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見孫紹祖如此說,話就開始下了道了。


    “老爺也知道了?”迎春說完,一臉劫後餘生的喜悅:“哎喲喲,多虧我今天讓奸夫走得早,不然,豈不讓你堵在了床上嘛。”


    孫紹祖表情一滯,然後恨恨的咬起牙來:“你倒是真敢說啊,你難道不知道偷人要背著自家老爺麽?”


    迎春笑得更燦然:“那是那些小家子的女子,我就不然,我偷人也偷得光明正大,不怕老爺知道。”


    孫紹祖知道迎春在氣自己,大步上前一把摟住迎春:“我倒真想看看你有幾個膽子。”說著,臉貼向了迎春的胸口。


    迎春沒想到孫紹祖竟然會這樣挑逗自己,嚇得她去推孫紹祖,卻被孫紹祖握住了雙手。


    孫紹祖盯著迎春的額頭,一改剛才調戲的語氣,聲音低了下去:“藥可塗上了?那是我好不容易在別處討來的,聽得說,很是好用。晚上大夫來了告訴我說,你這頭上雖然是輕傷,但也馬虎不得呢。”


    迎春被眼前這個男人這樣看著,不由得臉上發熱,她點點頭。


    孫紹祖見迎春臉上緋紅,不由得起了逗弄她的心。


    “用著好就行,”孫紹祖鬆開了迎春,坐在椅子上,“我這一年裏布施的藥,也是不少的。”


    迎春聽見孫紹祖說布施,原本要謝謝他的意思,也咽進了肚子裏。


    迎春挑眉一笑:“聽你一說,還真是對呢,布施也是功德一件不是。繡橘,把剩下的藥這就布施給城西的乞兒們去。聽人說,乞兒們經常被人打得頭破血流的,這藥豈不是正對他們的症嘛。繡橘,你還磨蹭什麽,還不快去代表老爺布施去。”


    孫紹祖一聽迎春居然拿他的藥不當迴事,還在布施出去,對著迎春喝道:“這是多珍貴的藥,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弄來的麽?你就這樣布施出去,你怎麽不知好歹?!”


    一句話泄露了孫紹祖所有的事情,迎春不由得笑出聲了。


    孫紹祖先是一愣,也反應過來自己中了迎春的計,上來就提迎春。


    迎春一見孫紹祖來捉自己,連忙就跑,隻是巴掌大的地方,迎春會跑到哪裏。孫紹祖像提小雞一樣,把迎春攔腰抱了迴來。然後把迎春按在小炕上,就朝迎春的屁股上打來。


    “啊!”迎春不由得紅了臉,四處找繡橘幾人,卻不知道這幾個丫頭什麽時候已經退出了屋子。


    孫紹祖巴掌落下來,不重,但是拍在迎春有些肉感的臀部上,還是輕輕的顫了一下。


    孫紹祖冷笑起來:“看你還聽不聽話,看你還挾不挾製人了?”


    “你……”無論迎春如何掙紮,都被孫紹祖死死的按在小炕上。


    孫紹祖打了五巴掌,鬆開了迎春,他拍了拍手:“下次小心些。”語氣中不像警告,倒似調情。


    迎春不由得紅了臉。


    孫紹祖坐下來,喝了一口茶:“藥你要按時塗,很有效的。”


    迎春擺了擺手:“你可真羅嗦,快成白頭翁了。”


    孫紹祖問迎春:“晚上的藥可塗了?”


    迎春搖了搖頭,孫紹祖叫繡橘,繡橘應聲進來,孫紹祖讓繡橘把藥拿來,他要親自為迎春塗藥。


    繡橘有些發愣,但還是退下去了。


    迎春不自在起來:“好了好了,不用你幫我塗藥,繡橘幫我塗就好了。”


    孫紹祖也不理迎春,見繡橘進來,從繡橘手裏接過塗來,走到迎春身旁。


    迎春站起來:“真不用。”


    孫紹祖霸道的把迎春按坐在椅子上:“你要聽話,我說我幫你塗,就是幫你塗。”


    孫紹祖輕手拿起藥棉來,一點點塗在迎春的額頭。


    迎春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孫紹祖,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細致的動作,迎春有些恍恍然,難道這樣體貼的一個男子,真的是中山狼麽?


    迎春有些愣愣的看著孫紹祖的眉眼,想起了嫁進來第一天和他“打”成一片,又想到他被自己差點氣倒在祖先堂前,還有,他們的初夜。他的細致,他的溫柔,他想捧著一件價值邊城的瓷器一般待她。


    想到這裏,迎春不由得臉微微紅起來。


    “想什麽呢?”孫紹祖看著迎春:“不是想一會兒子和我休息的事罷。”


    迎春臉更紅了,啐了孫紹祖一下,不再說話。


    夫妻二人剛要休息,門外繡橘的聲音遲疑的傳來:“老爺,夫人,香舍來了,說,陳姨娘病了,請老爺過去。”


    迎春看了眼孫紹祖,並沒有說話,她想知道孫紹祖是何態度。


    孫紹祖也看了眼迎春,對著門外說:“告訴香舍,我已經睡下了。還有,陳姨娘有病,讓她去請大夫,然後把結果告訴給你們就是了,嚴重的話,繡橘和司竹你們兩個去看看。”


    話裏的意思,不言自明,陳姨娘病得嚴重,繡橘和司竹兩個去了定會看得出來,所以,就是說,孫紹祖已經懷疑陳姨娘裝病,來把自己從迎春這裏搶走。


    繡橘在門外脆脆的應了聲。


    陳姨娘躺在床上,心裏盤算著老爺一會兒來怎樣向老爺撒嬌。


    陳姨娘今天早上就聽說夫人頭被撞了,下人們神色曖昧的談著夫人的額頭上的傷。撞傷,隻是下人們一種隱晦的說法,有幾個下人悄悄傳,說夫人是被人打的。


    當香舍跑迴來把消息告訴給陳姨娘時,陳姨娘高興得差一點笑破了肚皮。


    好好好!這是誰啊,這麽厲害,居然能替自己打了夫人。你賈迎春不是很囂張麽?你不是猶如拿著上方寶劍一樣麽?今天怎麽樣,樣照把額頭把腫了罷。你也有今天,真真是報應啊。


    陳姨娘正在屋子裏高興時,香舍卻帶迴了另一條消息:老爺居然為了夫人,先後請了兩位大夫。


    陳姨娘的笑容僵在臉上,老爺居然這樣厚待夫人,隻是頭擦傷就請兩個大夫,真得了大病還不把全城的大夫給請了來?!


    她不甘心,不甘心!老爺心裏有的女人,隻有她一個,永遠隻有她一個!


    陳姨娘舉手摔了一個茶杯。


    她要搶迴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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