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別看她馬上26歲四舍五入都要奔三了,可她滿臉的膠原蛋白,身高一米六,體重不過百,怎麽看怎麽都是個未成年的學生。


    但是,眼前這個挖著野菜滿身鄉土氣息的女人,居然比周小的年紀還小。


    單從外表來看,說這個女人是周小的媽媽都不會有人懷疑!


    天呐……


    劉星跟周小相視一愣,他們都被深深震驚到了。


    氣氛突然變得迷之尷尬起來,那大姐也注意到了咧開嘴笑起來:“啊哈哈怎麽了,是不是看起來不像26歲,我長得這麽老也難怪……”


    “沒有沒有!”劉星也慌了,急忙誇起來,“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啊,你這耳環和手鐲還都是挺漂亮的。”


    聽到劉星提起這個,那大姐又樂了,而且笑得更是打心眼裏的燦爛:


    “嗯嗯,這些都是我的嫁妝,可貴了呢。”


    嫁妝?


    還不等劉星發問,那大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鐲:


    “兩百多塊錢呢。”


    “兩——兩百多塊錢……”


    這話說的,劉星又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然後大姐摸了摸自己的珍珠耳環,一直笑得合不攏嘴:“不隻是手鐲,加上耳環這一套總共是兩百多。”


    “嗯嗯。”劉星尬笑著撓了撓頭,下意識瞥了一眼旁邊周小脖子上的項鏈。


    這條項鏈是劉星送給周小的情人節禮物,將近10萬……


    再想想比劉星更有錢的豪門千金陳年年,她的一部分首飾更誇張,價格都是百萬起步的,就連戀愛期間陳年年送給劉星的手表都是兩百多萬的。


    這一番對話之後,劉星對現在的貧富差距有了更深更形象的了解,一邊是普通禮物兩百多萬,一邊是兩百多塊的嫁妝……


    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劉星有點驚愕失色。


    低頭看看自己的鞋子,劉星覺得還算普通的鞋子都是2000多塊的。


    這時候,劉星才逐漸意識到,隨著自己的身價越來越高,他的價值觀已經跟以往大不相同了!


    驚詫之餘,劉星突然問了一下:


    “大姐,你今天下午有沒有時間啊?”


    “有啊,需要我幫你們嗎?”


    “你可以做我的模特嗎,我想為你畫一幅畫。”雖然覺得有點兒冒犯,但劉星還是問出了後半句,“那個我不會白白浪費你時間的,可以按小時給你結算報酬。”


    “不用不用……”大姐連聲搖頭表示不要錢,還有點喜出望外,“真的嗎?你願意給我畫畫我怎麽還要收你的錢呢?!”


    “嗯行叭。”


    “那個我要不要去洗一把臉,你看我這今天的衣服也髒不拉唧……”


    “不用麻煩了,就這樣挺好的。”


    隨後周小仍舊安安靜靜地專心繪畫,女人按照劉星的指示放下籮筐找了一個樹墩坐下來,劉星安置好畫架畫板和馬紮後,把gopro放到後麵支撐起來。


    取景框正好照著自己的畫板和前麵的大姐。


    “大姐你往右邊側一點,稍微斜著坐,然後偏著腦袋往這邊看。”


    “好的好的。”


    “這個姿勢累不累?”


    “不累不累。”


    “嗯好。”劉星的油畫技術已經到了專業油畫師並爐火純青的地步,眼前大姐又十分配合模特工作。


    劉星加上一些自己腦中的原型元素,看著眼前的大姐半臨摹一張,他心裏自認為完全沒問題。


    於是乎,他按照前世畫家維米爾的名畫《戴著珍珠耳環的少女》中的平麵構圖、色調傾向以及人物比例開始作畫。


    ——這些色彩給了我一種異乎尋常的喜悅。


    ——當我畫一個男人,我就要畫出他滔滔的一生。


    這兩句話出自梵高,他是劉星心中全世界乃至從古至今最傑出、最偉大的畫家,沒有之一!


