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陸寒,望著這狂掠而來的劍氣,不禁微微一凜,看來上次強榜賽上,東方拓果真是隱藏實力了,不過他真正的實力僅僅是如此的話,恐怕他今日必要喪命於此了。


    畢竟如今的陸寒今非昔比,經過衍冰本源的鍛體之後,他實力可是有了質的飛躍。


    為了能夠迅速解決戰鬥,陸寒毅然爆出了底牌,召喚出了龍鱗鎧甲。


    大量劍氣迎麵打來,卻隻是稍稍阻擋了下陸寒的速度而已,並未傷及陸寒分毫。


    待劍氣飛過,撞到遠處的山壁上,砸出了數道駭人的裂痕。


    砰!


    陸寒猛然落地,地麵頓時生出了數道裂縫,由他為中心向外蔓延了出去。


    此刻,東方拓震驚了!


    “你是誰?”望著身著黑色鎧甲,肩頭趴著一條龍的陸寒,東方拓滿臉的不可置信的失聲道。


    “怎麽,換了套衣服,就不認識我了?”陸寒一邊朝東方拓走去,一邊淡淡的說道:“剛才你還不是想殺掉我麽?來啊!”


    東方拓手持著長劍,身子竟然發起了抖來,此時陸寒身上散發出的威壓,竟然令東方拓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來了。


    東方拓清楚,他根本就不是麵前的陸寒的對手,他和陸寒比實力相差太遠。


    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麽?!


    他隱藏的太深了!!


    陸寒走近東方拓,二話不說,猛然出手,掄起靜嶽重劍便超東方拓砸了過去。


    “陸門主,我不該得罪您,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東方拓慌亂的緊忙退後,滿含乞求之意的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今天你必死!”陸寒一擊落空之後,毫無感情的說了一句。然後再次揮舞著靜嶽重劍,朝東方拓唿嘯而去。


    東方拓額頭滲出了大量的汗珠,揮舞著長劍慌亂的抵擋起來。


    長劍每每與陸寒的靜嶽重劍相撞,東方拓就會後退數米遠,而同時他的胳膊也會被震的奇痛無比,陸寒的力量實在太強悍了。


    短短幾個唿吸間,東方拓強打精神,一連用出了幾個壓箱底的底牌,但卻都是被陸寒,輕而易舉的接下。漸漸的東方拓陷入了絕望之中。


    慌亂間,東方拓為了躲避陸寒,朝後退了數米,來到了水池邊緣,可笑的是,東方拓竟然腳一滑,一下子栽倒到了水池裏。


    見狀,陸寒不由惋惜,可惜了這蘊含異香的池水了…


    陸寒快步掠到池邊,想要下去結果東方拓之時,隻見池子裏的東方拓,嗆了口水後,身子竟然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緊接著就見,東方拓仰天痛苦的吼叫了起來。


    這吼叫聲,極其的撕心裂肺。


    一片空蕩詭異的空間,一片看似清澈的水池之中,一個男人在飽受煎熬的掙紮著,此情此景,略顯詭異。


    陸寒凝眉望著這一幕,覺得有些驚奇。


    下一刻,東方拓身子,劇烈的抽動幾下,緊接著,在其嘴巴裏竟然噴射出了大量的白煙。


    持續了幾息時間後,白煙消失,東方拓有些脫力的閉上了嘴巴。然不大一會兒,而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東方拓的眼睛裏,竟然湧出了大量的鮮血,緊接著東方拓的嘴巴,鼻子耳朵都往外湧出了猩紅的血來。


    東方拓在池中胡亂揮舞著胳膊,極其痛苦的慘叫著…


    片刻後,東方拓身子朝後一仰,無力的栽倒了下去,鮮血染紅了半邊池子。


    陸寒將這詭異的一幕,從頭到尾都看在了眼裏,心中驚疑。沉寂了片刻後,陸寒對肩頭的小風,輕輕道:“去看看這家夥死了沒有。”


    話音才落,小風便化作一到金芒,掠到了漂浮在水麵上的東方拓的屍體上,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猛然拍在了後者的胸口上,頓時東方拓的身體猛然朝下一沉,胸口竟是赫然塌陷進去…一大股獻血再次滲了出來…


    做完這些後,小風迅速掠迴到了陸寒的肩頭,頗為得意的衝陸寒眨了眨眼睛。


    陸寒輕輕一笑,“這下肯定是死了…”


    而後,陸寒收迴鎧甲,化作常態,利落的換好了衣袍,站在水池邊,陸寒不禁歎道:“看來是這池水在作祟,辛虧剛才沒嘴饞喝下一口。”


    想到剛才自己才要喝下這水時,卻因東方拓的突然出現而打攪了他,陸寒暗自一驚後,抬頭望向東方拓的屍體,輕輕一笑道:“沒想到,竟是你救了我一命。”


    陸寒話音才落,緊接著一大群人便氣勢洶洶的,掠進了這片空間。


    陸寒迴眸望去,一眼便瞧見了騎著白虎朝己狂掠而來的楚琪兒。


    片刻後,楚琪兒掠近了陸寒,跳下白虎,奔到陸寒身旁,擔心的問道:“沒事吧?”


