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傾城越來越火了,廣告代言、電影合同、電視劇合同像雪花般朝她飛來。


    如今是她正火的時候,有幸衝擊天王級別的影後,但麵對這些如火如荼的勢頭,她偏偏有了偃旗息鼓的架勢。


    她沒有想象中的拜金,那不過是她給喬北川營造的假象,從千金小金變成落魄千金,她沒有很大的落差,反正在她眼裏錢向來就是夠花就好。


    而如今她的父親從監獄出來了,她還懷孕了,所以她想著以後就做個二流明星,每年賺點養家糊口的錢就夠了,剩下的時間給自己的父親和兒子。


    沒有了大王的日子,肖父過的是孤獨的,這一點肖傾城每天早上望見父親眺望遠方的背影就能看得出來。


    此時,肖傾城坐在攝影機前,一派瀟灑閑適地模樣,她修長的玉腿交疊,攝影機下她肌膚細膩的沒有一絲毛孔。


    記者問她,“肖小姐現在事業蒸蒸日上,曾經有沒有最困難的日子。”


    肖傾城輕輕笑了笑,語氣很輕,似是已經把那段記憶遺忘了,“有,那個時候已經到了把自家寵物狗賣了度日的窘境。”


    大王是被她賣了的,那時候,肖父入獄,家裏所有財產都被查封,幸好當時她牽著大王出去遛彎,大王才有幸沒被充公。


    她跟大王餓了兩天了,沒有地方住,就睡在公園的長椅上,有時候流浪漢會盯著她不懷好意地看,肖傾城就放大王去咬他。


    她沒錢,也不想讓大王跟她一起餓死,在路過寵物店的時候,她把大王送了進去,她沒想過要賣,寵物店主在她要走的時候,把兩千塊錢塞進她手裏,說她不容易。


    或許寵物店主也覺得她可憐吧,饑餓的肚子讓她沒有推辭。


    可當她吃飽一頓飯,站在馬路對麵,望著被鎖在籠子裏,濕著雙眼看著她時,她跑了,跑到角落裏,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做慣千金小姐的肖傾城除了會畫畫什麽都不會,可那時候她已經不能再畫畫了,她出了車禍,在喬西顧去美國的那年。


    她想,喬西顧去美國的一部分原因是由於喬北川吧,當她得知喬北川成為植物人的時候,開著車去機場,當時大腦昏沉,她轉彎的時候沒有刹住車,一下撞在了樹上。


    車窗玻璃碎了,狠狠地紮進她的右手,割斷了右手的一根筋。


    車禍之後的五年時間,她都在家裏休養生息,像個廢物,失去了自力更生的能力。


    所以,在她生活落入了如此窘境,她能靠的就隻有自己迷人的外表。


    她去了一家夜總會工作,屬於賣藝不賣身的那種,由於她長得好看,總會有幸被分到最高級的包廂去給客人倒酒。


    她在那裏幹了兩個月,是喬北川結束了她恍如噩夢的兩個月。


    她記得,那是喬北川已經是法律界最有光環的律師,可坐在包廂最中間被人環繞的他顯然不是靠律師的身份得來的。


    他是很資深的自由投資人,簡紅的公司之所以不斷壯大,多半都是他的功勞。


    可相比投資人他更喜歡有人稱他為律師。


    那次在包廂見他的時候,肖傾城穿著一彎腰就露出春風的超短裙,她胸部飽滿,衣領很低,滿是風情的模樣,早就讓在坐的人蠢蠢欲動。


    她倒完酒之後,往一邊站著時,手腕被拉住了,在這裏做了兩個月,即便她脾氣倔,沒有讓出最後一步,但平日被揩油也是很正常現象。


    她掙紮著手腕想脫離禁錮,可她越掙紮,拉著她手腕的人越囂張。


    她思索著,要不要把乘酒的器皿一下甩到那個人臉上時,臉色沉鬱,許久不說一句話的喬北川開口了,他喊她西顧,訓斥她不懂事,來這裏瞎胡鬧。


    之後,再也沒人敢輕薄她,甚至看她一眼,都偷偷摸摸的。


    那時候,肖傾城第一次羨慕喬西顧,羨慕的都有幾分嫉妒了。


    走的時候,喬北川微醺地讓她開車送他迴去,肖傾城不知什麽作用趨勢,便點頭答應了。


    她點頭答應的時候,清晰看見他明月般的眼眸裏閃過的鄙夷,肖傾城知道,他把她當出來賣的了,送他迴去隻是借口,願不願意賣才是實質。


    把他扶進別墅的客廳裏,門剛關上,他便發狠一般地掐住她的腰肢,把她推到沙發上,肖傾城有些驚恐,可他大手早已剝落她的衣物,微涼的指尖掃過她的肌膚,肖傾城便一陣顫栗。


    他連衣服都沒有脫,沒有任何柔情的將她貫穿。


    當時肖傾城覺得,自己靈魂都被撕裂了,她眼中滲出幾滴淚,不是疼出來的,是高興,她從沒想過,自己能成為她暗戀了十幾年的人的女人。


    那一晚,他像野獸,抱著她,在房間的各處同她溫存,變換著各種姿勢,讓她哭著求饒。


    直到最後,肖傾城昏了過去,若有似無中,她聽到他在她耳邊像惡魔般低吟,肖傾城,你怎麽這麽賤,不是說喜歡我嗎,還去那種地方,讓跟豬一樣惡心的男人碰!


