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有人。」霍衍沉聲,「鏡麵要露出來。」


    沈秘書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應下了,並且迅速執行。


    公司裏除了女同事,好些男同事也帶了鏡子,一堆鏡子很快被送到董事長辦公室。


    為了不出差錯,沈秘書親自把這些鏡子按照霍衍的吩咐一一擺放好。不一會,整間辦公室連帶四個角落都擺上了鏡子。


    這頭。


    小白解釋:「壞統原本就受了傷,加上又輸了那麽多能量治好霍允,此時正處於虛弱狀態,如果被鏡子照到的話就會現出真身。它那麽謹慎,絕對不敢拚著被發現而闖入你的辦公室。」


    霍衍平時在公司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辦公室,隻要守好辦公室,就不用太過擔心。


    在快到公司的時候,霍衍突然出聲:「徐亦秋被抓了,霍允也被抓了,兩個主角都被抓了,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個世界原本的故事已經被改變?」


    小白:「是這樣沒錯。」


    霍衍眸光閃了閃,「也就說,這個世界的主角不再是他們?」


    小白猶豫了下,「對。」


    霍衍緊緊盯著他,「新的主角是我?」


    小白身上的白光晃了晃,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麽,「對。」


    「這個世界有兩個主角,我是其中之一,另外一個是他吧?」霍衍握住許景初的手。


    小白下意識看了眼許景初,但由於它渾身都冒著白光,霍衍看不見它的動作。


    「嗯,是他。」


    霍衍緩緩吐出一口氣:「最後一個問題。」


    他問:「我的愛人還會走嗎?」


    許景初驀地抬頭望著他,所謂「走」,是指許景初死了又重生。


    霍衍的問題是:許景初還會不會重生。


    既然是重生,那就肯定要涉及死亡。


    小白沉默幾秒,「關於這件事原本我不應該透露半點,不過你現在成了我的宿主,我可以告訴你,不出意外的話,這是他的最後一次。」


    霍衍眉峰不自覺擰緊。


    見狀,許景初伸手碰了碰他的眉,輕聲:「別擔心,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不會再有事。」


    霍衍牽著他的手力道緩緩加重。


    四十分鍾後,車子在婷方總部樓下停下。


    許景初隨著霍衍下車,看到距離公司不到百米處,還有不少人拉著橫幅不肯離開。


    這些人見到霍衍和許景初,一個個眼冒金光沖了過來。


    門外的保安眼疾手快擋在兩人身後,將這些鬧事的人攔住。


    「啪——」倏地,一個雞蛋砸在許景初腳邊,炸起的蛋黃濺在了些許在他的褲腿。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炸雞,許景初愣了下。


    霍衍長臂一圈將人撈進懷裏緊緊護住,低沉的嗓音隱隱帶了幾分戾氣:「怎麽樣?」


    許景初抬頭看向剛才砸雞蛋的方向,搖頭:「沒事,沒砸中我。」


    有人指著霍衍破口大罵:「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卻把自己的親人害得那麽慘,你怎麽還有臉出現?」


    「為了一個狐狸精對自己的弟弟下那麽狠的手,你可真歹毒!」


    「這家公司的老闆是個冷血無情的怪物,大家千萬別買他們公司的產品,一起抵製!」


    「對,一起抵製!不買婷方出品!」


    隔著保安這些人一個個罵得格外起勁,那場麵不像真的在為霍允打抱不平,反倒像是多罵兩句就能得到更多利益的「群眾演員」一樣。


    許景初探頭想看,霍衍捂住他的眼睛,低聲:「別讓寶寶看到這些醜陋的嘴臉。」


    聞言,原本想拉開他手掌的許景初頓住動作,「那我們先進去?」


    在「群眾演員」的激情怒罵之下,霍衍護著許景初走進公司大廈。


    霍衍並沒有讓沈秘書下來接,而是讓他留在辦公室,一旦發現什麽異樣就第一時間跟他匯報。


    沈秘書是他身邊最信任的人,如果真的讓沈秘書發現了壞統的存在,他也不擔心。


    一路到董事長辦公室,小白都在不斷地掃描著空氣的氣息。


    「奇怪,怎麽沒發現一點壞統殘留的氣息?」


    許景初:「你的意思是沒找到它嗎?」


    小白想了想,「也許是它沒來。」但轉念又是一想,「但是不可能啊,這是它想要吸取宿主氣運的最好機會,怎麽可能會不來呢?」


    霍衍掃了眼周圍,「進去再說。」


    推開辦公室的門,入眼就是各種大小不一的鏡子。那麽多的鏡子在這工作氛圍十分嚴肅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不和諧。


    守在裏邊的沈秘書看到他,鬆了口氣:「您可算是迴來了。」


    霍衍掃了眼角落的鏡子,問:「怎麽?」


    沈秘書:「在你們迴來的三分鍾前,我看到這邊的鏡子裏有一道白光閃過,但當我仔細去看的時候,那白光又不見了蹤影。」


    換作以往,他頂多當做眼花笑一笑就過去了,可今天不一樣,今天霍衍曾再三強調讓他注意有什麽異樣。他猜想應該是跟先前被抓走的霍允有關,所以一直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守著辦公室。


    「白光?」


    許景初和霍衍相視一眼。


    「看來它來過了。」


    小白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我沒掃描出它的氣息。」


    霍衍:「或許它使用了你不知道的隱匿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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