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平時他們看到牛島若利的反應沒有及川徹嚴重,但在即將引退的現在,他們也沒有那份心情去引導學弟的情緒。


    不甘心、後悔、難過……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後的比賽也還是結束了。


    遺憾嗎?當然了,沒有人想要在這一刻結束,但是比賽結果已定,他們不可能更改已經結束的比賽。


    「結果還是沒能在畢業之前贏白鳥澤一次啊。」星流的心態比較好,走出場館之後就釋然了。


    角島作為隊長也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明年就看你們的了,及川。」


    及川徹作為全場最不甘心的人咬著牙應是,而目黑京也也掃了一眼後麵的後輩們突然沉重地嘆了口氣,「也許……我們該早點引退的。」


    尾生刺被刺激到了,直接抓起目黑京也的衣領湊過去質問,「你這話什麽意思,你覺得我們看到牛島若利就應該認輸嗎?」


    「尾生,你冷靜點!」星流拉住尾生刺。


    「京也絕對不是那個意思。」隊長角島則掰開尾生刺揪著目黑京也的手。


    「那他是什麽意思?」尾生刺固執地抓著目黑京也的衣領,明顯一定要個說法。


    「你沒發現嗎?」目黑京也並不生氣,隻是目光平靜地看著尾生刺,「我們占據了太多位置,下一屆的隊員全都經驗不足,而且明年,他們的第一場比賽就是全國大賽,哪怕有及他們頂著,哪怕再怎麽練習有些經驗依舊是需要大量的比賽才能練出來的。」


    占據了主攻、副攻、自由人四個位置的幾位三年級全都沉默了,尾生刺怔怔地鬆開手,迴頭去看一眾臉上寫滿了稚嫩的後輩。


    二年級隻有及川和岩泉有豐富的比賽經驗,一年級神宮還行,但剩下的成員全都需要大賽的歷練。


    這也是他們的錯,因為還是想贏一次,想在國中結束前打敗白鳥澤一次,所以把最好的機會用掉了。


    「及川……」作為隊長的角島意識到了這是他的失職,明年的隊伍需要未來的隊長花費更多的精力來磨合,「抱歉,我失職了。」


    「啊咧~,」及川徹作為二傳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局麵是必然的,因為他們想要戰勝白鳥澤一次,「角島前輩你這麽沉默幹嘛,這種表情一點都不適合你啦。」


    「前輩你們想得也太多了,」神宮真司在這一點讚同及川徹,「及川前輩這麽厲害,還有岩泉前輩在旁邊,明年的我們隻會更強!」


    岩泉大概也能理解前輩們突如其來的悔恨心理,「對上白鳥澤,我們肯定是要拿出全部的實力的。」


    「沒錯!沒錯!」神宮真司點頭點得飛快,「明年英也會入學,到時候我們還會變得更強。」


    星流前輩突然笑了起來,「那明年,打敗牛島若利那個天才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當然,我一定要在贏了之後親口對小若利說一句,排球可是六個人的運動。」提到牛島若利,及川徹立刻揚起了燦爛的笑容,語氣無辜但任誰都能聽出他的嘲諷。


    「嘛,雖然及川這種話聽起來很過分,」目黑京也也跟著微笑了起來,「但是如果是對牛島那個天才嘛,記得到時候替我多說一句,這次是我們凡人的勝利呢!」


    「那也給我帶一句吧,」作為手下敗將,甚至還是被他們斷言不適合及川成長的土壤裏的一份子,角島隊長對牛島同樣也是有點興趣,「就說一句,終究是我們北川第一戰勝了你。」


    「不說更多的嗎?」星流的表情也算不上好,「明明高中都不打排球了不是嗎?」


    「這樣就夠了。」角島是個實誠人,哪怕牛島若利曾經一句話幾乎把他們貶低得一文不值,但是如果他有了反諷對方的機會,卻隻想說這一句。


    「前輩……高中不打排球了嗎?」神宮真司愣住,他們北川第一的排球部本來是和青葉城西合作的,他也有聽說幾位前輩已經拿到了青葉城西的特招,沒想到角島前輩居然高中居然不打排球了。


    「對啊,因為高中要努力學習,」角島隊長坦蕩地談起了升學,「我的成績距離想考的大學還有點差距,而且除了我,星流高中也不打排球了。」


    「星流前輩也不打了嗎?」岩泉的表情也沉重了起來。


    「我的話是因為家裏,」星流無奈地笑笑,「實在是沒精力兼顧排球啦,這段時間都是勉強堅持下來的。」


    這是無奈的現實,他們的選擇都是正常的,畢竟比起排球這個普通國中生的競技運動,無論是學業還是家庭都更重要。


    「前輩……」及川徹咬著唇,突然鞠躬,「這兩年來多謝指教!!!」


    「多謝指教!!!」一年級和二年級的隊員突然反應了過來,跟著鞠躬彎腰。


    「什麽嘛……你們這樣我都要哭了。」星流前輩眼裏閃爍著淚花,排球是他們喜歡並為之奮鬥過的運動,他們也不想放棄,隻是人生總是麵對二選一,在更重要的事情麵前,排球也就被放下了。


    「明年的話,」角島清了清嗓子,「排球部就拜託你了,及川,還有你們也是,努力變強吧。」


    「明年有時間的話,我們也會來看你們比賽的。」目黑京也補了一句,「你們要努力一點,把我們的話帶給牛島若利啊!」


    「絕對會的!打敗白鳥澤!!!」神宮真司堅定地迴答,從這一刻起,白鳥澤和牛島若利就是他的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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