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確定自己看到的事物是否還是當初記憶中的那些東西。


    他整個人已經精疲力盡,而跟在他身後的沈安安顯然隨時可以摔倒在地上。


    霍承安咬著牙在選擇了一個兩個大石塊兒中間的小洞穴。


    雖然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躲避寒冷的地方,可是他必須停下來。


    沈安安幾乎處於一個昏昏沉沉的狀態。


    霍承安停下來,她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等到撞到霍承安的時候,才意識到。


    抬起頭的時候看到霍承安單膝跪倒在地。


    沈安安整個人都被凍麻木了,張了張嘴,硬是沒有發出聲音。


    她試了一下想上前把霍承安攙扶起來,才發覺但僵硬的雙腿甚至快要邁不開。


    隨著一聲絕望的低唿,整個人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冷硬的地麵撞得她每根骨頭都發痛,地上太硬了,這種撞擊讓她眼眶裏湧上淚水。


    這輩子都沒有走過這麽難走的路。


    沈安安眨眨眼不讓眼淚掉出來,但站起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痛哭出聲。


    霍承安一言不發地硬生生從地上站起來。


    上前單手摟在沈安安的腰上,把她整個人強硬地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直拖到了那個洞穴裏麵。


    沈安安不知道自己應該生氣或是感激,好累,好冷,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知覺。


    沈安安就坐在那塊石頭上麵,不想站起來,其實也站不起來。


    可是聽到霍承安的腳步聲朝她而來。


    霍承安怎麽可以做到能堅持到現在?


    沈安的目光落在霍承安的身上,忽然注意到他步伐不穩,並且走路的時候似乎身體無法保持平衡。


    他在她身後停下來。


    「我現在幫不了你。」


    他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最好是自己站起來。如果你站不起來,隻能自己從這裏爬到洞穴裏麵。


    我們可以休息一晚,因為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風很大。


    這樣走下去,可能我們找不到下一個能夠取暖的洞穴。」


    「不生火?」


    沈安安幾乎是痛苦地問道。


    在那些漫長又悲慘的步行的時間裏。


    她一直在想像中渴望火的光與熱,就好象那是她的小情人。


    甚至她都已經準備好了,從商城裏購買那些點火的設備。


    能生一團暖融融的篝火,吃到熱乎乎的食物,簡直是夢寐以求。


    根本已經不在乎霍承安有沒有發覺自己的秘密。


    人在基本生存麵前,秘密算什麽。


    可是現在霍承安提都沒有提生火的事情。


    「不。來吧!沈安安挪到岩石那邊去,那邊可以擋住風。」


    沈安安真的開始爬行動作根本談不上端莊,更談不上優雅。


    這會兒隻能保證用僅有的體力爬到山洞的另一端。


    好在爬了有十幾米,最終還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用她那不聽使喚的腿開始朝前走。


    她必須咬緊牙關才能忍住自腳下傳來的痛楚,但她繼續走著。


    霍承安小心地走在她旁邊。


    他的樣子提醒她他的精力也消耗殆盡。


    「好,就是這裏。現在把鬆針堆在一起。」


    喜歡親力親為的霍承安居然在指揮自己?


    她看著他,身體前後搖晃,眼前一片黑。


    但她還是跪到地上,笨拙地照他的話做,已經麻木的手指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根本毫無知覺。


    「可以了。」


    一捆柔軟的東西掉到她旁邊的地麵上。


    「現在把毯子鋪到上麵。」


    這是一條行軍毯。


    她仍是默默地照著做。


    「脫掉外套躺下。」


    霍承安也在按照他自己所說的在做。


    那一雙堅硬的雙腿抵著她的。


    沈安安想把腳縮開,但是被他製止了。


    他的手緊抓住她的手臂,讓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像看來真那麽疲弱。


    「靠近一點。我們必需分享彼此身上的熱氣,共享大衣。」


    這是事實。


    她貼近他,可是脫下外套讓人更冷。


    她直覺地想反抗。


    但常識告訴她,他一定是要拿外套來當蓋被。


    卸下厚重的外套後,她不由自主地打冷戰。


    他也一樣。


    她安靜地躺下。


    這會兒的沈安安早就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在她旁邊躺下,修長的身材幾乎是讓沈安安隔著冰冷的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氣。


    那股熱氣舒服地誘惑著她,她再朝他貼近,很自覺的從側麵抱住他。


    他小心地避開痛處,把他們沒躺到的半張毯子拉到他們身上。


    然後蓋上第二張,用她的外套蓋住兩個人的腳。


    他的大衣蓋住兩人的身體。


    最後他才躺下,右臂從她頸下穿過。


    他身上的熱氣隔著層層的衣物散發出來。


    沈安安懷疑像這樣躺在冰冷的地麵上,他們是不是能活過今晚。


    這輩子都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酷寒的野外經歷。


    作為一個醫生,她對於現狀當然很了解。


    無關乎野外求生,這是人類本能的禦寒方式。


    她把手放到他胸膛上,再向上移到他的頸部,摸索著他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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