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躍目瞪口呆，五體投地：「大哥，你弟肯定是一名遊泳健將吧？」
簡潯舟：「小時候學過。」
祁躍感慨：「難怪肺活量這麽好。」
簡潯舟：「後來腦子裏進水太多，退課了。」
祁躍：「……」
他腦子裏大概也有水。
不然怎麽會一萬年過去了，他還在為大哥高超的嘲諷技買單。
病床設備齊全，他和大哥共用一張桌子, 大哥看文件，他抱著自己的pad認真塗塗畫畫。
就是太認真，以至於沒有發現文件翻動的聲音過於隨心所欲, 甚至能夠明顯聽出翻動人的興致缺缺。
畫到第n隻小貓了。
是趴在圍牆上曬太陽的小貓，陽光會穿過香樟樹灑在它身上, 他要仔細把細碎的光點塗得漂亮。
餘光遲鈍地捕捉到什麽，剛轉過頭, 他就被托住一側臉頰，被迫接了個又長又深的吻。
等侵略的氣息退去，他喘著不穩的唿吸恍惚迴神，大哥已經靠迴床頭，繼續慢條斯理翻看文件。
祁躍：「……？」
什麽東西一晃而過？
要不是房間裏確切隻有兩個人, 他真的會……算了。
摸摸發燙的耳垂，繼續畫。
可沒隔幾分鍾，他又被人捏著下巴抬起臉, 輾轉親得眼冒金星。
和剛才一樣, 某人親完就撤, 理所當然得仿佛隻是在工作之餘隨手吃了塊切好的水果。
祁躍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麽, 可大哥已經垂著眼皮一臉冷淡地開始往文件上做批註了。
猶豫幾番，他還是把話咽了迴去。
大哥工作重要，還是不打擾了。
下場就是他在接下來的十分鍾又被同樣的招數反覆打擾了好幾遍。
祁躍繃不住了：「大哥……」
簡潯舟從文件裏抬眼：「做什麽。」
「你能別打擾我了嗎？」他好商好量：「我都不能專心畫畫了。」
簡潯舟：「你定力這麽差？」
祁躍：「……是的，我差。」
簡潯舟收迴目光，把文件往後翻了一頁：「那就別專心了。」
祁躍：「……」
最後祁躍決定以牙還牙，稍微打擾一下大哥的工作，以示譴責：「大哥，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畫？」
一邊說，一邊殷切地把pad放到大哥麵前。
簡潯舟隻看了一眼：「這誰。」
「不眼熟嗎？」
祁躍興致勃勃介紹：「串了緬因的威武狸花貓，看這個花色，看這個毛髮量，大哥，是你！」
簡潯舟：「你大學哪個學校。」祁躍：「？」
祁躍：「不是！大哥你仔細看，這真的是你，你走了之後狸花很乖了，總以為自己還是個小奶貓，眼睛總是水汪汪，做不來這麽霸氣威武的。」
簡潯舟盯著畫看了會兒，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畫這個做什麽。」
「我不是答應過你嗎？」
祁躍嘴角愉快往上揚：「我曾經說過的，像你這樣貓，我隨隨便便就能畫一百隻。」
簡潯舟：「你畫了一百隻？」
「嗯……應該差不多了吧。」祁躍在屏上操作，退出繪畫軟體，打開相冊：「大哥你往前翻呢。」
簡潯舟食指劃動屏幕，一張一張往前翻，祁躍確實是描繪動物的天才，就算隻寥寥幾筆，也能將小貓刻畫得動態十足，活靈活現。
翻過不知多少張，再往右劃，圖上不再隻有一隻狸花，多了一隻小奶牛。
背景也不再是潦草幾筆或是一片白，而是很認真地勾畫出周圍的環境，一眼便成認出是在街邊巷子裏。
那是他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狸花霸氣地踩著一隻四仰八叉的胖橘，迴過頭，眼神鄙夷地望著不遠處叼著粘豆包一臉傻樣的奶牛。
簡潯舟挑了挑眉。
祁躍很開心地介紹：「我想把我們的故事畫出來，把我們遇到的朋友都畫進去，大哥你覺得怎麽樣？」
簡潯舟繼續往前翻：「想畫就畫。」
祁躍趴在桌上：「那我之後發表了，然後別人又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了，猜到我畫的是你，會不會有損你的形象？」
不知是聽到哪一句，簡潯舟眼神細微閃爍了一下，抬起眼皮：「你打算什麽時候發表？」
祁躍：「畫完一半吧，隻畫小貓會畫得很快，在學校的時候會比較難畫，我們在那裏遇到太多人了。」
簡潯舟指尖在平板側麵無意義敲了兩下，狀似隨口：「不能更快？」
「沒有存稿會被催稿的。」祁躍說完，問簡潯舟：「所以大哥，你是同意了？」
「隨你。」簡潯舟重新低頭往前翻，在翻到下一張時，停頓了很久。
然後指著問祁躍：「這是什麽意思。」
祁躍湊過去看了一眼，很專業地介紹：「一種漫畫裏常用的分鏡手法，可以使畫麵感更強，時間和空間的對比更一目了然！」
簡潯舟：「沒問你這個。」
祁躍：「那是問什麽？」
簡潯舟指向於黑夜中坐在窗□□自眺望窗外的小奶牛。
祁躍立刻挺起胸膛，聲情並茂：「這是我在歲歲家思念遠方的大哥。」
簡潯舟又指向下麵在幹草堆裏安穩熟睡的狸花。
祁躍飛快瞥了他一眼，口吻略帶指責：「這是把我丟給人類後一身輕鬆睡得更香的大哥。」
