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顧眼睛閃了閃,隨即嘴角染上一層笑意。


    他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將她的臉離他更近,一字一頓地說,“好好做我的夫人,別每天想一出是一出,知道了嗎?”


    喬西顧麵頰緋紅,順從地點點頭,如果大神不喜歡接吻的時候親牙套,那她就不戴好了。


    等從名牌的禮服店出來,向南在婚禮現場已經等得徹底不耐煩了,拿起電話就朝顧瑾衍的手機轟炸。


    盡管喬西顧從來沒有爭風吃醋的念頭,但她過分風情的長相還是搶了不少新娘子的風頭。


    正眾位女來賓想看新娘子與喬西顧相遇時的尷尬時,一邊擺滿糕點的桌子旁,新娘子與喬西顧捧著碟子吃的不亦樂乎。


    毛毛頭上長長的紗拖到地上,手上沾滿了奶油,相對於毛毛來說,喬西顧吃相比較文雅,西顧想,以後有大神看著,她指定與甜點無緣了,趁現在還是多吃點。


    “毛毛,你怎麽跟向師兄走一起的。”


    毛毛舔了舔手指頭上的奶油,大眼睛閃爍,“向師兄說,他家糕點多的吃不完,我就答應跟他結婚了,現在才發現,向師兄真是一個好人,都沒騙我。”


    喬西顧嘴巴扯了扯,“就隻有這些?”


    毛毛眼睛轉了轉,說,“也不全是,我喜歡大鑽石,喜歡黃金,向師兄說他也喜歡,還說我們興趣愛好一致,一起過一輩子一定會很幸福的。”


    喬西顧被毛毛逗笑了,當她抬頭時,恰好碰上顧瑾衍透過把他圍的密不透風的人群投射過來的目光,喬西顧急忙把糕點放下,擦擦嘴巴,裝的風平浪靜。


    婚禮結束之後,顧瑾衍摟著她的腰遊走在想與顧瑾衍談生意的人之間,顧瑾衍認真又不厭其煩地跟人介紹,這是我的妻子喬西顧。


    喬西顧心裏瞬間被填的滿滿的,格外充實,直到今日她才有她與大神已經成為夫妻的事實,至於大神前段時間的冷落,她就拋之腦後。


    見到了向南的父親向董事長,向董事長看見她,第一句就是,“這就是瑾衍家那位小朋友吧,當初瑾衍為了你可沒少操心呀,聽向南說你上了a大,瑾衍的付出沒有白費呀,白天工作,晚上還要熬夜給你輔導功課,他自己高三估計也沒那麽累吧。”


    喬西顧隻能紅著臉,望著顧瑾衍客氣地說,“哪裏,向叔言重了。”


    “瑾衍,你跟我客氣什麽,那麽累,還忍心讓你家小朋友好好心疼你呀。”


    向董事長走之後,喬西顧想到自己高三那會兒基礎一塌糊塗,大神用一年的時間把她爛泥扶上牆,肯定特別辛苦。


    她一臉討好又帶著羞澀地說,“大神,那時候辛苦啦。”


    顧瑾衍反倒沒了剛才的謙虛,目光幽深地望著她,“確實辛苦,有時候就在想如果換個人會不會就不會那麽辛苦?”


    “大神,哪有隨便換的,再說都過去十多年了再想換也晚了。”喬西顧委屈地低頭撇嘴,一氣嗬成。


    再出來的時候,毛毛已經換了一身小禮服,她挽著向南的手,朝他們走過來,喬西顧第一次覺得,毛毛跟向南很有夫妻相,就連氣場都那麽的和諧。


    “西顧師妹,好久不見。”向南禮貌地打招唿,但喬西顧從他眼裏察覺,向師兄對她沒有大學那時熱情,更似陌生人。


    交談了幾句,就有一大波人迎了上來,把顧瑾衍圍住,顧瑾衍隻是捋了捋喬西顧的頭發讓她到一邊人少的地方等著。


    喬西顧站在一邊,喝著飲料,向南就走了過來。


    “向師兄好。”


    “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通知一聲。”向南的目光有點冷,喬西顧眼神暗淡了下去。


    “既然迴來了,就別想著走了,瑾衍經受不住刺激,這幾年胃出血剛好點,別再讓他舊疾複發。”


    “大神,怎麽會胃出血?”


