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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大衛表哥別出什麽事啊。”午休時間,吉羅莎、洛克莎照例又坐在那棵大樟樹下休息、聊天。對於最近頻頻出事的家族,吉羅莎很擔心久未聯係的表哥大衛——她的青梅竹馬。/p


    “打個電話聯絡一下嘛。”洛克莎懶洋洋道:“光在這兒獨自煩惱也沒用。確認一下,順便約個時間聚聚。”/p


    “我不想打擾他。他可得花大心思在工作上呢。”/p


    “你的關心會令他更加充滿幹勁哦!”洛克莎笑道:“我有帶移動電話喲。”她說著掏出了最新款還未上市的移動電話遞給吉羅莎,吉羅莎笑笑,接了過來,按下了大衛的手機號碼。/p


    看著吉羅莎與大衛通話時的幸福笑容,洛克莎突然有一種罪惡感。因為她知道大衛會出事,而且就在今晚,但是她並不想提醒大衛,這是神的旨意,神的安排,她不能違逆天意,更何況這任務由她操縱執行呢?她在心中默念道:“對不起啊,吉羅莎,今夜要害你傷心了。雖然我不想看到你難過的臉,但是既然表哥不會死,我就不會多事。”/p


    於是,第二天返迴家渡過雙休日準備大衛來玩的吉羅莎收到了大衛車禍入院的消息。陪著吉羅莎的洛克莎聞訊隻是放下手中的雜誌,輕輕揚了揚眉毛,無聲地看向倍受打擊的吉羅莎,吉羅莎差點連電話聽筒都掉了,然後摔坐在沙發內,呆呆地道:“怎、怎麽會?……天啊,表哥……連大衛都……洛克莎!”她突然瞪向洛克莎,以無助的表情問:“為什麽?這是為什麽?”/p


    洛克莎搖搖頭,道:“不要害怕。吉羅莎,我們去看望大衛表哥吧,也許並不嚴重。”/p


    “嗯。”吉羅莎點點頭,無力地站起身,洛克莎忙上前扶她。/p


    二人坐上私家飛機飛往華盛頓。吉羅莎來不及安頓好行李便急急忙忙去醫院,洛克莎被請求留下整理行李,畢竟他們在華盛頓的家需要安排一下才能住。洛克莎臉色不太好地點頭答應了,她同樣很清楚,她和吉羅莎分開行動的結果便是——吉羅莎遭遇強盜,但並無大礙。/p


    後來才到醫院的洛克莎在和吉羅莎的迴家途中,吉羅莎說出了這一險遇,她並沒告訴大衛及其他人,而且大衛傷勢並不嚴重令她覺得這一遭遇並沒什麽可怕的。/p


    “洛克莎,你不舒服嗎?”吉羅莎奇怪地問臉色蒼白的表妹,她不知道洛克莎的心是多麽的害怕——盡管洛克莎完全知道事情的最終結果——但她仍怕會有萬一發生。/p


    “我沒什麽。”洛克莎淡淡笑道:“隻是以後我最好一直跟著你,不然太危險了。”/p


    “……洛克莎,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p


    “我會知道什麽?”洛克莎避開表姐清澈、無邪、直率的目光,道:“我隻是擔心你而已。”然後她轉變了話題:“我們多留幾天吧。相信你在的話,大衛表哥會好得更快些。”/p


    “也許吧。聽說阿姨他們和我爸媽正好也在這兒呢。”/p


    “嗯,不止他們呢。最近政府活動多多,家族裏有不少人到華盛頓來了呢。我父親好像打算趁機開party,說是想‘衝衝喜’。”/p


    “什麽?什麽叫‘衝衝喜’?”/p


    “是中國的古老習俗。如果家裏發生了不幸,借用一些高興的事,如結婚、生日宴等來將不幸抵銷。”/p


    “哦,這倒挺有意思。”吉羅莎被洛克莎的話吸引了,洛克莎則在心中歎道:“終於全麵開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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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的。表姐擔心大衛表哥,我們決定休學至表哥痊?。”洛克莎拎著話筒在向父母解釋著,一旁的吉羅莎瞪大了眼。她雖很擔心大衛,但從來沒說過要等大衛全好了才迴學校。洛克莎卻擅自做了這樣的決定。/p


    “這樣也好。”父親在電話那頭道:“party由你的和你母親一起操辦吧!我很久沒參加你辦的party了,我的洛克莎。”父親慈愛、懷念的聲音令洛克莎心底湧起一絲溫柔。她不禁微笑道:“好啊,那我今晚迴來。”/p


    “我派李韓去接你。”/p


    “嗯。”/p


    掛了電話,洛克莎並沒像從前那樣問吉羅莎是否要和她一起去。吉羅莎問:“今晚迴阿姨那兒?”/p


    “嗯,李會來接我。今晚不能陪你了。”/p


    “咦?”吉羅莎硬生生把話又收了迴去,沒問“為什麽?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嗎?”這種低幼齡的不成熟問題。然後她道:“那你小心點。”/p


