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衍是誰呀?”


    “剛轉過來的,據說長得特別帥,腦子特別好使,咱們的校花好像已經對他下手了耶。”


    “校花不是喜歡喬大神嗎?”


    “估計是被喬大神拒絕,改變策略了吧。”


    喬西顧站在光榮榜前層層包圍圈的最外麵把別人花癡的對話聽到一清二楚。


    肖傾城拉了拉她的衣服,小聲地說,“別看了,咱們去找你哥吧。”


    喬西顧也覺得在這站著沒什麽意思,又想到喬北川在她麵前每天臭屁的表情心裏暗爽他這次摔跟頭。


    但喬北川畢竟是他哥哥,盡管他喜歡不厚道地嘲笑她,可誰讓她喬西顧宰相肚子能撐船,不跟喬北川一般計較。


    高三a班門口,喬西顧與肖傾城灰溜溜地趴在窗戶外麵,不知道的以為她倆做賊踩點。


    可喬西顧跟肖傾城都知道,每到高三學校就把學生分為三六九等,考全國四大名校的是一批,考名牌大學是一批,一直到混吃等死的一批。


    不幸喬西顧屬於混吃等死,而喬北川是明日國家棟梁,所以她倆一靠近a班總覺得心虛,不由自主的望而生畏。


    “西顧,你哥好像不在裏麵呀。”


    喬西顧看見空無一人的教室,白了一眼肖傾城說,“我有眼睛看見了。”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喬西顧硬生生的擠出笑容,沒辦法看見所謂的高材生,她一般情況下,笑不出來。


    等她準備好笑容,猛地轉過身,身體站直,像背書一樣,快速地說,“這位同學你好,請問有沒有見到喬北川,我找他有急事!”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是喬西顧看見麵前少年時在當時詞匯量少的可憐的大腦裏找到的句子。


    能把寬大的校服穿出超模的感覺並且還如此英俊的衣服架子,喬西顧第一次見。


    (當然她把喬北川忽略了。)


    可讓喬西顧無語的是,這個人很拽呀,他竟然無視她的話,徑直地走了,全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難道所謂的優秀生都這樣目中無人,眼睛長在頭頂上嗎!


    如果喬西顧能預測未來,那麽她一定不會橫衝直撞地闖到他麵前,上演她自以為的挑釁。


    “喂,西顧,你幹嘛?”肖傾城驚慌地喊著氣勢洶洶闖進人家班級的人。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俊逸非凡的臉上,他墨青色睫毛濃密很好地遮掩住他深邃的眼底,讓他看起來神秘莫測。


    他手指修長白皙,仿佛天生為鋼琴而生,哪怕他翻閱著厚厚的,上麵布滿密密麻麻的英文的書籍,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韻味。


    “這位同學,你……你有沒有見過喬北川。”


    確實,喬西顧她慫了,他側臉冷峻瘦削,周遭生人勿近的氣勢讓喬西顧差點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從書中抬起頭,視線定格在喬西顧的臉上。


    喬西顧望著他的正臉,一瞬間覺得空氣停止了流動,她的心跳聲在這不大的教室裏被格外放大,如雷似鼓的聲音把她嚇了一大跳。


    “不認識。”


    他嗓音裏有著秋日的清爽,像一陣風吹的喬西顧心裏酥酥麻麻的。


    “不是吧,又來一個表白的,顧大神看來很受歡迎呀。”班裏進來兩個男生,渾身大汗的模樣一看就是剛打完籃球迴來。


    喬西顧看他優雅翻書,對外界不為所動的模樣,心想他跟別人關係一定很不好。


    “小學妹,別想了,顧瑾衍可無心下凡。”一名男生繼續調侃。


    “他就是顧瑾衍?”喬西顧驚訝。


    兩名男生興致缺缺地歎氣,“唉,弄半天你不是表白的呀,那你來做什麽?”