    向南從喬西顧的臉上讀到擔憂之後,緊皺的眉頭舒緩起來,“酗酒,沒想到吧,堂堂顧校草也有一段墮落的時光,看他外表,就像永遠的成功人士,跟不會受傷一樣。”


    循著向南的目光,喬西顧落在鶴立雞群,談笑自信的顧瑾衍身上,低下頭,“對不起。”


    “都是男人,不跟你們女人一樣對不起來對不起去的,瑾衍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十年了他都放不下你,以後就別再那麽自私。”


    走的時候,喬西顧坐在副駕駛座上,忽然想起她走的那天,恰好是兩個寢室聚餐的時候,大一暑假開始前,她興高采烈地組織這場聚餐,卻沒成想,唯一缺席的卻是她自己。


    “向南跟你說什麽了。”顧瑾衍開著車,不去看喬西顧的臉,就知道她心裏有事。


    “說大神曾經胃出血,讓我照顧好你。”喬西顧自然不會完全交代,隻是把精華挑出來說。


    顧瑾衍輕笑,“好,那就好好照顧我。”


    晚上迴去的時候,喬西顧就把白阿姨想約大神吃飯的事告訴了顧瑾衍,顧瑾衍沒有說什麽,就讓西顧告訴白阿姨,時間他們訂,他可以隨時空出時間。


    周末的時候,約會的時間定在中午,地點是a市非常知名的粵菜館,白阿姨一家三口,和顧氏夫婦。


    喬西顧見到白明明犀利的眼睛,不免生出幾分膽寒,上次雲巫山白明明把喬西顧問的恨不得鑽進地縫裏的顏麵掃地,喬西顧現在還沒忘呢。


    白阿姨給白明明倒了果汁,為顧瑾衍倒過酒之後,想給喬西顧倒時,就被顧瑾衍製止住了,說,“西顧不能喝酒,喝完酒撒酒瘋不好管。”


    喬西顧這下又被白明明鄙視了,她幽怨地瞅了顧瑾衍雲淡風輕地臉色一眼,無聲地哭訴,她從來就沒喝醉過,怎麽就撒酒瘋了?


    興許是顧瑾衍氣場太強,白明明父親跟白阿姨都比較拘束,白阿姨望著喬西顧鼓著臉跟顧瑾衍眉來眼去,笑了幾聲。


    白明明父親舉起酒杯,敬顧瑾衍,不免說幾句恭維的話,“能跟顧總坐一起吃飯,簡直是三生有幸,這次真感謝顧總相助,不然可真被白冤枉了。”


    說完,白明明父親十分謙和地鞠了一把汗。


    顧瑾衍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淺淺的啄了一口,目光中藏著深沉的情緒,音調暗沉的說,“不必謝我,你應該知道我是為誰才來。”


    白明明父親了然自己說錯了話,忽略了喬西顧,就舉杯敬喬西顧說,“多謝顧太太,要不是你,我怎麽能坐在這跟顧總和您一起吃飯。”


    不知道為什麽,喬西顧聽著這恭敬地話,心頭有些不舒服,她拿白阿姨當關係很好的同事朋友來看,白明明父親的話尊敬卻透露著疏離。


    而白阿姨今日,跟平常與她相處的時候,也有幾分不太相似之處。


    又吃了一會兒,喬西顧也沒什麽胃口,就跟白明明出去玩了,白阿姨望了眼白明明爸爸,說,“他們倆別迷路了,我出去看看。”


    人走了之後,包廂裏陷入靜寂,顧瑾衍的臉色恢複平日的冷漠,高冷的有些不近人情。


    “顧總,真沒想到您能來,我一小人物今兒能跟您一起吃飯,真不敢相信。”


    顧瑾衍手指把玩著酒杯,冷沉一笑,“白處長有什麽不敢相信,不都在您的算計之中嗎。”


    “顧總,這……”白明明父親臉色像吃了死蒼蠅一樣。


    “白處長,我不太喜歡有人利用我的夫人,這一次幫你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別再聯係我太太,我太太單純,以為有人跟她說兩句交心的話,就是好朋友了,但我不行,尤其是我發現,我太太的世界裏有臭蒼蠅存在,趕不走,就給掐死。”


    顧瑾衍眼睛裏閃著光,他語氣波瀾不驚,可卻帶著涼意,讓白處長臉嚇得跟塗了一層麵粉一樣。


    耷拉著頭說,“不會再有下一次。”


    他把酒杯放在桌麵上,不輕不重地卻讓酒杯裏透亮的茶水碧波搖曳,顧瑾衍手移開桌麵,抽出手帕擦拭著幹淨白皙的手指,說,“白處長,剛升上來就貪那麽多,這頓飯我請了,怕髒了自己的手。”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臨走時給白處長留了句話,“把白明明往正路上引,以後指定比你出息。”


    盡管白處長和白阿姨有些貪得無厭了,但白明明至少是好的,人也很聰明,顧瑾衍也不是一


    棒子打死的人。


    他站在走廊盡頭,望著跟白明明有說有笑的喬西顧,嘴角淺笑,最重要的是,他的夫人挺喜歡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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