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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先生,那天的事是我冒犯你了。”她麵向梁席,神色坦誠,目光真摯,在梁席意外的注視下,她難得的有羞澀,“那天我違背你的意願,呃……”風雪裏皺起眉,顯然在整理著自己的語言,她一邊伸出手快速的打著手勢,一邊又有些急迫的開口辯解著,以至於顯得有些顛三倒四。


    “你知道的的,男女雙方隻有一方不樂意,另一方強迫都算是騷擾。我不覺得自己是女性就忽略我的錯誤,我知道那天真的冒犯到你了。”說到這裏,風雪裏臉上尷尬的神色已經掩飾不住,“呃……不管你在不在乎都不能否認我做了不體麵的事……我實在是……”


    風雪裏越說越亂,說到後麵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重點在哪裏,看著電梯上越來越高的數字,風雪裏鼻尖的汗都細細慢慢的沁了出來,但莫名的,心都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扭過頭,目光直直的撞上梁席的眼,“我很抱歉那天造成你的難堪,我向你真誠道歉。”


    兩人氣氛很安靜,雖然時不時有冠一的工作人員從他們身後走過,但他們卻像無人打擾的兩人世界一樣,微妙的磁場讓他們看起來有萬千聯係。


    梁席不可思議的扭過頭,雙眼慢慢睜大,眼裏有著明顯的驚訝,電梯的數字在上升,馬上就要到達他們所在的樓層,他們兩人的身後來了幾個等電梯的職員,在他們身後議論著公務上的瑣碎。


    “滴——”電梯門來了,他們三三兩兩的走了進去。


    風雪裏迴過神,順著三兩職員走了進去,職員們都好像是新人,嘰嘰喳喳擠在一起討論著,風雪裏視若無睹的注視著前麵,目光坦然,神態端正,自覺的雙手自然下垂拿著手包,與旁邊吵鬧的新晉職員相比,風雪裏和她旁邊的梁席都算安靜得可以。


    那幾個職員站在他們的麵前,討論著他們上司的一些奇怪癖好,說著說著居然還笑出了聲,風雪裏心情有些微妙,她不著痕跡的掃了眼身側的人,但也不動作。


    梁席把錢包裏的名片取出來,骨節分明的手指隱約可以看得見青筋,他碰了碰旁邊的人,風雪裏轉過臉,對上他的目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立馬快活的笑了起來,立刻接過梁席手裏的名片,“我知道你一定會接受我的道歉,你都不知道剛剛碰見你時有多尷尬!”


    梁席顯然被風雪裏的直白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卻沒有去直接否認她的話,的確,尋歡作樂的對象竟然是同行,這件事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或許是一個刺激又香豔的事情,但梁席顯然並不是這方麵的愛好者,他也欣慰於對方與他同樣想法,而避免了他不少困擾。


    心情還算輕鬆的梁席笑起來連氣質柔和了不少,他順勢接過風雪裏的名片,看著上麵的介紹,梁席斟酌著語氣,一字一句的念道,目光卻不自覺的朝著一旁偷聽的幾位職員望去,“帝都陳氏開發部經理——”


    前麵的幾個新晉職員聽到這番話,都小心翼翼的迴過身,偷偷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迅速的轉迴身,吐槽聲也迅速停了下來,然後在下一樓層安靜的離開了電梯。


    可能這就是共性,小孩子在讀書的時候說班主任壞話,被別的年級的班主任聽見了也會擔心害怕,他們根本想不到也許兩人班主任根本沒有私交,他們的秘密行為也不會被泄露,也許他們也知道,但骨子裏的不安全感還是讓他們乖乖閉上嘴。


    ——就像現在一樣。


    風雪裏沒有表現出什麽,待梁席重新按下電梯後,電梯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突然空蕩蕩的環境讓剛剛還不錯的氣氛又冷了下來,風雪裏低頭看著梁席的名片,忍不住挑了挑眉,“你這名片真土豪啊!”


    土豪?


    梁席眉頭蹙起,他看著風雪裏,腦內迴轉一圈,眼神有些遲凝,但在對方亮晶晶的眼神下,還是艱難的開了口,“土地革命戰爭時期的口號?”


    “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風雪裏下意識的接著話,在梁席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本能的脫口而出,“時間線是19271937。”


    兩人對視,不知道為什麽大家又尷尬了起來,梁席咳了一聲,正經的讚美道,“你的曆史學得很好,考點記到現在。”


    “不敢不敢,年級第一而已。”


    氣氛更尷尬了。


    風雪裏決定來拯救氣氛,她假咳了一聲,歡快的說道,“既然聊到曆史,大家都是同齡人,你還記得中考時的曆史重點嗎?”


    做他們這行的大多是理科生,起碼風雪裏就是理科生,能夠接觸曆史課程的也隻有初中了,風雪裏有心來聊一些安全問題來減緩尷尬,便特意找了個她覺得有意思的話題。


    可能接受了打破尷尬話題的信號,梁席也認真起來,他思索著,斷斷續續得說道,“我是帝都卷,記得當年好想是孫中山先生逝世的周年,辛亥革命是多次強調了很多次,我還記得真的考了的。”


    說到這個,風雪裏也開懷大笑起來,她雙眼含笑,眼裏都是跳動的淘氣小精靈,“是考了!我們老師反複強調它的曆史意義是推翻帝製,並沒有推翻封建!說得唾沫星子亂飛,簡直是我的陰影,後來還真考了辛亥革命,偏偏就是沒考它的意義,你說氣不氣?”


    說到有趣的話題,風雪裏也像真正的天真爛漫的孩子,肆無顧及的說著自己的童年,聽著她的抱怨,梁席卻敏銳的抓到一個關鍵,待風雪裏說完,他輕輕試探道,“你也是在帝都讀書的?”


    之前他粗略的查看過風雪裏的簡曆,知道她是年初從會寧府那裏調到帝都的,他也是下意識的認為她是會寧府的人,怎麽聽著她的說法,她好像是在帝都參加中考,那她是帝都人?但如果是帝都人的話,以此人風采,那自己為什麽從沒聽說這號人物?


    就像是突然從石頭縫裏跳出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前兆,透著一股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風雪裏沒有怯意,沒有去追問那個“也”的涵義,她大大方方的迴答道,“我高中之前一直在帝都住,後來家長在會寧府工作,我也轉校去了會寧府,畢業後一直在陳氏駐會寧府的分部工作,年初的時候才調來帝都總部。”


    見對方如此坦然的態度,梁席將自己心中的懷疑暫先壓下,客氣的衝著她點了點頭,風雪裏新官上任,自己有意結交也隻點到為止就好,正在這時,電梯滴的一響,一樓到了,他衝著風雪裏微微一笑,“如果工作上還能碰見,還望風經理手下留情。”


    風雪裏抬起頭看著梁席,她明白對方的意思,如果下次再見麵的話,恐怕也隻有工作上的交集,像今天這樣和煦的私人對話恐怕是不會有,但風雪裏依舊神色自若,高傲的昂起頭,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電梯口,一個向左,直往大廈主出口,那裏有她的一群下屬在等著她吃飯,一個向右,同樣大廈的停車場,那裏有自己的座駕在等著自己驅使,他們分開得十分果斷,一男一女,沒有任何一個人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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