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舊恨,喬楚楚此刻掐死陸柔的心都有了,看到她在這裏,更是警惕她又來找喬越做什麽。


    “跟你沒關係。”陸柔淡道,無視她就走。


    顧忌著在公司,喬楚楚隱忍著怒氣不發。


    門也沒敲,就直接進喬越的辦公室,對著還在接電話的男人便喊:“大哥。”


    喬越對電話那頭的人吩咐了幾句,掛斷後,他打量了眼喬楚楚:“門也不敲,毛毛躁躁的什麽事?”


    喬楚楚臉上憋著一肚子氣,張口便質問:“陸柔來找你幹什麽?”


    怒氣騰騰的模樣,活像是陸柔來找喬越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喬越不答反問:“你找我什麽事?”


    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威嚴。


    想起正事,喬楚楚道:“我不想去澳洲了,我要留在景城到公司來工作。”兩個小時前,她才得知,喬越竟然私自讓人替她訂了後天前往澳洲的機票。


    好不容易才迴來,說什麽喬楚楚都不願意再迴去。


    喬越聽她這麽說,沒有多大的意外:“還有兩年你就畢業,畢業之後你想到哪裏,我都不攔你,別任性。”


    喬楚楚雙手環胸,態度堅決:“什麽叫我任性啊?去澳洲本來就是你的決定,我一點都不想待在那鬼地方。我不管,反正我不會再迴澳洲,我要留在這。”


    “喬楚楚。”喬越聲音冷了下來:“你擅自做主遞交退學申請,私自迴國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後天你必須迴澳洲!”


    “憑什麽?”喬楚楚氣的拔高了音貝,她狐疑揣測:“是不是剛才陸柔那賤人跟你說了什麽,你才急著趕我去澳洲的?哥,我才是你的親妹妹,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陸柔她算個什麽東西啊?你怎麽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連我都不顧了!”


    “閉嘴!”喬越見她越說越過分,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喬越性子溫和,喬楚楚鮮少見他發怒。


    乍然間,不由被嚇到。


    雙腿灌了鉛般,怔怔的呆在原地。


    “你屢次三番找小柔麻煩,倒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喬越站在落地窗前,光線襯得他身形高大,西裝外套的紐扣沒係,露出裏麵的襯衫。


    望著喬楚楚的眼睛滲著冷意:“小柔什麽都沒有跟我說,要你去澳洲是我的意思,別什麽事都往小柔身上推。我為什麽要讓你去澳洲留學,還用我再跟你重申?喬楚楚,你若不是我妹妹,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跟我叫板?!”


    提及那件事,喬楚楚麵色煞白。


    “出去!”


    喬楚楚麵色忽紅忽青,委屈的紅了眼眶:“說來說去,你就是偏心她。我告訴你,你休想把我趕出去,好接陸柔迴來。我就是死也不會讓她進我們喬家大門的!”


    低吼了一句,喬楚楚摔門而出。


    離喬越辦公室近的幾位秘書助理皆是麵麵相覷,低下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陸柔並不知道此刻喬氏發生的事,出了喬氏,她就開車迴學校辦完申請手續。


    提交完資料,陸柔正準備離開學校,長廊裏,就碰到了兩個人。


    不遠處正站著交談的兩個人,陸柔一眼就認出那微胖的儒雅中年男人是華大的校長。


    他跟前的男人一襲黑色純手工定製西裝,短碎的墨發梳起,露出淩厲的鬢角。深邃的五官立體,玫瑰色的薄唇時不時揚出一個弧度,卻沒有半分笑意。無形中散發出的氣場,冷峻沉穩。


    單手抄在西裝褲袋裏,袖子與口袋的縫隙裏隱約露出一枚銀色鋼表,彰顯著男人身份的尊貴。


    便是與她419的對象。


    她擰著眉望著這一幕,不禁有些驚訝。


    他怎麽會在這裏?


    陸柔心生不解,避免再跟她撞上,她下意識就往另外的方向走。


    殊不知,她剛走過來的時候,傅時深就已經注意到她。


    華大校長見身側的男人鳳眸眯了眯,同是男人,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


    陸柔一直被譽為華大的校花,當年以理科狀元的成績考進華大,還有喬家這個靠山。


    張校長自也記得這位學生。


    稍一尋思,張口便喊住背對著他們離開的陸柔:“陸柔同學。”


    陸柔渾身一僵,不得已轉過身,佯作沒事人般開口:“校長,您有事嗎?”


