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琰不予理睬。


    譚欣泄氣地說,“那一周一次,行不行呀?”


    謝琰盯著她黯淡的眼睛,不免笑出了聲,“行,就依你。”


    譚欣聽著謝琰那打賞一般的語氣,心裏有些不舒服,她對謝琰說,“謝琰,你要是不想就算了,那種事,我又不能逼你做,而且,又不能我一個人樂在其中,是吧?”


    謝琰像是鬆了一口氣,說,“行,都聽你的。”


    譚欣這下真的惱了,說 ,“你現在倒是什麽都聽我的了。”


    謝琰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問,“那你究竟想怎麽樣?就你這樣,確定是隻想追我?”


    譚欣的聲音弱下來,有些心虛,說,“可是追你和想睡你,一點也不衝突啊。”


    “謝琰,難道你對我沒有欲望嗎?”


    謝琰的腦門突突地響,這話讓他怎麽接。


    譚欣一張委屈巴巴的臉在謝琰眼皮子底下晃蕩,她說著說著眼睛有些濕潤,“謝琰,是不是我太一廂情願了呀,不然怎麽就我一個人在想這些事呢,我一看見你就高興,心裏樂的不行,想抱你,想親你,想告訴你,我喜歡我。”


    謝琰輕嘆一口氣,聲音軟下來,問,“你哭什麽?”


    譚欣淚盈盈的眼睛盯著謝琰,說,“謝琰,是不是我以前都沒說過喜歡你?你不喜歡我這樣的悶葫蘆,是不是?可我小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呀,我小時候說話可好聽了,抱過我的叔叔阿姨都說我嘴甜人美,我也不想這樣的。”


    謝琰沒成想會弄哭小姑娘,把人擁過來,抱在腿上,一隻手在她背上輕撫,柔聲說,“嗯,是我不好。”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小姑娘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滴落,淚珠子跟不值錢的珍珠似的,謝琰一隻手接不過來,他伸手在她臉上輕輕蹭。


    “是我錯了,是我不好,你不要難過,好不好?”


    譚欣在謝琰一聲一聲柔軟的話語中,心裏的委屈再也憋不住,全都宣洩出來。


    “謝琰,你去英國的時候隻告訴了周知景。”


    “你隻跟周知景聯繫,從來不主動聯繫我,也不想跟我說話。”


    “你變得更我生分了,你一點也不喜歡我碰你,不讓我親,也不能抱,可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我說話讓你傷心了,你生氣了,就不理我了,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來著,可是你都沒給我機會呀,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謝琰聽著小姑娘一聲一聲的控訴,忍不住摸摸她的臉,說,“沒有不理你,隻是覺得都分開了,再糾纏你不好。”那時候,他真以為小姑娘心裏有人了,那幾乎成了他心裏的一根刺,一旦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都覺得疼。


    明明哪裏都沒有受傷,人小姑娘也是說的明明白白,好聚好散,既沒駁他的麵子,也留了餘地。


    可就是這樣的妥善,讓他氣的牙癢癢。


    那一晚,他沒有控製住,弄疼了她。


    可是她疼,他更疼。


    他看著她害怕他的樣子,心裏難受的不行,他沒想那樣。


    和他的初衷不一樣,因為她,他已經變的都不像他自己了,他甚至反思過,是不是他太黏人,讓小姑娘感覺不自在了,所以她心裏有了負擔。


    他甚至告訴自己,她喜歡不喜歡他都沒有關係的,隻要她沒和別人確定關係,沒和別人結婚,他都還是有機會的。


    譚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謝琰,我有時候就是控製不住自己,那次我沒想抓傷你的,我就是覺得你沒把我當迴事,所以我心裏很生氣。”


    謝琰聽了她這話,氣的不行,說,“我真想把你的心剖出來看看,到底是有多硬,才會覺得我沒把你當迴事?”


    譚欣也覺得心虛,說,“可是你為什麽要把我的照片裝進麻袋,還要丟掉?”


    謝琰一時頭疼,這事他怎麽好說,他怎麽知道,她聽了會不會受到刺激,她不容易恢復到現在這個樣子。


    譚欣見謝琰不說話,自顧自地說著,說,“是不是你覺得徐格拍了我那些照片,你覺得很膈應,所以還不如不要看見的好,可是我當時沒想那麽多,你把童謠的照片一張一張裝進相冊,保存的那麽好,而我的照片,你就那麽隨便,你知不知道,落差真的很大呀,”


    謝琰哭笑不得,他沒想過是因為這種原因。


    他的手撫摸她的後頸,說,“照片之所以用麻袋裝著,是因為周知景隨身帶著的隻有一個麻袋,那些照片我沒想扔,但也不想讓人看到,我還沒來得及整理,至於童謠的照片,是想送給你做禮物的,你不是喜歡。”


    譚欣卻說,“你說的不對,難道你小時候就想送給我嗎,你那時候根本都還不認識我?”


    謝琰溫柔地撫她的後頸,說,“怎麽不認識?你再好好想想。”


    譚欣想了又想,捂著頭,皺著眉,絲毫沒有眉目。


    謝琰在她頭頂上揉揉,說,“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傻瓜,怎麽我說什麽你都行,是上輩子認識,行不行?”


    “這東西,本來是打算送給我未來老婆的,便宜你了。”


    “大明星的簽名照,是不是很說出去很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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