    “我找喬北川。”因為喬北川嫌她丟人,所以在學校不讓她叫他哥哥,這也是喬西顧最悲催的地方。


    “哎呦喂,你不會是喬北川女朋友來找顧大神尋仇的吧?”兩個人一聽這關係,臉上的表情像發現新大陸一般。


    “不,我是來跟喬北川劃清界限的。”喬西顧義正言辭地說著,她決定了,她要叛變。


    “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不清不楚的地方嗎?”後背傳來陰森的聲音,喬西顧轉過頭就看到喬北川一張發黑的俊臉。


    喬西顧哼了一聲,不過腦子地控訴他,“不要以為你長了一張正人君子的臉,就可以摧殘善良柔弱的女性,其實你就是衣冠禽獸。”


    在班門口的肖傾城著急的跺腳,中國偉大的成語就這樣硬生生地毀在了喬西顧手裏。


    一旁看熱鬧的人不懷好意的笑了,沒想到,喬大神看起來為人正派,背地裏原來這麽不正經。


    一直翻閱書籍安靜的如同一潭湖水的顧瑾衍“啪嗒”一下合上書,從座位上站起,海拔很高的他比喬西顧整整高了一個腦袋。


    “你為什麽走?”喬西顧看著他清瘦的後背,問道。


    “你太吵。”


    他聲音如同一陣風,吹的喬西顧一陣失落。


    “你太吵……”這句話不斷在喬西顧耳邊迴響,睡夢中的她淚水打濕了枕頭,原來她在他心中一直都是這麽不好的印象。


    她醒來的時候,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喬西顧呆愣的坐在床上,心中的疼痛絲毫不減,她實在受不了的推開肖傾城的房門,走了進去。


    被驚醒的肖傾城看不清來人,但也知道是喬西顧,“喬小姐,你睡不著能不能別擾人清夢。”


    “我想抽煙。”


    “你做什麽都與我無關,喬小姐,我要睡覺,不送。”


    “如果我告訴我哥呢,也跟你無關嗎?”


    黑暗中,肖傾城坐了起來,她狠狠地說,“不管怎麽變,你還是那麽壞。”


    客廳裏,喬西顧坐在羊絨地毯上,剛抽一口煙,苦澀的味道就在口中綻放,她立即扔下冒著火星的煙朝洗手間跑去。


    強烈的惡心感在她胃裏一陣翻騰,喬西顧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快要被吐出來了。


    果真,不是所有人傷心的時候都適合抽煙,果真,傷心的時候連煙都欺負她。


    喬西顧打死也沒想到,平生她第一次上電視竟然是由一支煙引發,更沒想到,她會被人架著出來,灰頭土臉地被問劫後餘生的感受。


    “感謝國家,感謝救火英雄,如果沒有你們我肯定不會活著站在電視機前,在此我勸告電視機前的朋友們,珍愛生命,遠離煙火。”喬西顧站在攝像機前,很敬業地做公益廣告。


    另一邊同樣狼狽不堪地肖傾城像看白癡一樣幽怨地望著她,喬西顧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地把她攢了好幾年的財產燒成了灰燼。


    “這位小姐您有什麽想說的。”


    肖傾城翻了一下白眼,“珍愛生命,遠離白癡!”


    大早上,頭條報紙關於空中花園失火案的報道以鋪天蓋地之勢襲來,早間新聞被喬西顧像花貓一樣的臉一遍又一遍的刷屏。


    各種猜測在論壇上眾說紛紜,有人說喬西顧要為情縱火自殺,還有人說這是一樁謀殺室友未遂的殺人案件,更有昔日好友為愛撕逼,終釀悲劇……


    喬西顧坐在警察局,十分平靜的配合警察同誌做筆錄。


    可本來清冷異常的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氛圍是格外沉重。


    孟子墨大清早就抱著平板縮在沙發裏看新聞,頭條新聞上的視頻讓他眼前一亮。


    他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情埋頭工作的顧瑾衍,八卦地把平板放到他麵前,“顧先生,看視頻裏的女人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顧瑾衍望著照片上喬西顧灰頭土臉,衣衫淩亂的模樣,再看到新聞上“縱火自殺”四個大字,臉色驀地一沉。


    “你說這女人可真蠢,如果真死了倒一了百了,現在就鄰居告她蓄意危害他人生命罪,也夠她在監獄蹲一段時間的。”


    “顧先生,你去哪裏?”


    孟子墨看著他的快速消失的背影,總覺得跟平常比哪裏不一樣,平常天塌下來,顧先生都平靜的像沒事人一樣工作,這次有什麽事很著急嗎。


    喬西顧有些不確定的問身邊的警察,“這樣我就可以走了?”


    不是剛才還說如果不賠償鄰居一大筆精神損失費,她就必須在監獄裏呆上幾天嗎,為什麽突然間變卦了,警察的心怎麽也像天上的雲彩,捉摸不定。


    黑色賓利外,顧瑾衍修長挺拔的身姿被墨色西裝勾勒的淋漓盡致,他簡單隨性的依靠在車門上,卻迷人的讓人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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