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有找到暗格,所以他們在書房的調查就放鬆了很多,人都會有滿足的心理,在書房找到一個線索後就覺得書房的秘密已經被挖完了便不再關注書房.而許月晴卻相信如果再來一次仔細的調查,書房這種十分私人的地方一定會有新線索出現的。


    抱著這個心態,許月晴信心百倍的溜進了方文國的書房,依舊是他們第一次進來時一塵不染的樣子,許月晴不往其他的地方找,就不停的順著邊邊角落的隱蔽地方搜索,可找了好半天都不像之前那麽順利。


    找不到其他的線索就不能揭穿事情的真相。


    許月晴有些煩躁的在書房裏踱來踱去,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偷偷溜進來的事實。


    忽然——


    腳下細小的聲音引來了許月晴的關注,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許月晴再次用力的跺了跺腳,兩塊瓷磚不僅踏上去的感覺不一樣,就是敲出的聲音也不太一樣,一個令人驚喜的猜測在她的腦海裏炸開。


    “你在幹什麽?”


    方芷蘭原本隻是路過書房準備迴到自己房間裏休息的,卻在門外聽到書房裏有動靜,像是有人在裏麵,心中頓時警覺了起來.卻不料一進書房看到的就是一個女人跪在書房中央的地板上半趴著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方文國的書房幾乎是方家大宅裏的禁區,方芷蘭也曾下過命令,除了專門負責打掃書房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進入書房。


    一想到家裏居然會有把自己話當耳旁風的傭人,的、方芷蘭就覺得心中的怒火簡直算的上是熊熊燃起。


    許月晴才剛驚喜於自己的發現就被宅子的主人逮個正著,也顧不得什麽尷尬不尷尬的問題了,對著方芷蘭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她迫不亟待的想要將自己的發現告知給所有人,雖然她並不知道裏麵的線索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芷蘭,你快來,我又有新的發現了!”


    方芷蘭皺眉看著姿勢仍然保持著跪地的“擅闖者”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笑,卻在聽到她說有新的線索時忍不住想要逃離.她聽了太多的調查結果了,每一次都隻會讓她覺得更加的懷疑自己的父親。


    許月晴見她站在原地還不動,還以為她是在等自己把找到的線索擺到她的麵前,根本不知道她心裏的恐懼。


    趁著許月晴轉身去挖地板下的隱藏物時,方芷蘭二話不說拔腿就往書房外衝,卻在門口遇到了在房間沒找到許月晴出來尋她的卓翔宇。


    見麵前一向優雅大方的方芷蘭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慌張,卓翔宇不禁拉住了她的手臂,“你怎麽了?”


    方芷蘭卻不停的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卓翔宇隻好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書房,然後鬆開她的手臂,“你看到晴晴了麽?”


    方芷蘭纖指直指書房,甩下一句“嫂子在書房發現了新的線索。”就匆匆的像自己的房間跑去。


    卓翔宇若有所思的看著方芷蘭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腦海裏迴旋的是她跑開之前的那句話,可他卻始終想不明白許月晴發現了新的線索和她的張皇離開有什麽聯係。


    聳了聳肩,卓翔宇腳步輕輕不帶一絲聲音的走到了書房裏忙碌不停的許月晴身邊蹲下,然後在她興衝衝的將地板下隱藏的暗格裏的小木盒子掏出來時突然出聲。


    “這一次你又在書房裏找到了什麽機關暗格?”


    許月晴本來就被方芷蘭的突然出現嚇得不輕,現在又被卓翔宇這麽惡作劇的對待更是嚇得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發現來人是卓翔宇時又不禁鬆了一口氣,泄憤似的在他身上胡亂的拍打了兩下,然後彎腰撿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木盒子遞給卓翔宇.


    “喏,翻翻找找了好一通才找到的,你義父也真是怪會藏東西的,先是在牆上開洞用壁畫擋著,又在地上挖洞用瓷磚擋著。”


    卓翔宇聽著小女人的吐槽忍不住挑眉迴複她,“就是再會藏不也被你找到了麽?上次我們那麽多人沒找到的,就你一個人全找到了。”


    許月晴聽出了他話裏調侃的意味,也不反駁,隻衝著他努了努嘴,然後視線透過卓翔宇高大的身軀尋找方芷蘭的身影,“芷蘭呢?她剛剛不都還在這的麽,這一會會兒跑哪去了?”


    卓翔宇也不知道方芷蘭明明知道許月晴找到了線索還故意跑開的原因,卻不想讓許月晴一直為她糾結,便隨口敷衍的迴答,“知道你找到了線索所以去通知五叔了吧!”


