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小忽然就哭了起來,「公主,您不要奴婢了嗎?」


    「怎麽哭了?」溫染替她擦去眼淚,「沒說不要你,我隻是想你過的更好。」


    陳小小抽泣著,說:「跟在公主身邊才是最好的日子,奴婢哪都不去。」


    「可這外麵的世界很大,你該有自己的思想,而不是永遠為奴為婢。」溫染還在試圖勸說她。


    「可奴婢自幼跟在公主身旁伺候,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伺候您一輩子。」陳小小確實是這樣的想法,她願意為公主上刀山下油鍋。


    上次王忠欺辱她時,公主為了她不顧危險,她也可以為公主做所有事。


    「難道你不想成婚生子嗎?」溫染記得,在這種時代,很多女人都把嫁人當頭等大事。


    陳小小說:「奴婢就算成婚生子,以後孩子也要為公主當牛做馬。」


    溫染啞然,看來她沒辦法給這個時代的人灌輸現代思想。


    她本意是想讓陳小小活出自我,可從小接受封建思想的人是沒辦法改變的,溫染不再提這個事情。


    ………


    她去祭奠燕國公主時,謝靖州正在接手事宜。


    男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謝靖州再次見到溫染,思念像潮水一樣,根本沒法克製。


    明明都在王宮之中,可他想見溫染一麵,比登天都難,楚晏不想讓他見溫染,就有無數個辦法能阻止。


    溫染看了眼男人頭頂的好感值,這些天沒見,謝靖州的好感隻增不減。


    比起上次,竟然又多了五點好感值,已經95分了。


    謝靖州上前想要靠近她,溫染卻後退了幾步,且眼神冰冷。


    溫染如此動作,讓男人心微微刺痛,「染染。」


    女人道:「將軍請自重。」她現在是楚晏的女人。


    謝靖州僵在原地,她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冷了?


    溫染才不管對方怎麽想的,專注的把手中的香上完,她道:「可以派人把琳琅公主的骨灰送迴燕國嗎?」


    她想琳琅一定是想魂歸故裏的,沒有人會想死在異國他鄉。


    謝靖州說:「她的屍體跟燕國使臣一起被王忠處理了。」


    溫染皺眉,「隻留了個牌位?」簡直荒謬。


    她道:「王忠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膽子了?」


    每次在楚晏麵前唯唯諾諾,背地敢做出這些髒事。


    謝靖州道:「在後宮除了王上,他誰也不怕,這裏就是他的一言堂。」


    這件事讓謝靖州心裏也不舒服,燕國公主是被送給王上的女人,王忠這種做法王上也沒責怪。


    怎麽到他這裏,連看染染一眼都不行了?


    謝靖州對溫染道:「你別惹他,這東西陰的很。」


    「喲,本公公當是誰呢?」王忠走了過來,「原來是謝將軍跟溫美人啊。」


    他語氣奸惡,「兩位也不知道避嫌,要是被抓到偷情,這立著的牌位可就該換人了。」


    「狗東西,瞧著就作嘔。」溫染根本就不屑用正眼看他。


    她望著那琳琅公主的牌位,雖然跟她隻有一麵的緣分,可她跟原主的命運何其相似,溫染心生憐憫也正常。


    楚晏已經在籌備兵馬了,他去攻打燕國時,這後宮就是王忠的天下了,因此他說話底氣都大了些。


    「溫美人,趁著王上還沒走,你就好好享受著現在的時光吧。」


    他這話裏意思,旁人豈會聽不懂,謝靖手直接拔劍懟在他脖子上,「醃狗,你再敢囂張,信不信本將軍剁了你!」


    王忠被嚇到,終於是閉嘴跑了。


    看著他的背影,謝靖州道:「我很快要隨大軍出征,沒辦法護你,在走前,我想辦法殺了他。」


    他沒辦法把溫染留在後宮,他不放心。


    「殺了他就會得罪楚晏。」溫染道:「你敢這樣做?」


    「隻要不是傷害王上,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王上知道後,會將他革職,或者砍頭,謝靖州依舊不怕。


    溫染卻拒絕道:「我不接受,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好意。」


    「如果你愛我,就帶我走,離開這裏,你敢嗎?」


    謝靖州沒有說話,他做不到背叛楚晏。


    「你看,你不敢!」溫染問:「那你憑什麽說愛我?」


    「染染,你想讓我跟王上反目嗎?」謝靖州不是傻子,對於溫染的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


    「大戰在即,等王上一統天下,我一定帶你走。」他沒辦法在楚晏的關鍵時刻走掉,大軍還需要他來打頭陣。


    「你們男人吶,永遠有說不完的承諾,卻做不了一件實事。」溫染根本不管謝靖州講的是不是真話。


    見她不信,謝靖州道:「出發前,我一定會讓你看見我的誠意。」


    謝靖州言出必行,在王忠出宮辦事的當天,就遭遇了刺殺,隻不過很可惜,他隻是受傷了,人沒死。


    溫染聽著這個消息,看著手裏已經繡好的荷包,默默在腦中盤算。


    「染染,很快就要到兩國交戰的時間點了。」渣渣道:「楚晏要出征,我們就見不到他了。」


    溫染點頭,「我知道。」


    現在離原主的死亡時間還很早,她不用很著急。


    歷史軌跡是無法改變的,楚國的大軍終將把燕國收復,她能做的隻有等待。


    「隻要保溫榮不死,原主的願望就算完成。」溫染道:「可我記得這場戰爭,也死了不少吳國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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