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有隱匿之法, 可以暫時將你的元氣丹和黑珠子調出你的身體片刻。而且武門有你師母給打掩護,應該不會有事的。”夜辰道。


    “那我就放心了。”陸寒眉頭舒展了開來。


    走出密室,推開窗子,深唿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陸寒轉身走向了床榻,倒身便躺了下去。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借此心情大好之際,他要美美的睡上一覺。


    直睡到天昏地也暗!


    不大一會兒時間,放鬆了精神的陸寒便進入到了夢想。


    ……


    一早,慕研趕來,站在窗戶前,見陸寒睡去了,沒去打擾,悄悄轉身離開了。


    在她看來,這段日子,陸寒的精神繃的實在是太緊了。


    的確該放鬆一下,好好睡上一覺了。


    羅冰與許晴在慕研走後沒多久便一同趕來,準備叫上陸寒去天夢城轉轉,結果發現陸寒正在熟睡,與慕研的舉動一樣,悄悄退了下去。


    退去的途中,將好看到見到一道紫色的身影,極為飄渺迅速的掠了過來。


    “停下!”


    許晴壓低了嗓子小聲道。


    “幹嘛?”


    紫色身影落在了許晴身前,問道。


    “少宗主正在休息,別去打擾他。”許晴道。


    “你們這是去幹嘛?”


    聞聲,花成海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為什麽要告訴你?”許晴瞥了一眼花成海。


    花成海沒理他,將目光投到了羅冰的臉上。


    “我們是要去天夢城。”羅冰簡單的迴道。


    “告訴他做什麽?”


    許晴輕敲了一下羅冰的腦袋。


    羅冰聳了聳肩,什麽都沒說。


    “反正我也沒事,我陪你們去耍耍吧。”花成海笑道。


    “腿長在你身上,想跟著,沒人攔得住你。”許晴淡淡的道了這麽一聲後,拉起羅冰便向外走了去。


    其實許晴根本就不討厭花成海,隻是在不知不覺間,她好像習慣了和花成海拌嘴。


    這種感覺,她竟然有些喜歡。


    花成海抱著腦袋,嘴角親著淡淡的微笑,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


    天夢城。


    經過大戰。很多建築被毀,街道之上也多是是滿目瘡痍。


    很多工人在有條不紊的修複著。


    而城中的好多零散組織勢力,正在由天夢宗的人整理收攏著。


    天夢城的大權,已經逐漸重新被天夢宗握在了手裏。


    當然這也是城中所有原住民所期待的。


    羅冰三人,幫忙收攏了一些散兵遊勇之後,便在城中遊蕩了起來,哪裏有問題,他們都會出手幫忙,他們就如同是遊擊隊。


    行走間。


    望著天夢城破後重生的模樣,羅冰三人都是由衷的開心。


    “你說,既然我選擇了留下來,那我也就算是天夢宗的一員了,陸寒該給我弄個什麽樣的職位呢?”花成海望著許晴和羅冰笑問道。


    “以你的實力,職位定然不會低。”羅冰一本正經的道。


    “我就喜歡你這種喜歡說實話的小夥子,其實我也這麽覺得。”花成海拍了拍羅冰的肩膀,得意的道。


    “瞧瞧你那得瑟的模樣,我看給你一個有職無權的位置最好,比如天夢宗首席飛賊,你覺得如何?”許晴砸了砸嘴巴笑道。


    “我去,小娘們兒!嘴挺尖啊!”花成海嘴角抽了抽道。


    許晴如一隻高傲的天鵝一般,揚起了頭,瞧著花成海。


    花成海也不服輸的睜大了眼睛,瞪著許晴。


    望著兩人孩子般鬥嘴的模樣,羅冰臉上冰霜緩緩解凍了些許,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依我看啊,陸寒大哥,沒準會建立一支特別的隊伍,交由花成海大哥管理。”羅冰稍思幾息後,突然道了這麽一句。


    聞聲,花成海和許晴不對瞪了,都是將目光轉投到了羅冰的臉上,目光中都是泛著好奇的意味。


    “我們天夢宗雖然實力不弱,但我感覺是卻缺少一把利刃。一把藏在黑夜中的利刃,那種讓人看不見摸不著,卻能感受到的利刃。隻要那把利刃出現,便是能夠替天夢宗,解決掉暗藏在陰暗處的麻煩。”羅冰望向花成海道:“而以花成海大哥,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手,和他多年來積攢的俠盜經驗,如果要是真的打造這麽一把利刃的話,培養這把利刃的首選隻能是你。”


    說此番話的時候,羅冰就像一個老謀深算的成年人。


    許晴舔了舔嘴唇後,有所領悟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平日裏不苟言笑,冷若寒冰的羅冰,竟是頗有算計。


    聽完這些,花成海探出手,在羅冰的肩頭輕輕拍了兩下,一本正經的道:“你這建議非常不錯,這件事,的確非常適合我做,即便是陸寒沒這個想法,我也會跟他提一提的。”


    說罷之後,花成海望向許晴撇了撇嘴道:“你看看人家小冰,年紀還小,便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能麽?而且最關鍵的是,人家說我是俠盜!你剛才聽清了沒?是俠盜!以後別老飛賊飛賊的喊我了,聽著膈應!”


