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莊夢妍盯著大屏幕上的比賽轉播,眉頭深鎖。


    「楊煜今天怎麽了……這麽低級的失誤他也能犯?」


    銀霜坐在沙發裏直打瞌睡——她昨晚又出去跟客戶談生意去了,一直喝到三四點才迴來,沒睡幾個小時又被抓來了比賽現場,眼下正困得兩隻眼皮直打架。


    莊夢妍一迴頭看到的就是她小雞啄米點頭的模樣,又心疼又氣不打一處來,不輕不重的抱怨道:「我都說了讓你少喝點,你就是不聽我的……」


    銀霜強撐著意識迴答:「一百萬到手了,你拿去買設備……」


    那聲音含糊不清,聽上去就像是在嘟囔。


    迴答的驢唇不對馬嘴。


    莊夢妍差點被氣笑:「銀霜,我問你什麽了?」


    這次銀霜倒是清醒了幾分,撐著頭,睜開眼睛看向莊夢妍。


    短暫安靜後,銀霜眨巴眨巴眼睛說,「你說楊煜狀態不好……?」


    尾音微微上揚,充滿了不確定。


    第40章 別動


    莊夢妍:「……」


    歪打正著還真讓她蒙對了。


    一看莊夢妍的表情,銀霜就知道自己這是答對了,她微微放鬆下來,把目光移向大屏幕。


    恰好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楊煜的出局畫麵。


    銀霜一挑眉,「這楊煜,幾天不見,這麽拉了?」


    「你少貧了。」莊夢妍臉上的表情並不輕鬆,「本來對上雲驍,他們壓力就大,再這麽一輸……我怕他們心態出問題。」


    銀霜卻不以為然,「哪裏有這麽脆弱。再說了,比雲驍厲害戰隊又不是沒有,他們對上雲驍就哭著喊著要迴家的話,那碰到更厲害的戰隊怎麽辦?直接投降認輸?」


    話雖然是這個道理,但莊夢妍還是覺得剛開始比賽,不應該讓他們直接承受這麽大的壓力,沒有誰是剛開始就無所不能的,他們也需要成長和發展的空間。


    莊夢妍輕聲嘆了口氣,「跟你說不通。」


    銀霜懶得辯駁,聳了聳肩,倚著沙發扶手又睡過去了。


    莊夢妍安靜地凝視了她幾秒,慢慢移開了目光。


    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銀霜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曾經她們是為了共同的夢想才走上同一條道路,但是現在她們已經很久沒有坐下來一起聊聊天了。


    莊夢妍長長地嘆息一聲,轉頭去看大屏幕。


    第二局結束,莊夢妍給幾人簡單的開了個會。


    不是為了批評他們,挑他們的刺,而是怕他們因為這一局的失敗影響心態,讓他們放鬆一下。


    溫思惟和容徽都上場打過幾場比賽,對雲驍的實力也有心理預期,這工夫看著倒還好。


    蔣旭是頭一迴遇見這麽強勁的對手,而且這種近乎碾壓式的對局對他的心態影響不可謂不大。


    他聽著莊夢妍的勸慰,僵硬地點了點頭。


    楊煜神色懨懨,在一旁閉著眼睛,安靜地像睡著了。


    這廂做完蔣旭的心理疏導,莊夢妍又轉向另一邊:「楊煜?」


    楊煜睜眼,慢吞吞地看過去。


    比賽還沒結束,莊夢妍不敢直截了當地質問他今天狀態怎麽這麽差,怕他心態直接崩了,隻好迂迴地表達:「一會兒要注意點看地圖。」


    「……」楊煜沉默了幾秒,點點頭。


    莊夢妍:「對了,你身體沒有哪裏不舒服吧?我看你不太精神的樣子。」


    楊煜略微停頓,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行了,快到時間了,你們上台吧。」


    幾人從選手通道上了台,雖然還沒從上一局的失敗中徹底迴過神來,但情緒方麵還算穩定。


    雲驍扳迴一局,又經過了充分的休息,仍舊保持著火熱的狀態。


    又是劣勢開局。


    這次不僅是楊煜,而是四人的全方位碾壓。


    不單是實力上的差距,也有運氣的成分,武器資源刷新在了雲驍的出生點附近,對銀夢來說遙不可及,雲驍輕而易舉就拿到了資源,隨後便開始了平穩推進。


    銀夢占了資源上的劣勢,雖然蔣旭和楊煜已經在極力拉扯對麵拖延時間了,但容徽還是不小心中了對麵的全套,被擊落出局。


    總控的出局對戰局的影響是巨大的。


    沒有人指揮,銀夢被徹底打亂了陣腳,沒抵抗多久就被摧毀了信號塔。


    最終以2:1的比分輸掉了比賽。


    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太好看,其中楊煜最甚,溫思惟在他旁邊,甚至覺得他站起來的時候晃了一下。


    溫思惟一皺眉,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他還記著在走廊裏楊煜的態度。


    然而,就在他猶豫的這幾分鍾裏,楊煜已經收了設備獨自走了。


    溫思惟:「……」


    容徽朝他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向溫思惟:「他這又去幹嘛?」


    溫思惟:「啊?我不知道啊,上廁所吧可能。」


    容徽平靜道:「我還以為他去打抑製劑。」


    「抑製劑?」


    這三個字一出來,溫思惟直接懵了,再聯想到楊煜今天的反常表現,他腦海中瞬間冒出一個猜想:「他今天易感期到了?」


    「應該是吧,我聞著他信息素這幾天都有點濃,今天尤甚。」


    溫思惟聽著容徽說話,腦子卻飛速運轉著。


    如果是易感期,那麽今天的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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