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明明說過,他隨時都可以來找她的。


    「是二小姐的意思。」保鏢言簡意賅道。


    沈釗沉默片刻,又說道:「那你跟顧言溪說一聲,我來給她送畫了。」


    「行。」


    「……」


    不多時,保鏢迴來,打開門,「二小姐允許你進去了。」


    沈釗輕嗤一聲,走了進去。


    恰好看見顧言溪從屋子裏出來。


    她今天穿了一條仙氣飄飄的綢緞長裙,外搭一件白色開衫,微風撩起她肩側柔順的黑長直發,柔美卻又帶了幾分清冷的氣質,遠遠看過去,漂亮誘人。


    明明隻是隔了幾天沒見,可沈釗卻覺得今天的顧言溪給他一種眼前一亮又無比新鮮的感覺。


    他不自覺加快了腳步走過去,「顧言溪,沒想到你才是南沐,昨天本來是想當麵恭賀你畫展順利的,但是你走得很快,隻能今天再親自來恭喜你了。」


    顧言溪漫不經心地眯了眯眸子:「是嗎?我最後好像看見你拉著顧婉走了。」


    沈釗神色微怔。


    這一幕居然被她看到了?


    看來對他還是過分關注。


    「我看顧婉也在那裏,的確找她打了個招唿,淺聊了兩句。」


    顧言溪摩挲著下巴,「隻是淺聊兩句嗎?我看你們很親密的樣子,還以為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呢!」


    沈釗聞言,臉色微變,「怎麽可能?你應該是看錯了,我跟顧婉保持著正常社交距離,也沒有跟任何女人在一起,我一直都是單身的。」


    單身的?


    顧言溪笑了。


    在她麵前如此急切地強調單身做什麽?


    還以為她想追他?想跟他談戀愛?


    說起談戀愛……


    顧言溪挑了一下眉。


    傅硯辭會願意跟她談嗎?


    第37章 顧言溪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顧言溪?」沈釗見她思緒飄離的樣子,喚了一聲。


    「啊?」


    沈釗好奇地盯著她,「你剛才在發呆?想什麽想得這麽出神?」


    「沒想什麽。」顧言溪敷衍道。


    沈釗注視她片刻,又似笑非笑道:「顧言溪,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有點不一樣,溫柔、大氣、才華橫溢。」


    說著,他注視著顧言溪臉上的神色,原以為顧言溪聽到了他的讚美會心花怒放。


    可顧言溪一點反應都沒有。


    沈釗頓了頓,皺眉,「顧言溪,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說吧。」顧言溪靜靜地看著他。


    她倒是要看看,沈釗能說出個什麽來。


    沈釗認真地開口道:「即便你才是南沐,你當眾揭穿顧婉的做法不見得合適,你應該考慮一下顧婉的感受,她畢竟是你姐姐,你對你姐姐不該是這樣。」


    受傷的人不該是婉兒。


    「挺有意思的。」顧言溪歪了歪腦袋,靜靜地看著他幾秒,忽然笑了,「沈釗,你現在是在幹什麽?在教育我?我需要你教我做事?嗯?」


    沈釗臉色微變,「顧言溪,你……」


    他的話沒能說完,顧言溪扯了扯嘴角,用冷漠到極致的語氣打斷他道,「少廢話,把我的畫拿過來。」


    「畫?」沈釗目光懷疑地看著她。


    現在是討論那幅畫的時候嗎?


    他剛才跟她說的話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她這是不打算反思自己?


    顧言溪看了眼沈釗,蹙了一下眉,語氣極其不耐煩地講道:「你聽不到嗎?讓你把畫拿出來啊!」


    沈釗;「?」


    在印象中,顧言溪從來都沒有用這種語氣對他說過話。


    這種不耐煩、冷漠甚至稱得上厭惡的態度,就好像她麵對的是一個十分討厭的人。


    可顧言溪怎麽會討厭他呢?


    「我把畫給你帶來了。」沈釗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冷著臉把畫拿到她麵前,「顧言溪,我……」


    顧言溪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畫上,臉色乍變,迅速地將其一把奪過來,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


    上麵赫然有一道醒目的口子。


    她驀地抬頭看向他,冷聲斥道:「畫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你都幹了什麽?」


    沈釗還是第一次見到顧言溪露出這種憤怒陰鷙的神情,異樣地皺了皺眉。


    「畫就是不小心弄壞了而已,我隻是……」他張嘴解釋。


    「啪」的一聲。


    在空中驟然炸響。


    顧言溪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沈釗被打得頭偏了偏,隻覺得大腦「嗡」了一下。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看向顧言溪的眼裏滿是震驚。


    顧言溪厭惡地看著這個站在他麵前的人,質問道:「沈釗,你就這麽喜歡自以為是?我說過畫要送給你了嗎?我的東西,允許你隨便拿了嗎?」


    「顧言溪!」沈釗冷忍無可忍地怒喝道:「你就因為這麽一幅破畫打我?」


    她是不是瘋了?


    「破畫?」顧言溪冷笑,「你真以為你的臉能有這幅畫值錢?你都有理由隨便拿走我的東西了,我有什麽理由不能打你?」


    她越說越難以克製憎怨的情緒,被眼前之人親手抹了脖子所帶來的絕望和恨意像一隻盤踞在心頭的野獸,瘋狂地張牙舞爪。


    能忍住遵紀守法不把沈釗刀了,已經不錯了。


    他居然還敢把手伸到她頭上來,弄壞她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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