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


    陸寒腳步一頓,假裝在思量什麽,片刻後,嘴角微微一勾道:“還別說,真的有點好感。”


    話落之後,陸寒抬腿便走。


    “你說真的假的?”


    慕研憤憤的哼了一聲,趕忙跟了上去。


    “騙你的啦,我對她沒感覺。我們隻能是朋友。”


    見慕研氣憤的模樣,陸寒輕輕一笑。


    “哼!”


    慕研努嘴哼了一聲,不在說些什麽了。


    慕研努嘴的模樣落在陸寒眼中,令他的心不由的狠狠的一動。


    下一刻,他趕忙轉移了目光,調整唿吸,強壓住了心中對慕研一湧而出的好感。


    慕研細微的觀察到陸寒的變化,嘴角不為人察的輕輕一勾,心情頓時大好。


    其實這一路趕來,她便隱隱察覺出了陸寒對她還是有好感的,隻不過陸寒是顧忌那個楚琪兒而已。


    慕研相信,早晚她會將楚琪兒從陸寒的心中給踢出去的,從而取代她的位置。


    並肩安靜的走著,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兩人之間卻有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微妙的感覺存在。


    雲崖很知趣,沒有打招唿,便偷偷溜走了。


    片刻後,慕研忽然想起了什麽,然後拿出了兩條項鏈,遞給了陸寒,“賤人,這個送給你。”


    陸寒接過一條,便走便打量了起來。


    這項鏈不知道是用何物所造,鏈條通體呈淡紅色,其中還隱隱有流光閃過。


    鏈條上麵掛著一個如玉一般溫婉潔白的牌子,牌子上麵印刻著兩道奇怪的符號,牌子底部上還有一個小箭頭存在。


    “送我項鏈幹什麽?!”


    片刻後,陸寒有些好奇的道。


    “這是我讓古月給特製的傳音之器。”慕研嘿嘿一笑。


    “這是傳音之器?”


    陸寒有些驚異,他從未見過如此的模樣的傳音之器。


    在雲朝的時候,他所接觸的傳音之器,形狀都是近似羅盤的模樣。


    大陸之上傳信的工具玲琅滿目層出不窮,像傳音之器這東西,較為雞肋,因為它有個弱點,需要傳音的兩人相距的較遠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


    “土老帽了吧?就知道,你沒見過什麽高檔貨。”慕研笑著切了一聲。


    “好吧,這一點我承認。不過你給我這個做什麽?這種東西,如果兩個人相隔較遠的話,根本就沒法傳音的啊。”


    由於陸寒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忙於修煉的緣故,他就根本就沒有研究過這類小玩意。


    “土老帽,你說的那是低端貨,像我這等傳音之器,哪怕相距遙遙萬裏,也是能夠傳音的。就是所消耗的元氣力量較為多些。當然從這裏到武門的距離,這還是沒什麽用的。”慕研抬手掂了掂手中的項鏈,解釋道。


    “還真是個稀罕玩意兒,謝謝啊。”陸寒點了點頭後,笑道。


    然而下一刻,慕研忽然狡詐的一笑,突然拿起了陸寒另一隻閑著的手,張嘴便咬在了他的食指上。


    頓時一抹鮮血便流了出來。


    “喂!姓慕的,你幹嘛啊?!”


    陸寒倒抽了一口涼氣。


    接下來,便見慕研鬆開了嘴,擦了擦嘴角的猩紅,從陸寒食指上擠出了一滴鮮血,讓它落在了,她送給陸寒的傳音之器的那個玉牌上。


    隻見眨眼間,那滴鮮血落在玉牌上之後,頓時便被吞噬到了裏麵。


    “這玩意,還吸血的啊……”


    陸寒驚異的歎道。


    慕研沒有迴答他,便是抓著他的手,又在自己的傳音之器的玉牌上,滴了一滴血,這才鬆開了陸寒的手。


    沒了限製,陸寒趕忙將食指塞到了嘴巴裏,望著慕研含糊不清的道:“姓慕的,我需要你給我個解釋。”


    “用念力去感知一下玉牌。”慕研笑道。


    陸寒有些好奇,當即便釋放出了念力朝玉牌聚攏了去。


    當念力沒入道玉牌之內後,他頓時便驚異的發現,玉牌之內有兩條血脈,在彼此糾纏著。


    當念力觸及到兩股血脈之後。


    陸寒手中的玉牌頓時便漂浮起來,底部一個細小的箭頭赫然指向了慕研。


    見狀,陸寒眉毛微微一挑,沒想到,這兩條項鏈竟然是有著這般玄妙之處。


    “好玩兒!”


    陸寒露出了如孩子般純真的笑容。


    “剛才是滴血為契,你我的血都在玉牌裏麵了,從此以後,這兩條項鏈不管相距多遠,便都是能夠彼此感應到對方。”慕研笑著道了這麽一句後,又有些凝重的道:“而且,咱麽任何一方若是出了事情,那個了的話,玉牌之中那人的血便會消散。那樣的話,項鏈也就失去功能了。”


    “咱們兩人的血永遠都不會消散的。”陸寒極為溫暖的一笑。


    慕研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陸寒的那條項鏈,走到了陸寒的身後,“我給你戴上。”


    陸寒極為配合的蹲了下來。


    要知道,他可是比慕研高上一頭的。


    給陸寒戴項鏈的時候,慕研望著蹲在身前的陸寒,覺得好幸福。


    戴好之後,慕研蹦蹦跳跳的來到了陸寒身前,將自己的項鏈,遞給了陸寒,微笑道:“給我戴上。”


    “犯傻呢啊?轉過去啊。”


    接過項鏈,陸寒望著依舊麵對自己的慕研,道。


    “我不轉,你就這麽給我戴!”慕研笑道。


    “這怎麽戴啊?”