    陸寒聳了聳肩,雲淡風輕的抬手指向了,漂浮在水池中的東方拓身上,“我沒事,有事的是他。”


    楚琪兒順著陸寒所指抬眼看去,東方拓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便出現在了眼中。


    楚琪兒震驚的微微張開了紅唇,才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東方拓麾下的那一隊人馬已經趕到,當看到水池中東方拓的屍體後,先是一驚,緊接著便是勃然大怒,為首走出來一青年,盯著陸寒陰冷的道:“是你殺了他?!你可知道,聖嵐學院中私殺學生是什麽罪過麽?”


    “他屬於意外身亡,和我沒多大關係。”陸寒淡淡的迴到。


    “意外身亡,你騙鬼呢啊!你拿什麽證明,他是意外身亡?!”青年義憤填膺的道。


    “那你又拿什麽證明,他不是意外身亡呢?”陸寒不屑的一笑。


    “哼!是非曲直,咱們迴去還是等長老們定論吧!”青年憤憤的道。


    陸寒滿不在乎的一笑後,並沒有急著離開這裏,而是牽著楚琪兒的纖手,在這裏閑逛了起來。


    天子黨的那群人則是,下水將東方拓的屍體打撈了出來,然後憤憤的瞪了陸寒一眼,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掠了出去。


    這時,陸寒麾下的那八個人掠了進來,與氣勢洶洶的天子黨一行人擦肩而過。


    “門主,我們走麽?”禦武門成員掠到了陸寒身旁,整齊的站好,隊伍中走出來一人恭敬的問道。


    “大家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陸寒望著手下這八人揮了揮手道了一句後,眉毛忽然一凝,嚴肅的道:“大家做什麽都可以,切記勿飲這池裏的水,有毒。”


    聞聲,八人望向那飄著血腥味與濃濃酒香的池子,沒有任何人出言懷疑,都是聽話點了點頭。


    而後這些人也都開始,好奇的在這片空間裏轉悠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陸寒將這裏轉了個遍,水池兩旁的兩所石室中,裝有很多雕工精良飲酒用的器皿。除了器皿之外,石室中還種植很多奇異的花草,這些花草的味道,與外麵水池中散出的味道有幾分相似。


    水池前方正殿之中,裝飾極度華麗,卻帶給人有些靈堂的感覺。


    而正殿中央,那石托上掛著的畫,陸寒也看清了,畫上是一個腰間掛著葫蘆,須發皆百白的老翁。


    畫上的老翁,抬著右手,笑眯眯的指著畫前。


    這老翁雖存在於畫中,給人的感覺卻恍若,他隨時都有可能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這般畫像實在是太逼真了,陸寒不由讚歎作畫之人的手藝高超。


    正當陸寒與楚琪兒在畫前觀摩的時候,天子黨的那群人竟然又迴來了。


    見到他們迴來,禦武門成員當機拔出了武器,做好了戰鬥準備。


    陸寒也很奇怪,這些人怎麽又背著東方拓的屍體迴來了?


    然而天子黨的這一行人,望著陸寒等人,表情更是驚愕不已,眼眸中竟是不可思議之色。


    沉寂了片刻後,天子黨這行人,又轉身向外奔掠了去…


    然而沒用多久,這行人竟然又走了迴來…


    這次,陸寒察覺不對,當即一把抱起楚琪兒,施展玄步,迅速奔掠到了這行人身前,放下麵龐泛著微紅的楚琪兒,瞧著身前這群人,凝眉問道:“怎麽迴事?”


    那剛才和陸寒對話的那青年,咽了口吐沫後,滿臉不可置信的道:“我們,恐怕出不去了…”


    “說清楚,到底怎麽迴事?”陸寒不解的問道。


    “我們順著原路返迴,可卻找不到出口,最終隻會走迴這裏…”青年有些心慌的道。


    陸寒盯著眼前的這行人,不像在說假話,當即眉頭深皺,對身後的八名禦武門成員喊到:“集合,我們出去了…”


    聞聲,禦武門成員當即都朝陸寒奔襲了過來,碩大的白虎更是三跳兩跳,率先來到了陸寒身旁。


    之後,陸寒便帶著手下這些人,以及那一行有些不知所措的天子黨成員,順著原路向奔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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