    醒來後,已經是兩天之後了,白茫茫又偌大的空間讓她無法適從。


    再之後,他便不允許她再去夜總會,他會定期給她錢,少則幾十萬,多則幾百萬,她沒有拒絕,不是多愛錢,而是能以這種名義生活在他身邊也覺得挺好的。


    他總是在美國與中國遊走,但大多數都是在美國。


    所以,大多數時間她獨守一棟空曠的別墅,徹底成了有錢人家豢養的金絲雀。


    她把他給的錢,大部分購置成為奢侈品,各種品牌,最多的時候,甚至可以將別墅上下兩層,一百多平的衣帽間塞滿。


    他迴來的時候,看見衣帽間塞滿的東西,扯著領帶跟助理打電話,讓助理把那些奢侈品像掃垃圾一樣都清理走。


    他對生活要求很高,所有東西都得擺放的整整齊齊,當肖傾城把衣帽間搞得跟垃圾場一樣,他每次都會淩厲地瞪她一眼,便去書房工作。


    可每次晚上,他都像惡魔一樣糾纏著她不放,知道把她弄得疼暈過去為止。


    她做飯很好吃,或許是遺傳了自己剛出生就難產而死的母親,他對吃的很講究,可她的廚藝畢竟難登大雅之堂,她也不愛吃,他請來的五星級廚師做的飯,所以每次都背著他下廚。


    有一次,他提前迴來,廚師卻沒開始做飯,生怕觸怒他,廚師求她,把她做的飯充當一下,肖傾城猶豫再三同意了。


    她沒想到,他那麽愛吃她做的飯菜,即便對食物熱愛,他仍吃的優雅又慢條斯理,怎麽看怎麽覺得好看。


    那之後,她每次都親自下廚做給他吃,可名義上確實廚師做的,所以那位廚師能在別墅任職多年。


    而一頓飯,就成了肖傾城做夢都能笑出來的快事。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五年,喬西顧迴來了,他便安排她與喬西顧住在一起,照顧喬西顧。


    采訪結束之後,肖傾城便迴了家,她搬家了,自從跟喬北川爭吵過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原以為生活就這樣繼續下去了。


    可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


    迴家之前,肖傾城向往常一樣走了路過寵物店的那條路,車子與寵物店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晃見了熟悉的身影,大王的毛色很特殊。


    當肖傾城興奮又不敢相信地下車往寵物店跑的時候,她站在門口,望著裏麵與店主攀談的人時,立即僵在原地。


    她聽到,他們在談論大王疫苗的事,他戴著金絲邊眼鏡,一身休閑的裝扮,劉海放了下來,細碎地遮掩著好看至極的雙眸。


    金絲邊眼鏡是極其修飾臉型的,擁有完美臉型的人戴著迷人慵懶頗有文藝青年的風範,臉型不好的會生出幾分土氣,顯然喬北川屬於前者。


    這個,上帝無論是從大腦還是顏值都無比眷顧的男人。


    與店主攀談結束,他彎下腰,修長白皙的手指托住大王的腹部,輕而易舉地的把它抱在懷裏,之後轉身,瞥見穿著平底鞋,矮他一頭的女人。


    接著,黝黑發亮的眼眸驀地沉了沉。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肖傾城大腦空白時,跟喬北川說,那是我的狗。


    之後,不知道發生什麽,她手腕被他拉住,拽進車裏,車子像離弦的箭飛了出去,他把她帶進別墅,沒等她反應過來,扛到肩頭,丟到床上。


    他進入的時候,動作帶了幾分溫柔,肖傾城興許淪陷在他的溫柔裏,像是發泄一般,指甲嵌進他的後背,腳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蜷縮。


    兩人同時共攀頂峰時,他咬住她的耳垂問她,肖傾城,你給我下了什麽毒,讓這段時間我滿腦子都是你,想戒都戒不掉,嗯,你告訴我。


    肖傾城早就意亂情迷,她摟著他,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說什麽,可喬北川還是聽清了,她說,是你,是你在給我下毒,我都已經毒發身亡了。


    他養了大王五年,她把大王賣了幾天之後,他便買了,卻一直寄養在美國。


    為什麽會買大王呢,興許是寵物店主告訴他,這條狗的主人是有多麽可憐,身無分文地流浪街頭,連條狗都已經養不起了。


    又或許是這條狗從見他第一眼,便朝他汪汪直叫,有點傲嬌的眼神,讓他想起幾年前,有個女孩在煙花盛開的夜晚跟他表白,卻被他拒絕之後眼底的倔強。


    得知她是這條狗的主人後,他似乎能想到,家破人亡財產被查封之後,她一個人的窘態,一直冷漠,沒有多少同情心的他心裏竟然一軟,那酸澀的感覺,他清楚知道,是對她的疼惜。


    他想到她那麽慘,從來不會後悔的他,有時會後悔,早知道她會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人,他當初興許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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