簡潯舟：「小時候學過。」
祁躍感慨：「難怪肺活量這麽好。」
簡潯舟：「後來腦子裏進水太多，退課了。」
祁躍：「……」
他腦子裏大概也有水。
不然怎麽會一萬年過去了，他還在為大哥高超的嘲諷技買單。
病床設備齊全，他和大哥共用一張桌子, 大哥看文件，他抱著自己的pad認真塗塗畫畫。
就是太認真，以至於沒有發現文件翻動的聲音過於隨心所欲, 甚至能夠明顯聽出翻動人的興致缺缺。
畫到第n隻小貓了。
是趴在圍牆上曬太陽的小貓，陽光會穿過香樟樹灑在它身上, 他要仔細把細碎的光點塗得漂亮。
餘光遲鈍地捕捉到什麽，剛轉過頭, 他就被托住一側臉頰，被迫接了個又長又深的吻。
等侵略的氣息退去，他喘著不穩的唿吸恍惚迴神，大哥已經靠迴床頭，繼續慢條斯理翻看文件。
祁躍：「……？」
什麽東西一晃而過？
要不是房間裏確切隻有兩個人, 他真的會……算了。
摸摸發燙的耳垂，繼續畫。
可沒隔幾分鍾，他又被人捏著下巴抬起臉, 輾轉親得眼冒金星。
和剛才一樣, 某人親完就撤, 理所當然得仿佛隻是在工作之餘隨手吃了塊切好的水果。
祁躍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麽, 可大哥已經垂著眼皮一臉冷淡地開始往文件上做批註了。
猶豫幾番，他還是把話咽了迴去。
大哥工作重要，還是不打擾了。
下場就是他在接下來的十分鍾又被同樣的招數反覆打擾了好幾遍。
祁躍繃不住了：「大哥……」
簡潯舟從文件裏抬眼：「做什麽。」
「你能別打擾我了嗎？」他好商好量：「我都不能專心畫畫了。」
簡潯舟：「你定力這麽差？」
祁躍：「……是的，我差。」
簡潯舟收迴目光，把文件往後翻了一頁：「那就別專心了。」
祁躍：「……」
最後祁躍決定以牙還牙，稍微打擾一下大哥的工作，以示譴責：「大哥，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畫？」
一邊說，一邊殷切地把pad放到大哥麵前。
簡潯舟隻看了一眼：「這誰。」
「不眼熟嗎？」
祁躍興致勃勃介紹：「串了緬因的威武狸花貓，看這個花色，看這個毛髮量，大哥，是你！」
簡潯舟：「你大學哪個學校。」祁躍：「？」
祁躍：「不是！大哥你仔細看，這真的是你，你走了之後狸花很乖了，總以為自己還是個小奶貓，眼睛總是水汪汪，做不來這麽霸氣威武的。」
簡潯舟盯著畫看了會兒，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畫這個做什麽。」
「我不是答應過你嗎？」
祁躍嘴角愉快往上揚：「我曾經說過的，像你這樣貓，我隨隨便便就能畫一百隻。」
簡潯舟：「你畫了一百隻？」
「嗯……應該差不多了吧。」祁躍在屏上操作，退出繪畫軟體，打開相冊：「大哥你往前翻呢。」
簡潯舟食指劃動屏幕，一張一張往前翻，祁躍確實是描繪動物的天才，就算隻寥寥幾筆，也能將小貓刻畫得動態十足，活靈活現。
翻過不知多少張，再往右劃，圖上不再隻有一隻狸花，多了一隻小奶牛。
背景也不再是潦草幾筆或是一片白，而是很認真地勾畫出周圍的環境，一眼便成認出是在街邊巷子裏。
那是他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狸花霸氣地踩著一隻四仰八叉的胖橘，迴過頭，眼神鄙夷地望著不遠處叼著粘豆包一臉傻樣的奶牛。
簡潯舟挑了挑眉。
祁躍很開心地介紹：「我想把我們的故事畫出來，把我們遇到的朋友都畫進去，大哥你覺得怎麽樣？」
簡潯舟繼續往前翻：「想畫就畫。」
祁躍趴在桌上：「那我之後發表了，然後別人又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了，猜到我畫的是你，會不會有損你的形象？」
不知是聽到哪一句，簡潯舟眼神細微閃爍了一下，抬起眼皮：「你打算什麽時候發表？」
祁躍：「畫完一半吧，隻畫小貓會畫得很快，在學校的時候會比較難畫，我們在那裏遇到太多人了。」
簡潯舟指尖在平板側麵無意義敲了兩下，狀似隨口：「不能更快？」
「沒有存稿會被催稿的。」祁躍說完，問簡潯舟：「所以大哥，你是同意了？」
「隨你。」簡潯舟重新低頭往前翻，在翻到下一張時，停頓了很久。
然後指著問祁躍：「這是什麽意思。」
祁躍湊過去看了一眼，很專業地介紹：「一種漫畫裏常用的分鏡手法，可以使畫麵感更強，時間和空間的對比更一目了然！」
簡潯舟：「沒問你這個。」
祁躍：「那是問什麽？」
簡潯舟指向於黑夜中坐在窗□□自眺望窗外的小奶牛。
祁躍立刻挺起胸膛，聲情並茂：「這是我在歲歲家思念遠方的大哥。」
簡潯舟又指向下麵在幹草堆裏安穩熟睡的狸花。
祁躍飛快瞥了他一眼，口吻略帶指責：「這是把我丟給人類後一身輕鬆睡得更香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