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那次,是他最糾結的一次,陸成衍因為心疼他沒有做到最後,他們說好等一周年結婚紀念日,可那個時候蘇冽青就知道,他們不可能好到結婚紀念日。


    陸成衍又想起那些令人心痛的往事,心髒像被針紮了一樣疼。


    「四年前,我已經願意了,阿衍......」蘇冽青好像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忙著解釋,「我真的想跟你......不是故意拖到結婚紀念日。」


    「隻是中間各種原因,耽擱了......」蘇冽青說。


    「可你答應我等到結婚紀念日的時候,也是真的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到那天,不是嗎?」陸成衍忍著心底的痛問他。


    蘇冽青躲避著他的目光,湊過去吻他,「阿衍......」


    他一邊吻他一邊輕聲喊他,安撫著他的情緒。


    「我後悔了......離開這幾年,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後悔我們從未真正在一起過......阿衍,你給我個機會補償你......」


    蘇冽青扣著陸成衍的手,與他十指交握著繞到自己身後。


    「你來......」


    陸成衍指尖碰到他溫熱的皮膚,像被燙到一樣猛地收迴去。


    他盯著蘇冽青的眼睛,「可我現在不想要你了,蘇冽青......」


    蘇冽青雙眸通紅看著他,「可是......你石更了,阿衍。」


    陸成衍:「......」


    剛剛親成那樣誰能沒反應。


    蘇冽青把他按倒在床上,湊過去堵上他的唇,「你不想動沒事,我來。」


    酒店有專門配置的潤滑,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蘇冽青拿到了枕邊,他壓著陸成衍吻上他的唇,手上不停,不知道在做什麽。


    陸成衍摟著他的腰,感覺這人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唿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氣息纏繞在唇齒間,唿吸越來越重,蘇冽青在陸成衍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然後退開,抵著陸成衍的額頭。


    「我沒弄過,我不會......」蘇冽青輕聲說,「你等我一會兒......」


    陸成衍:「......」


    蘇冽青皺著眉,神色裏有一絲複雜的痛苦,痛苦中又有迷離,從耳根一直到脖頸都呈現出異常的紅,喘息很重。


    陸成衍再遲鈍也知道他在下麵幹什麽了。


    「蘇冽青......」陸成衍猛地坐起來。


    蘇冽青順勢抱著他,一隻手摟著陸成衍的肩膀,臉埋進他的頸彎,另一隻手還在自己身後。


    「誰他媽叫你這麽弄自己......」


    陸成衍把他的手抽出來,捧在手心裏,不允許他再動一下。


    「我想和你做一次,阿衍......」蘇冽青垂著腦袋,嗓音低低地說著。


    陸成衍無奈笑了一下,「做一次?有意義嗎?」


    蘇冽青沉默,沒有說話。


    室內一片寂靜,連粗重的喘息聲都低了。


    良久,陸成衍壓著心底的難受,問得有些迷茫,「我們現在算什麽,蘇冽青......」


    他動了動身體,蘇冽青怕他又推開他,摟得很緊。


    陸成衍沒有推開他,而是抱著他躺倒在床上,兩個人枕著一個枕頭對視著。


    蘇冽青伸手在他臉頰上輕撫著,手掌貼著他的脖子往下按在胸膛上,「難受嗎,我幫你......」


    他想俯身下去被陸成衍按住了身體。


    蘇冽青被陸成衍摟抱在懷裏,固定著他的四肢不讓他亂動。


    「別折騰了,蘇冽青......」陸成衍按著他的胳膊把人抱在懷裏。


    蘇冽青知道他沒戲了,他們做不成,陸成衍根本不會碰他。


    哪怕他已經非常想,蘇冽青可以感受到,他唿吸炙熱,眼神裏都是欲望,身體更不會說謊,可他依然拒絕蘇冽青,不做任何猶豫。


    心情失落到了極點,悲哀充斥在胸口,心髒在隱隱作痛。


    哀莫大於心死,蘇冽青不甘心,問他:「......你就一點都不想要我?」


    陸成衍抱著他,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嗓音低啞,「.....睡覺吧,蘇冽青。」


    「陸成衍......」蘇冽青喊他。


    「我們不會再做了。」陸成衍說,「錯過了,就算了,不會做了,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蘇冽青笑起來,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阿衍......」蘇冽青說,「你真是狠心。」


    陸成衍沒說話。


    蘇冽青逃開他的擁抱,一個人坐起來,挨著牆坐著。


    冰涼的牆麵冰不下來他一顆炙熱澎湃的心髒,耳根還紅著,臉也紅著,下麵沒有得到忬解,屁股還疼著,他自己沒有輕重,太急了,弄得太疼了。


    他在幹什麽呢,每天每天,這是在幹什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他想挽留一個人,可什麽法都使了,幾乎使了渾身解數,那個人還是不願意迴來,他到底該怎麽辦......


    蘇冽青兩輩子都沒有如此狼狽過,狼狽得隻想藏頭,沒臉見人,一點都不像他了。


    他腦袋低垂著,這一瞬間有想流淚的衝動,可如果哭了,就更窩囊了,窩囊透頂。


    沒有人知道他鼓起多大勇氣,才把自己敞開送出去,結果那人不樂意,他上趕子自己弄,最後還被拒絕。


    蘇冽青兩輩子沒做過下麵那個,從來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但應該挺疼的,他現在就渾身不舒服,心裏的煩躁達到了極點。


    他挨著牆時冰著右腿,陸成衍坐起來扯了他一下,「迴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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