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嫿第二日去軍營的時候,在軍營門口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穿著一身常服,牽著一匹馬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著陸嫿。


    陸嫿:“……”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低聲道:“太子殿下?”


    左磷一看陸嫿,先是有些詫異,眼裏閃過一抹驚豔,隨之平靜下來,笑了笑,道:“陸小姐,又見麵了。”


    陸嫿看了看他的打扮,心中有點不祥的預感。


    “太子殿下這是?”陸嫿看他身後的軍營,試探的道:“來這裏尋人?”


    “來這裏上任。”左磷笑了笑,道:“以後我就跟陸小姐一樣,是這軍營裏的一個將士,陸小姐不必在喊我太子殿下。”


    陸嫿蹙起了眉頭,道:“太子殿下千金之軀,怎能來這裏受這樣的苦?”


    “陸小姐能吃得這份苦,我怎麽就不行?”左磷挑眉看她,道:“陸小姐小瞧我了。”


    陸嫿眼光沉了沉,道:“臣女和太子殿下不一樣。”


    “臣女自小在軍營長大,皮糙肉厚根本不怕。但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萬萬不能來這樣的地方。”陸嫿沉聲道。


    “陸小姐不必再說,我意已決,不會更改。”左磷認真的道:“再說,此乃父皇的命令,他也希望我能來軍營裏曆練曆練。”


    陸嫿:“……”


    果然是聖皇的主意,他還不死心。


    一想到左磷是抱著某種目的而來,陸嫿就打心眼裏有些反感的。


    但是好歹是太子,陸嫿也不敢太得罪了。


    兩人進了軍營,左磷一路走一路都在忍不住的側頭看她。


    陸嫿被看的不耐煩,道:“殿下在看什麽?”


    左磷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羞惱,反而大大方方的道:“自然是在看陸小姐。”


    “我沒有什麽好看的,殿下不要在看了,免得汙了你的眼睛。”陸嫿淡淡的道。


    左磷卻笑了起來,道:“陸小姐不必生氣,我隻是不由自主,並非故意。”


    頓了頓,又道:“很長時間不見,陸小姐變了很多。換了個地方,我再看見今日的陸小姐,怕是都不敢認了。”


    以前的陸嫿,雖說不醜,但是真正的不是很漂亮。尤其是在這些見過太多美女的世家子弟眼中,更是平淡無奇。


    皮膚粗糙,比其他女子黑了兩個度,雙眼雖淩厲,冷冰冰的沒有般地啊人情味兒。


    但是這半年過去,陸嫿好像是脫胎換骨。


    膚若凝脂,跟嬰兒一般。雙眼淩厲依舊,卻多了幾分靈動。人也高挑不少,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勃勃生機,讓人移不開眼,不自覺的總是想看她。


    陸嫿沒拿太子的話當迴事,隻覺得這人為了達到目的,倒是什麽黃花都能說了。


    兩人一路到了校場,將左磷交給桑昱,自己轉身便走。


    左磷用了化名,取名字的諧音,叫卓林。


    他來本是受了父皇的命令接近陸嫿的,打死自從早上見過一麵之後,直到下午他也再沒遇上陸嫿。


    倒是一整天的訓練,差點讓他脫了層皮。


    不能暴露身份,在這裏他就是最普通的將士,若是做不好,拳打腳踢的也是常事。


    幾次想放棄,但是想到陸嫿的那張臉,太子又忍了下來。


    不隻是因為陸嫿能給她帶來好處,還因為他對陸嫿真正的感興趣了。


    現在的陸嫿,耀眼奪目,他想得到她。


    一連好幾日都沒見到陸嫿,太子整個人瘦了,也黑了。


    經曆過最初的苦難後,也漸漸地適應下來,跟上了進度。


    本就是練過的人,如今這樣一訓練,便更強了。


    就在這一日,他念了許久的人竟是主動找上了門來。


    下午,陸嫿牽著一匹馬在門口等著,見左磷出來,笑著對左磷招了招手。


    左磷一看她,臉上一下子綻開笑容,幾步走到門口,道:“陸小姐等我?”


    陸嫿笑看他,道:“太子殿下有沒有興趣一起喝一杯?”


    “當然。”左磷幾乎是快掩飾不住眸中的喜悅,道:“榮幸之至。”


    被吊了著許多天沒見到人,再見的時候竟是有些激動。


    陸嫿帶著人去了城內的一家酒樓,要了個隱蔽的包間。


    酒過三巡之後,陸嫿對左磷道:“今日請殿下來,其實是想給殿下看一樣東西。”


    左磷挑眉,道:“何物?”


    陸嫿拿出赤焰令遞給左磷,道:“太子殿下可認識此物?”


    左磷一看赤焰令,眸光一下子便冷了下去。


    接過去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最後抬頭看陸嫿,道:“陸小姐怎麽有這個東西?”


    語氣裏已經帶了幾分探究和戒備。


    陸嫿也不在意,道:“太子殿下這麽說,看來是認識了。”


    左磷點點頭,道:“的確是認識。”


    他將手中的赤焰令來迴看了幾遍,淡淡道:“我手下有幾個幕僚,盡皆死於非命。我查過,便與這枚令牌有關。”


    這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好像專門針對他一般,已經讓他損兵折將不少了。


    他看著陸嫿,再次道:“不知陸小姐為何有此物?”


    陸嫿看著左磷,道:“我剛入軍營不久,便鬧出個大麻煩,不知殿下可否有所耳聞?”


    左磷點了點頭!


    當日,陸嫿被指殺人兇手鬧的沸沸揚揚差點收不了場。


    聽說,國師大人還親自出麵了。


    “那件事兇手不是已經伏法了嗎?”左磷疑惑的道。


    “伏法的兇獸不過是個替罪羊,真正的兇手還躲在幕後呢。”陸嫿淡淡的道。


    左磷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沉聲道:“怎麽可能?”


    陸嫿抬手指了指他手上的赤焰令,道:“真正的兇手,便是這枚令牌的主人。他們不隻想要我的命,還想由我開始,一點點的將陸家毀了。”


    左磷沉默半晌,最後惡狠狠的道:“其心可誅。”


    他深吸一口氣,道:“所以,陸小姐今日告訴我這些,是想做什麽?”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陸嫿淡淡的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是朋友吧。”


    左磷瞬間明白了陸嫿的意思。


    “你想和我結盟,共同對付這枚令牌背後的勢力?”


    “是!”


    左磷緩緩搖了搖頭,道:“我追查他們許久,一點蹤跡也查不到。想要對付他們,怕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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