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司宸希批奏折的養心殿,幫著師父流蒼離給司宸希把脈後,兩師徒才打算離開。


    隻是這司宸希卻突然抬起了冷漠的眼眸:“也即將過小年了,你們到時候再宮裏一塊過小年吧!”


    小年?夏七七都忘記了,現下離小年也僅僅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流蒼離淡聲道:“陛下,老朽給你看脈,看你氣色內功都恢複的不錯。


    想必也是陛下最近心境如水,加上還有練功的習慣。


    才會好的如此之快。陛下再多多堅持,想必在小年之前,老朽和七七也就已經出宮了。”


    說完,這流蒼離還不忘掃視了下這呆愣在旁的夏七七。


    還好,這夏七七對司宸希並無興趣。


    要不然這以夏七七這性子,要是喜歡了這帝王,可真不知是幸運還是禍事!


    “是啊!陛下,在下的鄉下,對小年可是很敬重的。


    也是過的很熱鬧的,而且在下跟師父對宮中規矩各方麵也不熟。


    還是多謝陛下您的美意了。我看我們還是在宮外再聚到時候。”


    聞言,司宸希也不再多做強求:“既如此,那就隨你們意吧!祥公公,送下流老前輩和七七。“


    “是,陛下!”祥公公應聲著,便送了這師徒二人出去:“夏公子,流老前輩,這邊請!”


    迴來後的祥公公,卻看到了一臉皺眉的司宸希:“陛下,老奴給你新沏了茶。陛下,你要不要嚐嚐?”


    盯著祥公公遞來的茶水,司宸希抬眼間便去伸手接。


    “坑當……茶水剛剛放在司宸希手中,但是因為溫度卻讓司宸希瞬間晃動了下手。


    這下,整個茶杯便順著司宸希的衣衫,驟然坑當碎了一地:“嘶……”


    “陛下……陛下恕罪!”見狀,祥公公立刻整個人跪在地上,爬到司宸希身邊。


    這才慌張的伸出衣袖去擦拭司宸希略濕的衣衫:“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沒……沒事!”司宸希也是這水燙到微痛,才恍惚間迴過神。


    是的,剛剛是他自己走了神:“是朕走神了。沒事,讓人收拾下吧!然後將剩下的奏折給朕放到棋盤處來,陪朕下下棋。”


    “是,陛下!”祥公公隨即領命做事。


    “……”司宸希的心思卻迴想到了失神的片刻。


    他剛剛見了夏七七,這心情不似從前那般晃動,那般心跳飛快。


    更不似曾經那般看到夏七七,想靠近,想說話,想看著他。


    但是昨夜跟他一起喝酒,一起大口大口的吃肉。


    這是司宸希從未有過的感覺,他很輕鬆,很舒服,也很喜歡這種自在的感覺。


    所以他也在想這夏七七是有什麽魔力,讓他變的這般不一樣。


    祥公公收拾好,還將棋盤給準備好。


    這才重新接了新茶走了過來:“陛下,這是老奴重新給陛下沏的茶。老奴就將茶放在這邊上了。陛下小心燙、”


    “嗯……”司宸希應了一聲。


    整個人坐在棋盤旁,就這麽抬頭仰視著祥公公。


    腦門突然想起了昨夜跟祥公公一同飲酒的場景,心有餘悸:“朕,是不是平時都很不近人情,目中無人?”


    “……”祥公公心裏咯噔了下,不明這陛下何出此言:“陛下心善待民,這是人所周知的。陛下這是何出此言呢、”


    祥公公的話,讓司宸希臉色微僵了下。


    倏然,他卻冷笑道:“祥公公,你是看著我長大的吧!”


    “迴……陛下,是。老奴是看著陛下您長大的。”


    “那祥公公為什麽不願意跟朕說實話呢!祥公公,你應該知道,你是朕在宮裏,最相信的人。”


    “陛下……”


    “……”


    “陛下,老奴……老奴知錯了……”


    “那你說說,朕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昨夜的你還是沒完全說真話吧!朕知道,那點酒你根本不會喝多的。”


    “陛下……”祥公公這會可鬧極了夏七七啊,要不是昨夜喝酒,陛下今日定不會這般為難他!


    “祥公公,朕也想改掉不好的一些習慣,一些不好的問題。


    但是所有人都喜歡奉承,都不會跟朕說真話的。


    祥公公,我想從你口中知道,你了解的朕,究竟是怎麽樣的。


    或者朕那些方麵可以改改、”司宸希是聽了昨夜夏七七的話,他才反思到自己的。


    他說,他不喜歡平日裏高高在上,目無中人的司宸希。


    更不喜歡不近人情,視人命如草芥一般的司宸希。


    司宸希當下並未反駁他的話,因為坐在他位置上,很多時候,人命真的如草芥。


    他也不想,可是律法難容。


    祥公公聽了司宸希的話,心裏做了個緊急的鬥爭。


    最後他還是將心底話慢慢闡述了出來:“陛下的心是善良的。


    有先皇的愛民之心,又有娘娘的善解人意。


    隻是陛下習慣了冷臉示人,加上陛下是一國之君,擁有無上之權。


    讓很多人恐懼陛下,也是正常的。


    夏公子昨夜口中的目中無人,大概是陛下因為身份的原因。


    很多時候,已經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個樣子。


    無論在朝中,還是麵對自己的朋友。


    都是習慣了一副模樣。


    所以夏公子的角度想必是以他自身的角度,才會誤以為陛下是如此的。


    但是陛下,昨夜夏公子也說了。


    他知道,做一個帝國之君,本就身兼重任,不同於尋常之人。


    如若用平常心對人,很多人就會覺得陛下沒有帝皇的威嚴,以及陛下該有的震懾之容。


    所以夏公子,覺得陛下……陛下您太辛苦了。


    老奴……老奴也是這樣認為的。”


    “……”司宸希的記憶沒有錯。


    本來他還以為迴想起來的話都是醉意的,還不一定是真的。


    現下祥公公說出來,那就是夏七七真的這般說他了。


    而且說得很對、


    祥公公突然有點遲疑:“陛下……”


    司宸希挑眉道:“何事?”


    祥公公迴稟道:“現在宮裏傳的沸沸揚揚的就是,敬陽宮有兩個宮女突然傳出掉進了水井。聽聞是打水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了一個,另一個想去救她,可……不幸也失足了……”


    “敬陽宮?”司宸希眉頭緊皺了。


    這兩個人又是撞到她槍口上了吧!


    司宸希離題道:“你覺不覺得璿貴妃自從有了小殿下,性情大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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