    張校長沒有急著說,示意陸柔過來後,才對她道:“傅先生到我們學校來視察,我正好有點事得走開一會,你便帶傅先生到處走走吧,向傅先生介紹下我們學校。”


    “……”


    陸柔下意識看向眼前的男人,他也正好在看她。


    陸柔穿的是平底鞋,才堪堪到傅時深的下頜。男人垂眸凝視她,意思再明顯不過。


    末了,張校長又恭敬地詢問傅時深:“傅先生,您看這樣行嗎?”


    男人語調低沉:“既然有事,張校長便先去忙。”


    “多謝傅先生理解。”說完,看向陸柔,叮囑道:“陸柔同學,好好招唿傅先生。”


    “……”


    他沒給陸柔答應或者拒絕的機會,話一說完,就迅速離開。


    擺明了,陸柔非得招唿這位‘傅先生’不可!


    下午的天氣仍舊炎熱,時不時拂過的微風都帶著熱氣。


    傅時深見陸柔凝著眉,杵在原地,壓根沒有帶他去逛校園的意思。


    他也不急。


    單手抄著袋,輕抬起下頜他睨向前麵佇立著的博雅塔:“一步之遙,華大也是我的母校。”


    陸柔一愣,望著他沒動。


    在她以為他要繼續說的時候,他話鋒一轉:“心情不好?”


    “無緣無故被拉來當免費義工,我心情該好?”


    不答反問的話,倒是讓傅時深微微怔住。


    他薄唇輕勾:“跟我來。”


    陸柔不解:“幹什麽?”


    男人側過肩膀,迴頭看向她:“去個地方。”


    深邃如墨的黑眸,清晰可見的映出她的身影。


    四目相對,陸柔的心都開始慢了半拍。


    故作鎮定後,她意味深長道:“傅先生,我想你記性未免太不好了些。”


    淡漠的態度,疏離,拒人於千裏之外。


    太過明顯的拒絕,讓傅時深想裝傻都不行,睨著她漂亮的眼睛,男人薄唇微啟:“陸柔,事不過三,這是你第四次拒絕。”


    低沉磁性的聲線裏,完全聽不出喜怒。


    印象中,她跟他不過也就見過幾次。


    原來,她已經拒絕了他四次了?


    “那我是該佩服傅先生你的毅力,還是得說傅先生你的厚臉皮呢?”


    男人一言不發的看著她,深如黑墨的眼眸,似有蠱惑,一個不留神,就會把她帶進她無法逃離的深淵。


    陸柔似笑非笑,紅唇勾起的弧度美極了,一雙狐狸杏眸似會勾人心魄一般:“知難而退是件好事,傅先生,依照你的條件,要什麽女人沒有?何必為難我一個小女子?!”


    每一次交鋒,她幾乎都無法招架傅時深。


    越是如此,她就越抗拒跟他相處。


    被動感覺,她並不喜歡。


    尤其是,這個男人,城府手段都很深,根本不是她能夠掌控招惹。


    接著兩天,陸柔也沒跟傅時深再有過交集。


    明天是周一,她該去上班了。


    中午,陸柔打算去健身房,剛關上門,才發現自己對門是打開的,幾個人正在裏麵打包東西,似乎是要搬家。


    但關係不熟,陸柔也沒過多探究。


    剛走到停車場,拿在手裏聽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打開是宋蔚藍發來的短信:“柔兒,江湖救急,你現在快過來豪庭酒店5098房。”


    眸色微閃,她連忙撥出宋蔚藍的號碼,手機卻是未接聽的狀態。


    陸柔感覺不對勁,但一想到宋蔚藍那大大咧咧容易闖禍的性格,處於擔心,她還是趕了過去。


    豪庭酒店。


    陸柔出電梯的時候,猛地被人撞了一下,她抬頭看過去,對方戴著鴨舌帽:“抱歉。”


    低聲說了句,沒等陸柔看清楚,就已經進了電梯。


    陸柔急著去找宋蔚藍,也沒想太多,匆匆趕往套房。


    摁了門鈴沒反應,陸柔心髒發緊,出於擔憂她抬手就敲門:“蔚藍,我是陸柔,你開門。”


    忽然,房門被打開,出來的並不是宋蔚藍,而是一個帶著口罩的陌生年輕男人。


    沒給她反應的機會,一手握住陸柔手腕,手裏一條毛巾捂住她的口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行把她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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