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輕笑一聲,突然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溫厲的眼皮。


    他的雙眸突然睜大,眸光亮閃閃。


    溫厲感覺自己的每一寸唿吸,都凝聚著司沐的氣息。


    他感覺自己身體突然僵硬,尤其某處,


    心跳更是如鼓聲般震耳欲聾。


    溫厲不再滿足於蜻蜓點水,他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


    另一隻手箍住司沐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一般。


    司沐感覺自己都快喘不上來氣。


    她後背靠著臥榻,修長的頸項向後彎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溫厲吻的用力,她不由用力抓緊身下的墊子,


    那墊子本是整整齊齊,竟被她蹂躪地不成樣子。


    溫厲越吻越動情,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的手早已經伸向司沐的腰間,輕輕一扯,腰帶就落在了地上。


    司沐緊握著溫厲的胳膊,眼神迷離:“別,這是你家,讓你爹娘進來看到可怎麽辦?”


    溫厲輕撫著她下巴:“她們不在,去了長公主府裏。”


    說完迫不及待地含住司沐的耳垂。


    司沐渾身一陣戰栗,僅存的理智就被瞬間吞沒。


    突然門被一陣大力推開,羅角急吼吼道:“公子,出事了,出事了,香辣酒樓出事了!你快去…”


    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渾身一冷,下一秒整個人就被一陣掌風推出門外。


    裏麵傳來溫厲咬牙切齒的聲音:“羅角,以後再不敲門,信不信我削你?”


    羅角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才他瞧見了什麽?


    公子房內,似乎有個女子!


    天,公子手撚兩朵花?


    不對不對,那女子衣服似乎有些眼熟,是司沐?


    她們…


    羅角畢竟曾經混跡於女人堆裏,這點兒他稍微一動腦就明白了。


    嘖嘖兩聲,怪不得公子這麽惱,原來是壞了他好事!


    司沐趕緊整理好衣服,急問:“羅角,香辣酒樓怎麽了?”


    羅角嘻嘻兩聲:“沒事,你都在公子這兒了,能有什麽事?”


    溫厲打開門,嗔怒一聲:“說,到底什麽事?”


    羅角聳聳肩:“沒什麽,就是突然有人送了很多禮品去了酒樓裏,說是送給司娘子的感謝禮。”


    司沐有些疑惑:“難道還是沙莎他們?”


    溫厲拉起司沐的手:“走,過去看看。”


    兩人到了酒樓後,,才發現羅角為啥那麽誇張了。


    這禮物盒子堆滿了整個賬台,甚至占用了好幾張客桌。


    幸虧現在不是飯點兒,吃飯的人不多。


    陳掌櫃用求救般的眼神看過來:“東家,那些人也不說是誰送的,隻說給司娘子,放下就走。”


    溫厲瞧著這些盒子,臉色頓時沉下來,陰陽怪氣一聲:“果真是王室手筆,財大氣粗。”


    司沐餘光瞥見他神情,就知道這個醋缸又吃醋了。


    哪怕單純感謝都不行。


    司沐招唿一個夥計:“你們出去雇一輛馬車,把這些送到驛館,就說還給西遼國公主的。”


    “是,東家,我這就去。”


    一旁紗簾後頭的小敏,眸光幽深地盯瞅著那些禮盒,拳頭緊緊握著。


    石果站在二樓樓梯口,恰巧看到了小敏滿是嫉恨的眼神。


    第二天,司沐在家研究新式菜品,三娘又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說又有人送了東西來。


    司沐急急到了酒樓,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股的香味兒。


    她疑惑地抬頭望了一眼牌匾,確定是香辣酒樓,


    不知道得還以為是花鋪。


    一進門就看到滿地的花盆,大朵大朵的菊花。


    白色的,每一片花瓣都不規則,仙氣飄逸,像奶油般絲滑。


    黃色的,高低錯落,大朵大朵,香氣撲鼻。


    粉色的上頭似乎有刺,像披了一層雪粉,


    竟然還有綠色的菊花,帶一點兒漸變白色,清新雅致,通透又有層次感。


    司沐還是頭一次瞧見如此漂亮的菊花。


    原來不是菊花不好,而是大家沒有見過真正的好菊花!


    不過,這麽浪漫的事情,怎麽瞧著有些詭異。


    這個時代感謝,應該不流行送花吧,還是菊花!


    司沐忙問昨天那夥計:“你送東西去驛館,西遼公主可有讓你帶話?”


    夥計搖搖頭:“東家,驛館的人隻答應轉送,小人沒進到裏頭。”


    司沐歎口氣,看來她得親自去說。


    她正準備交代夥計再跑一趟,齊祥就進來了。


    “司沐,這些菊花都是我去花市特意買的,我記得你很喜歡菊花,如今正是時節。”


    司沐…


    “這些是你送的?”


    齊祥點頭:“好看嗎?”


    司沐急問:“那昨天那些禮物?”


    齊祥:“也是我送的,都是一些普通衣料還有頭麵,胭脂,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各樣都選了一個。”


    司沐…


    這哥們怎麽一副暴發戶的模樣!


    “你,你這是發了橫財?”


    齊祥淡淡一笑:“陛下賞賜了黃金千兩,算是橫財吧。”


    司沐嘖嘖兩聲,升官發財,怪不得總在一起連著。


    還有她不喜歡菊花,是原主喜歡。


    難為齊祥竟然記得!


    估計費了不少心思迴憶吧!


    司沐有些為難道:“齊祥,你不必如此,你知道的,我心裏…”


    “我知道,可司沐,就不能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嗎?”


    齊祥打斷了司沐的話,神色中滿是懇求。


    司沐餘光中瞥見夥計中都朝這邊看來。


    她隻能笑笑:“那個,這裏也不適合說話,要不,我請你喝茶,咱們到二樓坐坐。”


    司沐看了一眼滿地菊花,遞給石果一個眼神,示意她處理一下。


    石果迴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司沐領著齊祥進了屋子。


    她親自點茶,沉聲靜氣,片刻功夫,就做好一杯沉香飲子端給齊祥。


    “這個是我新研究的,你嚐嚐看,味道如何?”


    齊祥神色一喜,忙將唇湊過杯沿


    也不吹,直接就要喝!


    司沐趕緊出言提醒:“你小心燙!”


    齊祥微微一愣,尷尬一笑:“我就是個粗人,見諒。”


    他抿了幾口,笑笑:“甘香醇厚,迴口清潤,好喝,比方樓做的都好喝。”


    司沐:“能得齊大人這麽高得評價,不枉我夜以繼日研究。”


    齊祥眸色微黯,隨即抬眸:“司沐還是叫我齊祥可以嗎?叫齊大人顯得我們很生分。”


    自從齊祥為了救司沐,中過一次毒後,她就一直叫他齊祥。


    兩人之前的恩怨已經一筆勾銷,司沐隻想以平常心對待齊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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