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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那季霖還想要邀請陳仙在家裏吃晚飯的,但是陳仙一想到這幫人要自己做的事情就吃不太下去,推脫說今天坐了太久的車,有些勞累才趕緊離開。


    重新迴到所居住的民宿附近的長街之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火紅的燈籠掛滿了一整條的長街,一簇簇人造的繁花動人逼真,街道旁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那些商家都是直接站到門口攬客,甚是熱鬧。


    或許是這良好的氛圍衝淡了一些陳仙陰翳的心情,她頓時就感覺到餓了,和二兩挑了一家裝潢看起來十分亮堂的店,進去吃晚飯。


    陳仙和二兩坐到了二樓,這窗戶也是雙開的,頭一探出去就可以看到樓下街道上人來人往。


    二兩點菜毫不客氣,明明就兩個人,他還點大份的烤魚、口水雞、毛血旺、煎牡蠣,還有一份冷麵。美其名曰,是說今天難得接到了一個大單,一定要吃頓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陳仙斜了他一眼,搞得好像今天這一單接下來跟他有什麽關係似的,人家是衝著她陳半仙的名氣去的。再說了,今天這單接得陳仙很不舒服。


    平日裏給人看風水算卦,雖然說的話裏麵多多少少有些浮誇的成分,但是那也都是現代行業的發展趨勢,要混口飯吃總是要遵守物競天擇的道理。今天這事兒,陳仙總覺得答應下來有些缺德。


    二兩看出了陳仙的心思,於是撫慰道:“你也別老把這事兒放心上,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我感覺那個叫鄒佩的女人對於這場冥婚絲毫沒有抗拒呀。再說了,你想想看那季家是大戶,指不定有些人為了錢,也不在乎這些呢。”


    陳仙輕歎了一聲:“如果我的腦子也像你一樣簡單就好了。”


    二兩喝了一口飲料漫不經心地說:“我當你是在誇我吧。”


    菜上來之後陳仙也吃了不少,主要是難得在這樣的環境下吃飯。吃完之後兩個人又在街上走了一圈,剛走了沒百步,二兩就被路邊擺的小吃攤給勾走了魂。


    陳仙也上前去看了一下,那攤上賣的小吃倒是頭迴見。用來烘烤的工具是像做章魚小丸子的那種不鏽鋼製的小圓格,隻不過裏麵大的是雞蛋,雞蛋裏還放了隻蝦,隻留出蝦尾在蛋液外。老板說,這叫“蝦扯蛋”。


    陳仙和二兩都覺得挺有意思的,於是就和二兩又買了不少。


    打包好之後陳仙就接到了手中,二兩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搶來吃,被陳仙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這不是剛吃過晚飯嗎?過會兒再吃。”


    二兩滿臉不情願,看著陳仙手中的食物,口水都快掛下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在後麵撞了陳仙一下,陳仙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還好二兩拉住了陳仙,不然的話陳仙連帶著她手裏的“蝦扯蛋”都得遭殃。


    陳仙還沒來得及生氣,二兩就轉過頭去指責那人:“你走路小心點兒。”


    師父出門前可是說過,要他照顧好陳仙,她是女孩子,總歸還是比較弱的。雖然二兩覺得陳仙並不弱,但是看見她差點摔倒,心裏難免記恨那個撞了陳仙的人。


    但是迴頭一看,二兩和陳仙瞬間就呆住了,原來是老熟人了。


    二兩開心地叫了一聲:“渡哥。”


    陳仙的心都加速跳動了起來,也跟著迴頭。


    一迴頭,果然是那張神色淡然的麵孔,他的身後是燈火闌珊,但卻不及他眼眸中的那一絲明亮。


    但是,張渡的目光並不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一個男人,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腕,抓得十分用力,以至於那個男人的臉色都變了。而那兒男人的手裏,還有二兩放在口袋裏的錢包。


    陳仙瞬間明白了過來,看來他們是遇到賊了。


    不過張渡並沒有聲張,始終抓著那人的手,然後用目光審判他。


    那人被盯得心虛了,就把錢包塞迴了二兩的口袋裏,張渡見狀也放開了他的手。被放開之後,那人就立馬轉頭,融入到了人群中。


    二兩看著那人走遠,心中氣憤:“為什麽不把他交給警察?反正都人贓並獲。”


    張渡看了一眼二兩說:“他一看就是這一帶的慣偷,就算是把他送到公安局,也關不了幾天,而且他一定還有同夥,如果把他抓了,他的同夥必定會報複,我們在這裏待不了幾天,還是不要惹地頭蛇為妙。”


    二兩由衷地感歎:“不愧是我渡哥,果然思慮周全。”


    二兩還沒來得及發表完感言,陳仙一個肘擊把他懟到了一邊,換成是自己站到了張渡麵前。她眼含笑意地看著張渡問:“你怎麽來這兒了?”