    “嗯。”洛克莎點頭應著,起身迴房準備迴家事宜。吉羅莎越發覺得表妹古怪了起來,似乎在避著她,而且害她都忘了問為什麽要說“休學至表哥痊?”了。/p


    電話鈴在洛克莎下樓時又響起,吉羅莎聽了沒幾秒就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並高聲反問:“心髒病突發?!”/p


    洛克莎不動聲色邊走向她邊在心裏想道:“輪到羅克德曼家族了。應該是拉耐得舅舅。”果然,隻聽吉羅莎應著電話道:“知道啦,跟大衛一家醫院。我會代他們先去看望拉耐得叔叔的。放心吧。”/p


    放下聽筒,吉羅莎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安然坐下的洛克莎,道:“今天晚上我還真沒辦法和你一起過呢。剛才媽打電話過來,說是拉耐得叔叔被合作夥伴擺了一道,氣得心髒病突發,和大衛住在同一家醫院,我得去看看他——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所以才沒叫我和你一起迴去?”/p


    “怎麽可能?”洛克莎輕鬆地道:“隻是巧合罷了。大概我母親這會兒也收到通知會過去呢。”/p


    “唉,下一個會是誰?”吉羅莎雙眼瞪向天花板,無奈地道:“為什麽?上帝為什麽要給我們這麽一連串打擊?我們做錯什麽了嗎?”/p


    “上帝永遠不允許偏頗出現。我們太顯赫了。”洛克莎心中這麽說,嘴裏講的是另一套:“不會的。別想得太多。你也去準備一下吧。”/p


    “哦。”吉羅莎身型輕巧的起身上樓準備,洛克莎看了看電話機,以隻有她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輕道:“下一個——第一名犧牲者:那蘭羅?馮?就得。”/p


    吉羅莎出門後,李韓恭恭敬敬地侍立在穿外套的洛克莎身邊問:“小姐,是去醫院還是迴家?”洛克莎瞟瞟他,反問:“奶奶又對你說什麽了?”/p


    “沒有啊。”/p


    “別跟我打馬虎眼了。奶奶也來了吧?”/p


    “是的。她不放心老爺和夫人,更不放心您。”/p


    “我不會有事的。”/p


    “您的心——”/p


    李韓的話頭被洛克莎不耐煩的揮手打斷。洛克莎一語不發地出了門,李韓在心中暗自歎了口氣,跟在了洛克莎身後。/p


    “父親!”洛克莎熱情地與父親擁抱了一下,她父親止不住高興的笑,道:“歡迎迴來!真可惜你媽媽在醫院。相信你已經知道了吧?你拉耐得舅舅住院了。生意場上的打擊令他幾乎破產。”南施爾先生的語氣沉重了起來,洛克莎微微一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商場如戰場嘛。希望拉耐得舅舅早日康複。”/p


    “但是,這也許會影響你母親的情緒,這個party……”南施爾先生擔心地看看洛克莎,洛克莎笑問:“父親的意思呢?”/p


    “唉,我還是想試試中國的習俗啊。”/p


    “那就辦嘛。”洛克莎道:“我支持您!我這就去準備!”/p


    “好。”南施爾目送女兒去書房的身影,心下道:“洛克莎呀,我是希望你能化解家族的不幸之霧啊。”/p


    洛克莎能感知父親所想似的,在心中道:“對不起,爸爸。恐怕我會令你失望。”/p


    晚餐時,洛克莎的母親兩眼通紅的迴到了家,一見到上前來迎接她的南施爾便撲進他懷中哭道:“天啊,我不敢相信!親愛的,那蘭羅、那蘭羅……天!她竟然死了!”/p


    “什麽?!”南施爾吃了一驚,一邊安慰妻子,一邊問到底是怎麽迴事。那蘭羅是拉耐得的妻子,二人並未同用一個姓氏。那蘭羅正在埃及辦公,聽說丈夫住院才匆匆趕迴來,結果遇上了空難。/p


    正準備下樓接母親的洛克莎在樓梯上停了下來,閉上雙眼,喃喃道:“五天後,醫院,第二個犧牲者:拉耐得?馮?羅克德曼?拉馮;羅克德曼家族馮氏係,滅!”/p


    “小姐,不去迎接夫人嗎?”一個蒼老但並不衰老的聲音在洛克莎耳邊響起。那是一位東亞老太太,雙目炯炯有神,頗有深意地看著洛克莎,她身著一襲深紫旗袍,身材一點也不像是個六、七十的老人,反倒似妙齡佳人。她的手中還拄著一根長長的手杖,但看上去那並不是用來支撐她的體重而是用來展示她身份的。/p


    “啊!奶奶。”洛克莎睜開眼睛,站直身子,朝老人微一點頭行禮,道:“我似乎不太方便下去。今天之後的三個月之內,這個家族就會從金字塔尖消失了。我的父母也不例外。我不想打擾他們,趁現在父親還能安慰母親。”/p