    劉星做不到梵高那種無與倫比的色彩掌控,也無法將自身情緒情感能夠完美灌注進激情洋溢的筆尖再流入畫布。


    隻能盡自己所能,劉星將今天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和眼前這個普通鄉民談話後的所感,通過筆刷一筆一筆地糅合進這畫布上。


    碳棒起稿、調色油、畫布色層、透明覆色、平塗……


    不知道畫了多久,反正晌午的太陽已經躲進雲層裏了,暖洋洋的舒緩也不知不覺陰冷起來,周小的水粉畫也將近完成了一大半。


    天色已晚,過於嚴謹的劉星還隻是才用大筆刷和中筆刷塗完了底色色塊而已,至於肌理、光感、質感和空間這些,還沒開始細節處理。


    不過在外行人乍一看的話,這幅畫就目前的表現還是可以的。


    鑒於天色越來越晚而且冷風陣陣,總不能一直讓大姐在這坐著吹風吧,劉星轉過去畫板:“好看嗎?”


    大姐微微一愣,探過來身子想摸摸卻又不敢:


    “絕了啊!這畫太漂亮了!”


    “大姐要不要帶迴家,把這幅畫帶到家裏也挺有韻味的,對吧。”


    聽到這話,大姐動心了卻搖起腦袋:“不了不了,這麽好的畫兒在你們手裏才有價值,放我家裏肯定會把這畫弄髒的。”


    這是真心話,大姐覺得能有人願意專門為她靜心下來畫一幅畫,就已經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


    最終推辭了兩三句,說不過大姐的劉星隻好把畫收起來自己帶走。


    等劉星把畫架畫板馬紮收拾好之後,他側眼瞄到周小還在安靜作畫,隨後劉星特地走遠了兩步避開周小,低聲問道:


    “大姐,我問一下鎮子上附近有沒有學校?”


    “附近?附近沒有。”大姐指了一個方向,“鎮上隻有一個小學,有點遠,那學校一下雨就停課,牆麵都是用土磚做的,屋頂漏雨很嚴重。”


    “嗯,謝謝啊。”


    聞言劉星沉重地喘了口氣,聽大姐描述的,那學校估計是危樓啊……


    隨後劉星跟大姐招唿了幾聲之後,大姐就背起籮筐離開了這裏,周小也收拾起畫架等東西準備迴旅館。


    一路上,劉星都舉著gopro說一些今天跟鄉鎮村民大姐交流後的感觸:


    “估計有些粉絲還不知道,周小的實際年齡其實比我還要大兩歲多,周小比剛才那個大姐的年紀都大,但是這真的很讓我吃驚,卻也無奈。”


    “那我接下來的時間,就把這種驚詫的無力感,用筆觸揮灑到畫布上吧,你們會看到我把這張畫畫完的。”


    “從年齡來說那大姐也是跟周小一樣的少女啊,所以這幅畫就叫做《戴著珍珠耳環的少女》吧,這是我此次休假旅遊最大的收獲了。”


    在情境和條件都符合的情況下,劉星選擇保留了前世名畫《戴著珍珠耳環的少女》這個名字。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劉星每天從外遊玩歸來都會坐在油畫前掙紮倆小時,總算是塗塗抹抹用一周的時候畫完了這張《戴著珍珠耳環的少女》。


    到了五月底號,劉星把相關的視頻文件都壓縮傳給了吳優優讓工作室剪輯新一期的《星仔日記》,當然肯定要側重於和大姐的交談以及作畫過程。


    等油畫上的亞麻油等幹透,再清漆上光油,怎麽著也得大半年,這期間油畫是比較脆弱的,所以劉星花高價用了特殊方式運輸迴北平。


    到了第二天,六月一號,劉星跟周小迴北平的時候,《星仔日記》更新了第二期,標題便是《戴著珍珠耳環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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