    許月晴顯然很滿意卓翔宇的說法,很快就將注意力又調迴了從暗格裏找到到的小木盒上,然後故作神秘的靠近卓翔宇悄聲問:“你覺得這個盒子裏裝的會是什麽秘密?”


    卓翔宇一臉看白癡的模樣看著許月晴,手上的動作卻十分的幹淨利落,“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可盒子一打來就讓兩人都傻了眼。


    許月晴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可擺在麵前的還是幾張被燒缺了的紙,讓她不由得拉了拉卓翔宇的袖子,“這是什麽鬼?”


    卓翔宇大概的掃了一眼紙上雋永有力的字跡,皺著眉吐出一個字,“信。”


    許月晴一聽就不得了了,興奮的拉著男人的袖子,一臉八卦外加好奇的問:“是不是你義父年輕的時候,別的年輕漂亮的姑娘寫給他的情書,再不然就是你義母寫給你義父的?”


    卓翔宇不再迴應許月晴,反而看著上麵清晰可見到的字跡怔怔出神,能寫出這麽遒勁字跡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女人,當然也不可能會是他熟悉的義父書寫出來的字。


    被許月晴拉迴神的卓翔宇聽著耳邊她還不停的猜測這信的來源,不由啞然失笑的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好了,別再瞎猜了,我們還是把信拿給五叔去看吧!到時候你有什麽問題問他就好了。”


    許月晴一想也覺得十分有道理,興衝衝的就抱著小盒子跑下樓去找方正誌。


    此時的方正誌還沉浸在方文國極有可能是兇手的悲痛之中,一聽傭人說許月晴找自己還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為她的父母算賬的,心中雖然一片酸澀,卻也隻能無奈的迎上去。


    可事實卻並不像方正誌想的那樣,隻見許月晴一臉笑意的抱著一個小木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看到他立馬將懷裏的盒子獻寶似的遞到了他的麵前,“方五叔,你快看我在你三哥書房裏找到了新的線索。”


    方正誌半信半疑的將目光移到了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的卓翔宇身上,見他輕輕的點頭才將盒子接過來打開。


    出人意料的,方正誌一看到被燒殘缺了的信紙就表現出了極大的震驚,“這信,這信……”


    結結巴巴的反複了好幾遍也沒說出個什麽,但光從方正誌看到信的表情裏許月晴就知道他一定知道寫信的人是誰,不由得又纏著他問起了八卦。


    “方五叔,你認識寫信的人是誰對不對?那你知道她和你三哥是什麽關係麽?她為什麽會給你三哥寫信?這個信你以前見過麽?”


    一大串的問題如同一把機關槍裏的子彈一般甩了出來,可被問的人卻和卓翔宇之前的反應一樣,像是入了什麽迴憶裏一般,沉默的不迴答許月晴的任何問題。


    “你們一個個的看了這信紙都像是中了邪一樣什麽話也不說啊!”


    聽到許月晴的抱怨,卓翔宇無奈的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讓她安安靜靜的等著方正誌給出答案。


    終於在許月晴的耐心都快要消失殆盡的時候,失神的方正誌終於將目光從殘缺的信上戀戀不舍的移開,許月晴沒有放過他顫抖的手,隻見他一臉的頹喪,“這信是四哥寫的!”


    “什麽?”許月晴怎麽也不敢相信,她口中的“她”居然不是“她”而是方家老四方成誌,好半天許月晴才從驚訝的情緒中迴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呐呐道:“這原來不是一封情書啊?”


    卓翔宇無奈的揉了揉懷裏小女人的發絲,語出驚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一封遺書。”


    要是說方正誌說的話讓許月晴感到驚訝,那麽卓翔宇的話帶給她的就不隻是驚訝了,而是震驚,足以讓她一下子從沙發上直接跳了起來,害的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卓翔宇也被她莽撞的動作不小心磕到了下巴。


    卓翔宇還沒來得及指責小女人兩句,就聽到她用不可置信的語氣開了口,“你們的意思拚湊在一起的話,就是說這個是方成誌留下來的遺書?”


    方正誌艱難的點了點頭,卓翔宇將殘缺的信展開在茶幾上,“這封信雖然已經殘缺了,但是裏麵的內容還有一些是可以辨認出來的。”


    “見信,弟不在,願兄平安……”


    “大哥,你也許會怨我,我這麽做……”


    “我也是方家的一份子,沒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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