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怔了怔,立刻把淩風的祖宗十八代都全部問候過了,她忍住即將爆發的脾氣,生硬的扯了扯笑容,好!我睡!我忍!我就不信你能怎麽樣!!!


    天上的星星依舊忽閃忽閃的眨著眼睛,每個星星都忽暗忽亮,部分像是困得像睡著似得,暗淡下來便再也不會再亮起來,有些星星則十分活力,夜已經很深了,他們還在歡快的做著遊戲吧……


    程夏呆呆的想著,不久之後,便沉沉的入睡了。


    ********


    陽光四射的早上,強烈刺眼的光線透過窗簾直直的照射在了兩人所睡的大床上,夜晚俏皮的星星早已經迴家,取而代之的便是讓人心情舒暢的藍色天空,朵朵白雲在藍色的天上飄來飄去,實則真跟棉花糖有幾分神似。


    在床上躺著的程夏,頭發亂糟的搭在頭部四處,順亮的頭發被她這一覺給睡得亂七八糟,這一覺醒來,免不了一點時間整理頭發。


    床上熟睡的人兒似乎也被這強烈的光線給叫醒了,但本能的自身習慣,還是不大願意醒來,她翻了個身,便繼續做夢。但過了一陣子,她又不耐煩的翻了個身,試圖繼續入睡,動作的幅度比較大,一不小心自作自受的扯痛了傷口,這一疼,疼得她立刻睡意全無,‘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淩風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便是易驚醒,程夏這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叫,想不醒來也難。他醒了過來,不耐的蹙眉:“大早上的,見鬼了?”


    “不是……我扯到痛處了……痛死我了……”程夏捂著右胳膊直直大叫,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遠處,炎熱的夏天,知了一早便在喧鬧的叫囂著,樹上掛著的綠葉,有幾片沒幾片的被風一刮,便甘心隨風而去,風刮了刮,便有幾片綠葉,有些發黃了,被風緩緩地吹到了地上,安靜的沉睡了,在這個喧鬧的城市,沒有人會在意這幾片掉落的樹葉,唯一在意他們的,應該是環衛工人們。


    這樣無聊的日子,她除了去廁所,幾乎床也未曾下過,連午飯也是傭人送來的。程夏一連在這‘蝸居’了一兩天,雖然經過這些天的觀察,但還是沒有發現這是什麽地方。


    這裏跟上次靠近海的別墅截然不同,據程夏判斷,這房子位置應該處於鬧市,因為她一到晚上就看見了遠處不停轉變的彩燈,燈紅酒綠的樣子,應該是這城市裏人們緩解壓力的地方吧,程夏幾乎沒有去過那些人們口中舒緩壓力的地方,所以便對這個地方充滿了疑問,連上次去午夜,也是被希兒強拉硬拽的扯去的,由於對酒各種不了解,隻是一味的往嘴裏灌,所以才醉的沒個人樣。


    猛然間。不知為何,程夏突然就想起了淩風前幾天晚上說的話語,你這毫無看點的身材,看上你的男人,指定眼瞎……雖然我那天喝醉了,但以我的經驗來看,你一定是a吧?沒關係,罩杯不過c的女人,我一般不拿來當女人,更不會饑渴到拿女漢子來解渴。


    !!!a?女漢子?!程夏頓了頓,胸腔裏充滿了怒火,自己明明是d好嗎?沒有d也有c好嗎?!


    明明都喝醉了,怎麽可能記得起來!


    淩風這兩天天都跟自己睡的一張床上,程夏開始覺得很尷尬,但時間久了,便也習慣了,後麵慢慢的覺得也沒什麽。他這幾天都去了公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怎麽忙,總是早早便下班迴家了,程夏閑的無聊了,她偷偷算過,淩風迴家的時間比固定上下班的時間整整少了一半。


    而且迴家時候總是特意路過房間,順便在裝作不經意的瞅瞅程夏幾眼,等到程夏眼神轉過去,他便迅速的轉移了視線。


    媽媽動手術的日子已經近在咫尺了,下午便要趕去醫院,不知道媽媽會不會很緊張,自己必須趕去醫院看看她,不然心裏實在放不下。轉眼看著自己這未拆的紗布,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樣子去看媽媽,肯定免不了一頓念叨了,但這也沒有辦法了,念叨就念叨吧!程夏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到了跟希兒約定的時間,程夏早早的便到了醫院,安慰著媽媽,讓她放輕鬆,因為是王飛執行這次的手術,程夏也沒有那麽擔心了,但也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她不斷安慰媽媽,叫她千萬放輕鬆,不要緊張。但自己卻越來越緊張,手心也出了一把一把的汗,即使到目送著媽媽進了手術室,程夏也仍是不敢鬆下心來,神經高度緊繃著,一旁的希兒了解程夏的心思,拍拍她的肩膀:“坐下吧,一定沒事的。”


    “嗯……一定沒事的……”程夏不停的鼓舞自己,給自己加油打氣,更給正在身處手術台上的王蓮打氣。


    她麻痹著自己,盡管就在剛才,正如自己所想,媽媽非要問清楚自己這隻手是怎麽受傷的,程夏隻好隨便找個借口便搪塞過去,順利瞞過了王蓮。程夏也不知道自己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她隻記得自己心疼非常快,很緊張,很忐忑,總之無法用一種言語描述出來。


    門開了,開門的聲音緩緩響起,這讓神經緊繃而變得敏感的程夏當下立刻把目光緊隨了過去。這一刻,她屏住了唿吸,時間仿佛停止了,她甚至感覺的到,這一刻,連醫院外整日不曾停下鬧騰的知了都似乎聽話的閉上了他們叫囂的嘴。


    她帶些顫抖的聲音問著:“手術……成功了嗎?”


    問完之後她覺得有些殘忍,心跳又從原來的基礎上猛的加速,怔了許久,呆呆的望著依然帶著醫用口罩的王飛。


    “手術……”王飛扯下了口罩,有些抱歉的看著程夏,沉默了許久,半響,他才開口:“很成功……!”


    “唿!謝天謝地!”程夏深吸口氣,壓驚的拍了拍胸口,如獲大赦,自己的心仿佛從一個冰冷的洞裏打撈起來,被放進了烤箱,漸漸溫暖了起來。


    太好了!媽媽沒事!謝天謝地!


    這時候陳希兒說話了:“沒事就好,我就說了。吉人自有天相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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