    “小姐呀,”老人說著中文,朝樓下走,洛克莎忙上前攙扶,老人笑笑,接著道:“對於我們這些有家室子女的中老年人來說,最幸福的莫過於和家人在一起渡過每一天了。孩子是我們的希望,愛人是我們的心靈支柱,不要因為你的使命而壓抑自己的感情。神給予我們情感就是為了看由我們創造的奇跡。”/p


    “是。但我們家族仍有幸存者啊。”/p


    “小姐,你有能力拯救更多的人。他們值得你去挽救。”/p


    “但我不能違逆上帝。”/p


    “小姐,你該遵從自己的心,而不是死板的教條。‘使命&039;不僅僅是上帝賦予你的,這之前,你的上帝教給你的是‘忠於自己的心&039;。”/p


    洛克莎迴視著老人,目光有些複雜。這時南施爾夫婦注意到了二人。南施爾夫人見到了女兒,不禁喜從中來,和女兒擁抱了一下,把舅媽去世的消息告訴了她。洛克莎安慰了母親幾句,南施爾先生則禮貌地扶著老人走向餐廳。/p


    “奶奶!”進餐廳之前,李韓無奈的聲音傳來。隻見他站在餐廳門口,望著老人,道:“您不要老是麻煩老爺、夫人嘛!”/p


    “李,你呀。”南施爾先生笑道:“對你奶奶也太嚴苛了吧?若不是你奶奶,我們可就不會有這麽個寶貝女兒了。”/p


    “老爺!您給予我們的足以我們幾輩報答了,奶奶還總——”/p


    李韓的話頭被洛克莎打斷:“李!我們不是主仆關係!這一點我想父親和母親早就說過了。我也重申過好幾次了,你別客氣了。”/p


    “唉,你們都太寵奶奶了。”/p


    “因為奶奶是個可愛的人呀。”南施爾夫人道:“進去吃飯吧。”她說著把李韓推了進去。/p


    李韓的奶奶始終在臉上掛著慈祥的笑,享受著家的溫暖與她的天倫之樂。/p


    既然家裏出了大事,開party衝喜的計劃隻能擱淺。各個來到華盛頓的家族人員都往醫院裏走。大家還不敢告訴拉耐得關於他妻子的死訊。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事情就如洛克莎所說的進行著。/p


    一周後,洛克莎等人舉行了一次家族葬禮。世界的經濟也開始趨向混亂,僅隻是拉耐得夫婦的過世而已,已使華爾街、日本、韓國、新加坡等地的股市開始動蕩,幾夜之間,失業的人數暴增,而家族其它產業也出現了程度不等的各種問題。唯一還未有半點麻煩的隻有吉羅莎和洛克莎兩人的家。/p


    為解決資金危機,洛克莎的瑪麗姑媽進行大裁員,結果惹來槍擊,救治不?而身亡。她的手下為奪她的產業又謀殺了她的女兒,公司變成四分五裂,一劂不振;吉羅莎的伯父癌症晚期,他死後為了繼承問題,他的兒女們勾心鬥角,結果個個死於非命,從此斷絕後路;諸如以上此類事件如衝壞大壩的洪水般,在聖誕節前一一發生在洛克莎與吉羅莎身邊。世界政壇、軍界、金融業、股市等無一不受影響,第四次金融危機全麵暴發!/p


    而吉羅莎和洛克莎也終因家族事件而退學。洛克莎與傑亞多終是沒能在這之前好好的、坦誠的談一次。/p


    “天啊,距上次家族聚會後,現在還活著的有幾人哪!”吉羅莎憂鬱地道,洛克莎靠在沙發椅背上,道:“世事難料。好在我們兩家還比較太平,有餘力幫助家裏遇難的親戚。”/p


    “哼,算了吧!他們不要我們幫,我爸媽也不是什麽大善人。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沒人喜歡有窮親戚。”/p


    “大衛表哥也夠辛苦。”洛克莎道:“腿傷剛好,他父母就被暴光涉嫌收賄,從此聲名掃地。難怪他都不來找你呢。”/p


    “所以我決定今天晚上去找他。他應該還在華盛頓。”/p


    “不能改在明天嗎?”洛克莎道:“晚上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p


    “但我不知道明天早上他是否有空。恐怕白天的他會忙得轉不過來吧?”/p


    “那你不是正好去幫他一下嗎?”/p


    “未經許可我才不會做多餘的事呢!會讓他討厭的。”/p


    “那我和你一起去。”/p


    “咦?你不是說好和阿姨一起吃晚餐嗎?”/p


    “沒關係。你比較重要。最近出事太多,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行動。”洛克莎會這麽說是因為她知道今夜吉羅莎將遭遇不幸。如果她不管的話,那麽明早的各大、小報紙就會報道吉羅莎被強奸毀容的事件了。這件事也將是羅克德曼?拉馮家全麵崩潰的開始。洛克莎不想看到吉羅莎被毀了。/p


    “那隨你便嘍!”吉羅莎聳聳肩:“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p


    吉羅莎已迫不及待地朝房門走了,洛克莎隻得匆匆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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