    “就這麽給我戴。”


    慕研走近陸寒,站在了距離他僅有小半步之遙的地方,用美眸緊緊盯著陸寒。


    此舉,明顯便是‘誘’惑!


    紅果果的誘惑!!


    陸寒不敢直視慕研的眸子,幹笑一聲後,微微欠身,貼近了慕研,將項鏈附在了後者脖子上,然後垂著頭,望著慕研的後脖頸,貼心的係起扣子。


    聞到,慕研身體上所散發出的幽香,陸寒不禁有些陶醉。


    慕研嘴角微微勾著,望著近在咫尺的陸寒,心中猶如小鹿亂撞。


    她恨不得,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秒。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匆匆。


    片刻後,給慕研帶好了項鏈,陸寒便挺起了身,且微微後退了一些。


    慕研撫了撫自己的項鏈,然後抬手指向陸寒脖頸上帶著的項鏈,狡詐的一笑,“剛剛我給你係的是特殊的死結,那種結隻有我能給你解得開,以後你休想將它摘下來。”


    “那我就永遠戴著好啦。”


    陸寒滿不在乎的一笑後,邁步便走。


    慕研萌噠噠的緊跟了上去,“我教你怎麽用…”


    一對俊男靚女,有說有笑的逐漸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


    接下來。


    天夢城所有勢力,都被天夢宗收複的消息在城中傳開了。


    這消息,就像一顆深水炸彈,在天夢城內掀起了滔天巨浪。


    所有人都知道,天夢城的天變了。


    ……


    陸寒打算,在天夢城一切事宜,都穩定下來之後,就迅速迴到武門之中。


    畢竟,他被廢的消息已經傳迴了武門,那武飄渺指不定急成什麽樣了呢。


    他不能總讓人懸著心不是。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半個月的某一天夜裏。


    陸寒賞了一會兒星空夜景,才準備下密室去修煉的,這時候,突然武瑩破門而入,一臉的焦急。


    “武瑩長老,怎麽了?”陸寒不解的問道。


    “現在便跟我迴武門!”武瑩急道。


    “出了什麽事了?是不是冥宗去武門找咱們麻煩了?”見武瑩如此焦急的模樣,陸寒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與冥宗無關!”武瑩咬牙哼了一聲,“你大哥!你那結拜大哥林文川和上官洛然毒倒了殿主,帶著鎮魔手記一同逃離了武門!”


    “這怎麽可能?!”陸寒滿臉不可置信的驚道。


    “可能不可能,跟我迴去便知道了。”武瑩用命令的口吻的道。


    這時,武瑩不如往日那般,對陸寒和煦了。反倒是有些冰冷。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跟著武飄渺太久了,感情極深,此刻竟然知道,陸寒的結拜大哥,害了武飄渺,自然她不會在給陸寒好臉子了。


    說白了,就是陸寒氈包了。


    “走!”


    陸寒緊咬著牙關道:“我就不相信,我大哥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話落,他抬腿便猛然向外走了去。


    此刻,陸寒血往上湧,怒氣止不住的揚了起來。


    要知道,這次事件,所牽連到額兩個人都是在他心中占據著極為重要地位的人。


    陸寒這個人,最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有事了!


    才踏出門口,就當他準備召喚魔雕的時刻,武瑩迅速拿出長劍,朝前一丟,那長劍頓時迎風暴漲,緊接著,武瑩什麽都沒說,利落的抓著陸寒便跳到了劍身上,陸寒還沒有站穩,武瑩就急不可耐的禦劍向遠處飛掠了去。


    她現在可是心如火灼。


    住在陸寒對麵不遠處的慕研,聽到屋外突然有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當即竄出了房間,將好看見武瑩帶著陸寒禦劍遠去了。


    她大為不解。


    於是探出手指,點在了玉牌之上,傳入了力量,頓時牌子閃起了一縷紅芒。


    “賤人,你幹嘛去了?出什麽事了?”慕研疑道。


    正在飛行中的陸寒,聽到玉牌上傳出了慕研焦急的聲音,趕忙拿起了閃爍著微弱紅芒的玉牌,將手指點在了上麵,傳入力量道:“姓慕的,你做我護衛的事情,到此為止了。今夜我就去趕去妖獸山脈,告訴小饕,讓它旅行承諾跟你一年,明天,你便可以啟程,去找小饕了,以後善待它。”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這一年護衛可沒到期呢,你不能不明不白的扔下我啊。”慕研急道。


    “武門出事了!我要馬上趕迴去。行了不多說了,咱們日後再見。”陸寒說完這句,便鬆開了抵在玉牌上的手。


    此時身處,天夢宗的慕研也緩緩鬆開了抵在玉牌上的手,喃喃道:“究竟出什麽事了?他竟然會這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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