上的未婚證、健康證都有，偏偏就遺漏了退伍證，因為他們自己就是軍人。
“走吧走吧。”趙大洪揮手趕人了，扯起嗓子要喊下一個。
“慢著。”葉野打斷了他，想了一下問道：“是不是必須有證，才能證明是退伍的人？”
“那當然！”趙大洪已經不耐煩了，“沒證說個錘子！”
葉野淡淡說道：“那你是人嗎？有人證嗎？你是男人嗎？有男人證嗎？都沒有證件來證明，憑什麽說你是？”
趙大洪踢開椅子，騰的站了起來，對著葉野怒目而視，兩隻手也已經在捏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