    張渡的眼眸始終清澈透明,即使是這萬家燈火都沒有在他的眼底留下一絲痕跡:“四處走走罷了,恰巧路過。”


    陳仙在心底呐喊:緣分,緣分呐!


    果然,分開的那天陳仙就覺得,她一定會和他再見的,沒有想到那麽快。


    陳仙趕忙說:“那你要在這裏待多久?”


    張渡無所謂地說:“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陳仙更開心了:“你今天剛到?”


    “是。”


    “住處有著落了嗎?”


    “還沒。”


    陳仙趕忙搶過張渡的包,然後丟給二兩:“那我幫你找,環境優美、房間幹淨、沒有噪音,是個休閑的好去處。”


    說完之後就拉著張渡準備走,走的時候還不忘迴過頭催促二兩:“快點拿著張渡的行李跟上。”


    二兩心中憤憤,什麽嘛,剛才他還如此大義凜然地想要幫她出頭,轉頭就忘了他,還真是過分。


    不過,能在這裏碰上渡哥他還是挺開心的。不過,他們碰上渡哥是緣,渡哥碰上陳仙就是———孽。


    陳仙拉著張渡住了他們所居住的民宿,同時還對老板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同一層樓,最好就是隔壁。


    二兩都懷疑今天晚上陳仙就要對渡哥圖謀不軌了。不過,看著渡哥剛才的身手,陳仙應該沒有那麽好得手。二兩又稍稍放心了些。


    開好房間之後,陳仙和二兩都很殷勤地把他的行李拿到了他的房間。


    陳仙看了一眼張渡房間的格局,跟她的房間差不多,單人床,透明玻璃隔成的浴室,有陽台,陽台外麵有個藤編的吊椅。


    幫張渡放好東西之後,二兩十分實誠地說:“我跟陳仙兩個人都住在隔壁,你有事情可以叫我們。”


    張渡點了點頭。


    陳仙補充:“沒事情也可以叫我們。”


    張渡繼續點頭。


    安靜了一會兒,張渡說:“我要睡覺了。”


    陳仙點了點頭:“嗯,睡吧。”


    見陳仙還站著不動,二兩拉了拉她的衣角。陳仙瞬間反應過來,然後說:“哦,這樣啊,正好我也困了,先迴去睡覺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聊,拜拜。”


    說完之後,陳仙就拉著二兩迅速地閃出了張渡的房間。


    出來之後,陳仙又推著二兩進了他的房間。二兩見陳仙如此迫切,有些心慌地用雙手護在胸前,一副猶如待宰羔羊般楚楚可憐的模樣。


    陳仙不會是在渡哥那裏討不到好,所以打算拿他打牙祭吧?


    陳仙關上門之後,就走到了椅子上坐下,坐下之後還沒有說話,看她那姿勢,像是在思考什麽很費腦筋的事。


    二兩支支吾吾地問:“你還不迴房間睡覺嗎?”


    陳仙一拍大腿,下定了決心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決定了,我一定要把張渡泡到手,讓他成為我的男人。”


    二兩差點吐血,但是又不好意思反駁她,隻能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想好對策了嗎?”


    陳仙不屑地說:“還需要什麽對策嗎?先禮後兵,他要是願意從了我,那他便是我的人了,如果他不願意,那我就霸王硬上弓,他還是我的人。”


    對於陳仙的手段,二兩真的是汗顏。不過他也真是奇怪,隻聽說過由愛生恨的,從來沒有見過恨到極致還能生出愛意的。真不知道這陳仙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張渡的,難道說是上次被墨鬥線勒過之後腦子缺氧太久傻了?


    不行,二兩堅決不能看著渡哥就這樣被染指,於是他在一旁出主意:“你可千萬別那麽做,一看就知道渡哥是個性子剛烈的人,你要是玷汙了他的清白,他想不開尋短見怎麽辦?真正的愛情是細水長流,你閑著沒事去噓寒問暖一下,多為他做些暖心的事,時間久了,他自然就會感覺到了。”


    陳仙仔細思考了一下二兩說的話:“但是你這種方法會不會太慢了,畢竟我們大家在這裏呆的時間都不長。”


    二兩趕忙說:“那你先嚐試第一種方法,如果第一種方法不行,你再速戰速決。”


    陳仙攥緊了拳頭說:“好,那就按照你說得辦。”


    二兩鬆了口氣。


    房間裏,隻有張渡一個人。


    他拿出了一個匣子,輕輕地打開。


    那個匣子裏還有一層黑布,揭開黑布之後才能看見那柄泛著寒光的黑金短刀。隻不過這短刀的色澤有一些暗沉,在燈光下的光芒沒有那麽耀眼。


    張渡麵無表情地把它拿到眼前看,然後輕輕地呢喃,自然自語:“是因為沉睡得太久了,需要開光嗎?”


    張渡舉起刀,放在燈光下輕輕地轉著。


    “這裏倒是有東西很適合做你的祭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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