    “我家小冰就是聰明,我不和他比你能怎樣?”許晴瞪著花成海道:“還有,我家小冰說你是俠盜,那隻是在客氣你懂麽?我就是叫你飛賊,你又能奈我如何?”


    “小娘們兒!”花成海嘴角抽搐了幾下。


    “飛賊!飛賊!飛賊!”許晴鬥氣般的連喊了三聲。


    然後兩人便是又對瞪了起來。


    羅冰無奈的搖了搖頭後,忽然,他抬頭一望,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那眼中布滿了濃濃的恨意。


    因為他見到,在不遠的前方,正有一個身著以經破爛不堪衣袍,嘴角掛著鮮血女人,在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那般模樣好像被人暴打過一般。


    花成海和許晴都察覺到了氣氛不對,趕忙看向了羅冰,然後又好奇的順著羅冰的目光向前麵望了去。


    兩人見羅冰將目光停留在了那衣衫襤褸的女人身上,都有些不明所以。


    因為羅冰這麽多年來,從未對任何人講過他的身世。隻有陸寒才了解他,所以花成海和許晴此刻不解,很正常。


    那迎麵而來的正是羅冰的生母,林月。


    羅冰眼睛微微一眯,片刻後,緩緩勾起了一抹陰冷的弧度。


    太古族不在天夢城了!想必你那太古族的老爺應該把你丟下跑了吧?


    不!


    應該是被人殺了吧?


    太古族消失在天夢城之內後,你曾經身為太古族人的女人,應該會被眾人唾棄吧?


    如今的你不在年輕了,即便離開了這裏,以後再想找戶人家,都困難了吧?


    你能落此下場,可真是上天有眼啊。


    羅冰心中泄憤般的,喃喃著這些。


    在他加入天夢宗之後,便知道了他生母所嫁之人,在太古族之中地位也頗為不低。平日裏沒少禍害人,城中之人無不將之恨之入骨。


    知道那些事後,羅冰便更加憤恨他的生母了!


    恨她拋棄了父親!恨她拋棄了自己!恨她竟然找了一個那麽無惡不作的畜生!


    從那以後,羅冰一直在埋頭苦修,從來就沒有在去留意過,關於他生母的任何事情,拚了命的想把那個女人的身影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


    可他就是忘不掉!


    曾經他無數次,在夢中夢到過著女人會落個如此下場,那時的他,夢醒之後很開心。


    可如今,親眼見到她如此落魄的模樣,他竟然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反而心中竟是隱隱作疼。


    而且他還發現,有一個麵色蒼白的小女孩,正抓著女人的衣角,躲在她的身後。


    那小女孩看年歲,不過六七歲的模樣。


    突然,林月撲通一聲,跪在了一個過路的男人身前,苦苦哀求求道:“大哥,求你施舍施舍我們吧,孩子已經餓的不行了……”


    “太古族狗的狗崽子和女人,就活該落此下場!”


    那男人本來打算掏錢的,但是認清了女人的麵貌後,憤憤的道了這麽一句,便猛的一揮袖袍,轉身離開了。


    林月垂著頭流下了眼淚。


    “娘親,我不餓……您不要這麽這求人。”小女孩拉著林月的胳膊,抿了抿嘴,搖頭道。


    “悔兒,在等等,娘一會兒肯定會給你找到吃的。”林月擦了擦眼淚,輕輕道了這麽一句後,便掙紮著站起了身來。


    其實在衣服的遮擋下,她的身軀上滿是淤青。


    太古族如潮般敗退。


    府邸被攻破之後,家裏所有太古族人都被殺了,雖然她們母子活了下來,卻也遭到了城中之人的長時間的喊打。


    家裏被搶空。


    什麽都沒有剩下,她目前已是身無分文。


    連個乞丐都不如,


    當她站起身來,仰頭望向前方的瞬間,正好與羅冰朝她望來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她身子頓時微微顫抖了起來,她本欲抽身趕快離開此地,可當見到已經餓得不行的女兒,咬了咬牙,卻是拉著女兒,硬著頭皮大步朝羅冰掠了過來。


    見二人越走越近。


    羅冰的周圍,頓時生出了些許寒氣。


    許晴和花成海都是不禁微微打了個哆嗦。


    許晴知道這是羅冰情緒激動波動的時候,才會表現如此的,這麽多年來,總共也發生過幾次,可現在僅僅因為一個女人就變得如此?


    這女人究竟與羅冰有何瓜葛?


    一會兒,林月便走近了羅冰,站在距離羅冰一步之遙的地方,有些拘謹的拉了拉身旁的女兒,衝著羅冰道:“悔兒,這是你哥哥。來叫哥哥。”


    羅冰將如刀般的目光,投向了這叫悔兒的女孩。


    悔兒望著眼前這個冷若寒冰的少年,不由的後退了一步,這個少年看人的眼神,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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